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和石川驰向路旁的一个小酒铺。找了空位刚坐定,就听得有人在大声嚷嚷:“怎么样,兄弟们?跟着我刘季,来对了吧?”
听到有人自称刘季,石田的目光瞬间投到了这位未来的皇帝——汉高祖刘邦。
石田右手伸向石川,在桌子上敲了敲,道:“嘿!川!看那边!”
伴随着石川的转头注视,石田提醒道:
“看那个自称刘季的人,正以箕踞的姿势坐在七八个汉子的当中的那个。他是沛县人,现在应该四十上下年纪。你怎么看这个人?”
石川仔细地端详过后,皱着眉说道:
“此人虽身穿麻色短袍,衣袖也略微窄小,腰间系巾带,扎着裹腿,这些虽是平民装束,但人长得隆准而龙颜,一部美髯垂在胸前,那双桃花眼笑眯眯地环顾着众人,白白胖胖倒还体面。”
石川所说和《史记》中记载的十分相似,眼睛的目光也从未离开他。
围着他的人年龄有大有小,有胖有瘦,但都在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刘邦得意地继续说道:
“不跟我来彭城,你们能见着皇帝吗?这种好事儿,有人一辈子也不见得赶得上一回!这就叫有福。”
一个长的精壮的汉子结结巴巴地问道:“季…季哥!你…你不是见过皇…皇帝吗?”
刘邦得意地摸摸他颇引以自豪的胡子,炫耀道:“是啊!还是前年,我跟萧何大人出公差,去了趟咸阳,你猜怎么着?正巧赶上皇帝出巡!那场面!那威风!那气势!跟你们说了也白塔。”
这时一个满脸长着络腮胡子的莽汉大嘴一撇道:“大哥!您也别说得那么玄乎!以前楚王出巡,咱也见过。应该是差不多吧?不就是人多点儿,车大点儿,马肥点儿...”
“咄!你懂个屁!”刘邦瞪他一眼,打断道:“这能比吗?那就好比拿你宰的癞皮狗比咱们县令的高头大马!皇帝的威势…啊!大丈夫当如是也!”
忽然,外面涌进几个官家打扮的人,为首的两个中年人都留着修剪整齐的胡须,戴着小吏的冠。身后随着三两个差人打扮的汉子,一进来就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酒铺里的人。
为首的主吏萧何对他的副手曹参努努嘴,带人直接走进里屋。这时刘邦大呼小叫地跑过来,亲热地喊道:“萧大人?!您怎么上彭城来了?”
萧何瞥了一眼他身后的人,笑笑道:“你们都来了,我能不来吗?”
曹参此时带着县里的捕快头儿雍齿走来,向萧何报告:“没发现可疑的人。”
转头见到刘邦嘱咐道:“快领着你的这些人走吧!皇帝一会儿就来了。”
刘邦笑着抗议道:“曹爷!您也太不给乡亲面子。就让我们瞻仰一下皇帝的风采,这都不行吗?”
雍齿眼一瞪:“你们这帮无赖趁早儿他娘的快给老子滚!别自讨没趣!“樊哙、卢绾等一伙人听见雍齿骂刘邦,呼呼啦啦全围上来。
雍齿按剑后退一步,拉出动手的架势。
此时石田站了起来,石川看到石田站了起来也盲从的跟着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