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也和奥康娜的外婆一样去天堂了,不用抱歉,提起他们并不是什么坏事儿。”洪涛使劲儿琢磨了琢磨,觉得临时把瞎子叔瞎子婶找来冒充自己父母收礼物有点来不及了,只能少坑一次外国友人。
“哦,洪,你是富人,比你外婆家富有!”当洪涛带着他们进入自己的小院时,奥康娜立刻给洪涛定位到了富人阶层,因为这里的房子明显比姥姥家的高大、漂亮。
“这是遗产,算是我太爷爷遗留下来的,我还是穷人。不过我正在想办法致富,来看看我和朋友经营的小生意,应该还不错。”能让洋专家认为自己是富人,洪涛的小虚荣心挺满足,但还不够满足,于是地下室的电脑屋就成了他准备使劲儿显摆显摆的功绩。房子是祖上留下的,说出去也不硬气,买卖可真是自己开的。
“上帝啊,你不光是富人,还是资本家,有这么多台电脑的互联网吧!”奥康娜是爱尔兰后裔,自然是天主教,当她跟着洪涛下到地下室,看到满屋子的电脑和顾客之后,一边在胸口划着十字,一边在眼睛里冒着小星星。
“互联网吧……这个名字到挺贴切!墨尔本也有这种互联网吧吗?”洪涛还是头一次听到电脑屋的官方称呼,然后就对国外的类似经营模式有了兴趣。
“图书馆和学校里有,玩游戏要去书店,但没有这么多人……这是免费的吗?”奥康娜走到一排电脑后面,看着屏幕上那些电脑游戏有些吃惊。
“免费!资本家怎么会免费,一小时十块钱人民币!”这句话让洪涛非常不爱听,哪儿和哪儿啊就免费。
“我在利物浦见过专门玩游戏的店,他们叫电子竞技,和你这个差不多。马克思,德国有吗?”阿克约尔对英国挺熟悉,倒是对老家有点陌生,可见奥康娜说的话确实靠谱,干这个工作常年就是在世界各地转悠,回家的时间反倒很少了。
“洪,你有没有接入互联网?”马克思的脑回路和他的两个同事很不相同,他是真有点技术男的性格,走到哪儿第一个考虑的就是技术问题。
“我屋里的电脑倒是有互联网,你可以随便用,不过速度很慢,访问国外网站更慢。”洪涛以为马克思要用互联网给家里发邮件。
“我说不定有办法让这里的所有电脑都能共享互联网,不过我需要一台电脑作为路由器。”马克思摇了摇头,表示不想用互联网,而是提出了一个帮助洪涛实现互联网共享的方案。
“你还会弄路由器?!”洪涛对马克思的这个建议很感兴趣,自己听说过这种技术,但真不会,连林强都玩不转。他学的是计算机,但并不是有关计算机的技术都学,有关通讯互联网这方面就是弱项。
“这就是我的专业,要不要试试?”马克思终于笑了,笑得还很开心,一个劲儿的怂恿洪涛。
“必须试试!不过你不需要休息休息吗?会不会耽误明天的工作?”一台电脑的代价洪涛还是付得起的,不过洪涛可不想因此影响了单位的工作,这个黑锅背不动啊。
“这种工作对我来说就是休息,非常彻底的休息!来吧,让我们看看马克思的神奇魔术,如果成功了,你晚上要请我喝一杯!”马克思丝毫没有迟疑,边回答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张光盘冲洪涛晃了晃,表情就像个找到了玩具的大孩子,笑容都是从内往外绽放的。
“稍等稍等,我先把奥康娜和阿克约尔的房间安排好,他们俩不一定喜欢这些。金月,别躲那么远,过来,咱家来客人啦。”马克思喜欢工作,并不意味着他的两位同伴也喜欢。洪涛把金月叫了过来,然后逼着她把奥康娜和阿克约尔带到房间去。为啥叫逼呢,因为不逼着她真不去啊,拿出各种理由搪塞,说白了还是不习惯和外国人近距离接触。
马克思的办法并不复杂,他先把一台电脑装成了视窗NT服务器,然后再增加一块网卡,打开NT系统里的IP路由功能,对TCP/IP协议进行相应的设置,电脑屋的内网和可以和互联网联通了。
而且在这台作为路由器的电脑上还能通过设置路由表的方式随时控制可以连入互联网的电脑数量,做到想让哪台电脑上网就让哪台电脑上网的程度。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主要是马克思不熟悉中国的互联网设置参数,好在他有个弟弟正好在中国电信的上海机房工作,是个爱立信的维护工程师,一通长途打过去好歹算是把问题给解决了。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但这个老技术男精神头真足,一点要去睡觉的意思都没有,拉着洪涛亲自试了试使用效果,往德国发了一通电子邮件,然后才一脸郁闷的上楼去了。
为啥郁闷呢,原因很简单,他的五封邮件只发出去一封,另外四封怎么也出不去了。这个问题他也解决不了,因为这不是设备或者软件故障,而是带宽不够。洪涛这条56K的电话线玩玩国内网还能凑合爬,联通国外网简直是步履蹒跚,能发出去一封已经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不过马克思给洪涛提出了一个建议,他说洪涛可以多申请几根拨号上网的线路,然后通过路由器上的网卡把它们融合到一起,由路由器自动分配线路的流量,这样就可以让更多电脑一起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