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地躬下身来，四目相对，两双眼睛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寸。
“我记得你好像骂了我一路的垃圾呀，还踹了我一脚。”秋牵歪着头轻轻说道，“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看不起的东西有多么历害？”
其实他的心里现在畅快地很，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也并不觉得怎么愤怒，只不过是性子起了想要吓这个女人一下。
“我……你……不要……”
出乎秋牵意料的是，红帽女的反应好像自己是什么吃人的野兽，她连话都说不利索，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微微上翻，嘴巴也夸张得合不拢来，只叫人担心她会不体面地留下哈喇子。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啦。”秋牵挠了挠头。
他想着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刚刚成年的男孩，或者说男人，就算他因为莫名的原因忽然变得很神，但着人畜无害的外表怎么也不该让人害怕成这样子才对吧。
他不知道，在女人的眼中却完全不是秋牵所想象的景色，她视线里的男孩，一双眸子中的威压仿佛整个天穹压将下来。
那双眼睛绝对不属于这样的男孩，仿佛什么东西，带着能染黑整个世界的恶意，透过那双无知的眸子看着她。
她喘不过气，她颤抖着，仿佛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每一存肌肉，终于双腿支撑不住自己，瘫坐在地上，整个人晕了过去。
“什么玩意啊？”
秋牵并没有发现是自己的原因让女人昏倒，他只知道那种神奇的状态正在自己的身体里缓缓流逝，他很快又会变回一个普通的正常人类。
天上的雨渐渐停了，月亮拨开乌云重现露出脸庞，不经意间秋牵身上那股洞悉天地的奇妙感觉也彻底消失。
鼓掌声从秋牵的面前传来，就在他走神的时候，湛国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双眸子跟秋牵一样散发着生命的光辉，他的脚下是已经不省人事的肌肉汉子，看来是挨了一顿好揍。
“你比我想象的厉害。”湛国说道。
“你又是……什么人？”秋牵忍不住脱口问了出来。
“我当然只是个学生啦。”
湛国身上的异样也随即消失，此时又恢复了那个略带痞气的成熟少年。
“真是对不起呀，说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来惹你生气，其实我不是故意想挑逗你的，只是看你今天垂头丧气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想要给你打打气。”
“这个气打的可真是足啊——等等，所以我到底怎么了？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秋牵继续追问。
“我说过了只是说说话帮你打打气呀，先声明一下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哈。”
“那这个又是什么？”秋牵扬了扬自己脖子上的挂坠。
“谁知道呢？既然救了你，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坏东西对吧。”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啦？我到底怎么了？”
“你相信灵魂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