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木屋中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安娜贝尔,她,变成了‘它们‘中的一员!”
瞬间,不安再次盘踞在了凛寒的心头。
“难怪,我会看那张脸那么熟悉。不过,‘它们‘,到底有多少个?”
这时,他想起了日记上的那句话。
[我要让所有人,都变成它!]
“若是她成功了的话,那就麻烦了……”
这不是一件小事情,那些东西都是怪物,而他凛寒终究还是普通人,就算能单打独斗拼赢一只,数量一多,估计只需要几息,他就会被吞食殆尽。
这下,他稍稍理解到任务难度f-是什么概念了。
“我的综合实力评定只有g,看样子很难对抗这些怪物……”
此时,一号办公室内已经乱成了一团,里面的档案散落了一地,看起来杂乱不堪。
“唉,看来,这次得万分小心了,否则肯定得栽在这里。”
他长叹了一口气,然而脑内的病毒却再次活跃了起来,顿时,兴奋的表情又一次浮现。
“不过,有挑战才有意思,不然,实在是太无聊了。”
这时,他开始看起另一份文件。
这也是一个人的日记,不过不知为何,被单独撕出来一页。
“8月19日,天气阴
我今天中午太累睡着了,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见有人站在门口叫我的名字。
那个人很高,但脖子至少占了身高的三分之一,顿时把我给吓醒了。
醒来之后一看,我发现大家都在安静工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不过,我能感觉到气氛有一丝诡异,但说不上来。
因为心里实在是不安,于是我就去门口看了看。
门口没有人,空荡荡的,温暖的阳光透进来,照耀在我的身上,我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可这时,我忽然感觉鞋底黏糊糊的,这种感觉就像踩到了未干的胶水一样。
什么东西?
我记不太清了,但我当时心里应该是这么想的。
我并没有认为这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只当是有什么液体洒在了地上。
并没有任何想法的,我下意识朝地上一看,我就知道不对劲了。
地上的液体有一大摊,是红色的,有一股淡淡的类似于铁锈的难闻味道。
我弯腰碰了一点,手指搓了搓,发现这东西黏黏的,还带着一丝温热。
寒意疯狂的从脚底涌入,我感觉整个人都冻住了。
这居然是血?!
这一个场景把我吓傻了,我的精神一阵恍惚,感觉脑内一片空白。
可等我再次回过神来,四处一望,却发现我正坐在位置上,睡眼朦胧,似乎刚刚醒来。
为了确认,我问了一下同事,他们都说我一直在睡觉,还说我疑神疑鬼的。
我又一次到门口看了一遍,这次没有什么异常,好像一切都回归了正常。
坐回位置思考这些事情,一开始,我怀疑我做了梦中梦,可当我发现手指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时,我就知道,这根本不是梦。
但是当我把事情说个他们听时,他们反应很激动,居然说我疯了。
兰登先生还说我得了癔症,要把我关进病房。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难道,这是他们的秘密吗?
他们派人控制住了我,明天,我就会成为一名新的病人。
我好害怕。
我到底该怎么办?”
这页日记到此结束,背面用红笔写了一个名字,特蕾莎。
这人在安娜贝尔的日记中出现过,是一名护士。
“但,为什么一名护士的日记,会出现在后勤部的办公室里?”
这一点,凛寒百思不得其解。
这篇日记是在办公室的角落找到的,夹在一堆废纸里,很不显眼,似乎是有人想藏匿什么。
按理说,护士的东西怎么说也不可能放在任何一间办公室内,可它偏偏出现在这里了,这就说明有两种情况。
一是特蕾莎自己放在这里的,二就是有人专门把它拿了过来。
推测一的可能性太低,因为写下这篇日记之后,特蕾莎应该就被关进病房了,精神病院的病房看管很严,她不会有任何机会接触到办公的地方。
如此一来,也就只有推测二有可能了。
有人专门把一张日记纸藏起来,这个行为本身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他绝对是想隐藏什么!
其实那摞废纸的位置很隐蔽,放在门后,一推开就会被门挡住,可以说是很难以发现的一个地方。
把这种本身没有太大价值的东西藏起来,那就代表上面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来,我找对方向了。”
凛寒淡然一笑,对这个黑山疯人院更感兴趣了。
“有意思,真是一个不错的剧本。”
一步步揭开谜团的过程,真是令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