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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楔子(1 / 2)

我试图静下心讲这段故事,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出生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父母是北京一所知名大学的教师,在那个年代,能生在这样的家庭中,应该是一种很光荣的事,至少在别人眼里。不过我从来不这样认为,作为家里的独子,自然逃不掉父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美梦,从小过于严苛的家教,让我逆反的心理日渐加重。

不过这样的时光不长,在我十三岁那年的一个傍晚,家里来了两个人,和父亲的书房整整谈了半宿才离去,我的人生因此改变。当天夜里,就有人来接走父亲,听母亲说是学校组织的考察活动,要半年的时间,当时的我并没有在意,这和父亲的专业有关系,虽说是个学校讲师,但也有时会跟着地质局野外勘探。只是没想到那是我见父亲的最后一眼。

我叫关沧海,这名字是我祖父起的,祖父关山河是个幽默的老头,脑袋里总是装着说不完的故事,不管是道听途说,还是自己亲身经历的,总能讲的头头是道,这也是我童年的一份乐趣,母亲是个强势的女人,虽然不喜欢祖父给我讲那些陈谷子烂麻的东西,但碍于祖父的面,她也不敢多说。

70年,我作为“新三届”被安插在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县的一个生产连队。说是生产连队,一共就我们三十号人,这里地处塔克拉玛干沙漠,除了干旱少雨,时不时还得受沙尘暴的侵扰。

连队把我安排在一个叫八一泉的小村子,和我一起的还有三个知青一个当兵的。维族老大爷的马车带着我们五个人走了一天,直到天抹黑的时候,才隐约看见人家,看着这个没有一丝现代化气息的小村子,我和其他三个知青对视一眼,那会儿,估计每个人心中都是这样的念头,这辈子就交待在这了。

我所在的这个村子,前后加起来不过十户人家,破烂不堪,除了村子西头的一条小河沟旁散落着几块耕地,其他地方光秃秃的。和我想象中的差了不至一点两点。往后的日子,我和四眼的任务基本上都体力活,挖水沟开荒,时不时还得下地,不过也有机会骑马溜羊群。要说这地方一无是处,那也未必,新疆的日照时间长,天阳落山的晚,每天干完活,我都会去小河沟泡泡,泡在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河水里,看着夕阳落山,有时候还能顺点毛拉老爷的旱烟,小抽这么几口,让我又回到曾经的那个时光。

我也时常想起父母,祖父祖母。在我的记忆力,祖父有时也会替人算命看相,我还问过他,这玩意到底准不准,祖父总是呵呵一笑,但是他从不给自己算,也不会给我看相算命。祖父总是说,一个人的命数,不算则以,一旦算了,也就定了。那会儿还小,不懂这句话,觉得很深奥,现在想想,觉得这是祖父的敷衍。

祖父关山河的一生也算是大起大落,大多是祖父自己说的,也有祖母说的。

关家祖上本是兰州人,在前清时,怎么也的是这地的一大户富商,不过清末年间,国家内忧外患,各地战乱不断,生意也不好做,但一把手伸出去,还得有个长短不是,凡事总有个万一对不?关家做什么的?说起来不怎么光荣,但在那会,绝对是个发横财的玩意。自从鸦片战争后,西方列强纷纷加入蚕食中国这块肥肉,外有战舰利炮,内有鸦片乱世,从根本上腐蚀这个摇摇欲坠的国度。

关家祖上就是干这行的。当时的社会,十个人出来八个大烟鬼,有钱人进的城里烟馆,往床上一躺,对着大烟枪,靠着马灯上,这么一吸,那就是神仙他老子了,再不,就是窑子青楼,也大多都备有烟枪,遇上那家的阔大爷,窑姐们也能跟着过过瘾。不分男女老少。再说这穷苦人家,没钱逛窑子烟馆,但不妨碍溜烟枪,时不时弄几个小钱,整点便宜烟土,回到家中,也能当回神仙。这叫富有富的活法,穷有穷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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