“放着我来吧。”
“不用了。我很闲的。”
“我总是更闲。”
“你今天是什么打算?”
“午休,绘画。然后看书。”
“哦,哈。我明白了。”
“你呢?”
“我也要午休,看书……兴许也看画。各种插画”
“听起来我们要做的事差不多。祝你过的充实。”
“你也是。”
海既起身刚走几步,海市猛地站了起来。他脸上露出不顾一切的坚毅和严肃——尽管他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令人发笑。
“要一起么?”
“一起什么?”海然调过头看着他,诧异地挑挑眉头,“午休么?我的单人床只容得下一个人。”
“当然不是这个——你要在书房作画不是么?那时我能也在里面读书么?”
“……为什么不呢?”海既耸耸左肩,“书房是家里的公共空间。‘只要不打扰到其他人,你可以在里面做各种事。’”
海市知道她重复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可能只是在揶揄着什么。但即使是揶揄,这也透露出海既态度的稍许软化——哪怕表面上乃至内心里仍被占据着绝对多数席位的名为抵触的情感所主宰,但议会仍存在少数席位,尽管势单力薄,寡不敌众——坐在那些位置上的情感叫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