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为了他孩子的安全考虑,未曾放他出过府邸,而且所有外界的一切在城主府应有尽有,包括女人、酒水···”不笑道。
“可是,他还是在寒衣节城主发布通告时悄悄溜出了城。”风林火道。
并且,在不久后的夜里丧命。
他胸前的金锁也不见了。
当晚晚些时候,城主被人发现死在府里。
风林火淡淡道:“现在,我有些明白为何城主府守卫如此严密,刺客却仍进入了府邸。”
不笑问:“为何?”
风林火答:“他带着那道金锁,而城主认出了那是他儿子的东西,便亲自放刺客入了府。”
现在又有两具尸身死在城主儿子之后。
也就是说,那位刺客并没有出城。
一个不择手段杀人的凶手,此时,竟还窝在江城。
“可是,倘若他忙于杀人灭口,为何当初不将金锁的尸身随便投入一个枯井中呢?”风林火怀疑道。
“大雪封城,他还要一夜之间行刺城主,怎么可能留有时间处理尸身?”不笑道。
“所以,那个刺客,只能等杀完人后再回来收城主儿子的尸。”风林火道。
“两位?可不可以先听我一句?”
忽而,齐莉菲的声音传过来。
风林火便过去。
齐莉菲指着那位扫雪老人的尸身道:“他是中毒死的。”
“但是很奇怪。”她咬着嘴唇。
“有何奇怪?”年轻人问。
齐莉菲道:“我不知道究竟是何种毒药能一瞬就要了人的性命,没有任何痛苦,心跳、呼吸几乎是立时停止的。”
年轻人继续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这个神色安详的老人。
不笑却在看龙之剑。
因为龙之剑默默拔出了刀。
莫名的杀气还在一点点向外扩散,尽管已拼命收敛。
现在,龙之剑终于知道从刚才开始就无从嗅起的杀气是出自哪里了。
而也就是这时,年轻人望向那个老人,“这个老人···我在齐王宫见过。”
鬼刀出鞘。
叮的一声脆鸣,龙之剑的剑已经停在年轻人颈边。
而年轻人颈边还有两只天下无双的手指。
骨节突出的手指离年轻人的咽喉还有一寸不到,此时却竟夹住了龙之剑的鬼刀。
若不是龙之剑,年轻人的喉咙已被那两只枯槁的手指刺穿。
那个明明已经死了的老人,微笑着起身,身材陡然缩短了半尺。
齐莉菲十分自然地躲到了风林火和龙之剑身后。
究竟是什么人,能用两只手指夹住龙之剑的鬼神之刀?
风林火并不知道他是谁,因为,他只是见过老人一面。
白眉白须,两眼韬光,着件夏天的寻常衣衫。
他记得,这个老人明明十分高大,此时却像个侏儒。
而刚刚,他明明刚好装进那只棺木的。
不笑道:“想必此人便是杀了另外两只棺木所装之人的凶手。”
老人却打量着众人,好像他才是势大的一方。
明明对方那,有两位剑客,一位使毒的王妃,还有一位不笑的先生。
到不笑先生这,老人眼光变严峻了。
不笑好像忍受不住他的目光。
于是,不笑袖中飞出两颗东西。
蓄足内力的黑白棋子往老人眼睛打。
老人手腕晃两下,接下,然后像个顽童,弹射回去。
不笑用扇格挡,棋子穿透他的扇子。
等折扇重新张开,只剩“宁静”二字,“致远”二字那却被石子贯穿了。
也许,老人在说,不笑已走不远了。
而风林火、龙之剑、齐莉菲都看向不笑折扇的当口,老人一个筋斗,跳出窗外。
他全程未说一句话。
屋檐上布满昨夜的雪,他踏足后却未留下足迹。
这样的老人,还能是谁?
不笑先生将自己那把断扇随手扔进空棺中,“小姐果然所料未错。”
百晓灵身在颍川,却又知道何事了?
他们未能追到那个人,于是回到那个客栈,商人在百无聊赖地等着他们。
他在啃昨晚剩下的馒头。
“怎么又多出一个人?”商人问道。
不笑先生又买了一柄折扇,此时在商人边上喝着热茶。他并不知道,这个商人是她家小姐追杀出城的那个人。
而风林火他们也无意告诉不笑先生。
“我们正巧在这座城市碰到一位朋友。”齐莉菲辩解道。
“先是你这个会打扮的奇怪女人,现在又是一个拿扇子遮脸的奇怪男人···你们这伙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商人道。
只能说风林火的朋友缘不错。
风林火刚由齐莉菲喂完一口热茶,便问不笑:“百晓灵派你前来江津,不是为了过寒衣节吧?”
不笑反问道:“你来江津干什么?”
风林火淡淡道:“你明明知道。”
江津跳跳生。
不笑道:“那么你应该知道,江津跳跳生统领着一支半附属于皇帝的侠客之军。”
“与我无关。”年轻人道。
“大有干系。”不笑先生道。
“有何干系?”年轻人道。
不笑放下折扇,露出“宁静致远”四字,他指着后面那两个字。
“刚刚那个会缩骨的老头,便是江津跳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