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纵有万千不满，身体还是很实诚，哗啦啦翻卷的声音就此如风吹旌旗般展开
跟买彩票是一个心理，老顾说的“万一押中”，令大家还是很期待
李友肖和张五八此刻相隔不过半个身位，但是今日却没有往张五八的卷面上多看一眼
拿到卷子的李长东，似乎这些题目在他眼里不是什么问题，心里洋洋得意
你怼的再凶，我也还是能在卷面上胜上一筹，甚至已经想好了分数出来之后的羞辱之词
正好借此机会，张五八也想试试自己刚刚得到的能力
整个将卷子粗略浏览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不同，多少有点不乐
但是当张五八准备在第一道题目上下笔时，也许是因为精神的集中，眼睛里看到的题目变得清晰明亮起来
试卷最后附的草纸也被他撕下来折放在了一边
这些题目的答案像全息投影一般浮在试卷上，也就誊写的过程，费了点力气
从头到尾一直到后面的大题，就连计算的过程都已省去
——二十分钟！
张五八推了一下李友肖，李友肖先是头也不抬的向讲台瞥了一眼，确认老顾的眼光不是盯在他的身上，才转头看去
这个动作，惯犯无疑
只见得张五八侧身拿着卷子出了座位，交了卷
“顾老师，我交卷”
“这才20分钟不到你就做完了？”
老顾抬手看了看表无奈道
张五八云淡风轻的嗯了一声
老顾满脸狐疑，走到讲桌旁边准备改了试卷
还没等老顾看清楚，同校的一位老师将老顾叫了出去
这一出去就是小一个钟头
仍然是有同学在这个空档左面瞄瞄，右边瞧瞧
可能不是图这个虚荣，很可能是已经习惯了这个状态，或者是在锻炼自己的技术
“我靠，你也太随意了！”
“做完了不交干嘛”张五八说的轻松
“飘了！指定是飘了！”
李友肖现在反倒在怪罪他对于学习的不重视了，说完继续埋头解题
坐在前面的李长东应该是全场此时最开心的人了，这么短的时间，想得高分肯定假象
“哼，这么点时间，填空题都都没算完呢吧，待会就让你颜面扫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五八实在无聊，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有同学陆陆续续交卷，老顾也办完事回了教室
“呦，交这么多啦？都很有信心嘛！”
说着便坐下批改了起来，到交卷只剩李友肖一人的时候，老顾看了他一眼
“没交的同学赶紧交了啊，时间到了”
将卷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悻悻交了上去
“你站住，批完了再走”
老顾叫住了李友肖，让他很是尴尬
“对、错、错、这个题怎么能这么写呢？”
老顾自言自语，几十双眼睛在下面看着李胖子，双手背在后面，面红耳赤的倒是娇羞
“抄了没？”
“啊？”
李友肖被这突然的问题问楞
“好好说，到底抄没抄，老师又不怪你”
老顾的这一行为类似逼供
“没...真没抄！”
看他说的不像是假话，与他对视了几秒钟将卷子给了他
“77！超了及格线五分！”
他们考的那一版的物理卷子是120分的满分，按照百分之六十作为依据，及格分是72，确实超了五分不假
“哇~”
下面的嘘声已经传来，难以置信平时考及格的及格都够呛的人，现在竟然超了及格线五分！
李友肖明显是对这个分数相当满意，嘴巴逐渐咧开，白牙也慢慢显现
“保持住啊！高考你要能考这么多谢天谢地了”
“来，下一个同学”
老顾又陆续批改了好多同学的试卷，下面的李长东已经有点坐不住了，看来交的较早压在下面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长东！115分，再仔细一点，这大题不应该丢分的，继续努力！”
老顾露出了对好学生的偏爱和对其父亲的敬畏，这两者结合的笑
眼看着卷子厚度见底，最后一张就是“首交”张五八的卷子了
李长东已经伸长了脖子，等待机会
老顾也伸着脖子，对着卷子楞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