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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艰苦奋斗(2 / 2)

“没有问题,都是我的老搭档。你下午三点多钟把《故事梗概》和主创人员名单一起拿走,不会耽误你的事儿。对了,小王这本子弄完你还得叫人上广电部过过目。”

王一正看陈导答应的这么痛快,忙说:“没有问题,部里我有人已经打好招呼了,等你们改完了,我就叫她拿走。另外我还想找一个艺术总监,您看行不行?”

陈导绷着脸说:“摆在哪儿吓唬人行,别给我弄个婆婆来碍事。”

王一正忙说:“那您放心,我们主要是请一位有资历的元老到了关键的时候给我们上下疏通疏通。就是在艺术上发表一些看法,您也不用太当回事儿。”

王一正看陈导点了头忙说:“你们二位忙吧,我走了,下午我再来。”说完,王一正推门走了出去。

不出一个星期,王一正收到从深圳来的长途电话,是他表哥李道亮认识的那位老板,他说他叫韩宾,他操着一口带广东味的普通话说:东西已经看到了,他也找到一些艺术界的知名人士替他参谋了,觉得虽然还有一些问题,但还可以做,另外,他说因为他是个从商的人,本人对这个题材比较感兴趣,也希望能在这个剧本里把他的一些事情写上。

王一正忙说:应该,应该。并表示欢迎他来亲临指导。韩老板说,他因为生意忙,离不开,他已经委托他的一个亲戚来北京办此事儿,他又补充说,他的这位亲戚对影视有一定的研究。对他个人的情况也十分的了解,剧本怎么个改法,可以听他的意见,最后定稿他要认为没有什么意见了,就可以代表他们这一方把合同签了,他可以出资四百万,再多他没有,而且他要求最起码保本儿,不能亏。

王一正在电话里满口答应,并一再保证,一定要赚,他又介绍了整个创作人员的情况,并拿自己的生命担保这是个一流的创作班子。等放下电话时,可能因为说的太紧张,他后背的汗把衣服都湿透了。

王一正用手绢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不敢耽误地给深圳的表哥李道亮拨了个长途核实一下情况。李道亮对王一正说,他是昨天接到韩老板的电话的,韩老板对剧本和人员都没有什么大的意见,主要也是由于他不大懂,提不出什么来,他相信我这个人不会骗他,所以你还千万替我把好关,否则出了问题,我在这边可不好交代,对于韩老板派过来的亲戚的情况,李道亮不太了解,他还真不知道韩老板有一个“对影视有一定研究“的亲戚,李道亮说:等他了解清楚了,再来电话。

王一正放下电话,从办公桌上拿着台历开始算日子,他估计韩老板派的人出不了一个礼拜就会到北京。他现在必须要通过李道亮了解清楚来的这个人的禀性和爱好,还有他的艺术鉴赏水平和能力。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王一正盼着,这个来的真要是个懂影视艺术和真有诚意为文化事业投资赚钱的人,事情就好办了。

陈导住在招待所已经快十天了,剧本一个礼拜就修改完了,他很欣赏黄汉青的灵气和奋斗精神,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前途无量,从心里喜欢他。这几天他叫黄汉青到楼上去打印修改好的本子,自己闲的没事儿了,便跑到潘家园去看古董市场,跑到美术馆去看画展,日子过的悠哉悠哉,比在家里放松多了。

这种好日子还没有过几天,麻烦事儿又来了。事情是这样的,他在搬到招待所的那天,给小陶留了一张字条,说自己接了一部戏,没出北京,有什么事情给他打电话。把贵宾招待所的地址和电话都写在了纸上,还写上了一两句什么注意身体之类的好听的话。小陶呢,乐得他走,眼不见心不烦,她也不相信他说的话,平日里,为了女人陈景月骗她的话还少吗?她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下工夫了,她比陈景月小十多岁,当初,陈景月追她,什么好听的话没有说过,生儿子还没有到一岁他就和-个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女场记睡在一起了。还当场被哪个女场记的丈夫抓住,弄得人家两口子离了婚。小陶气的回了奶,常常看着怀里的儿子眼泪就不由得流得了一脸,她望着睡熟的孩子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到哪一天。十几年她总算熬过去了,孩子上了高三,她盼着等孩子上了大学,她对自己的下半辈子也要有个了断。

陈景月走的这一个多星期,小陶和孩子日子过的很踏实和安静,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哪个叫阿灿的女人日子过的很不踏实。很不安静。陈导走的那一天,她正好回河北保定的家,她的原单位是保定的一个连年亏损的志达影视文化中心。这个中心的经理恨不能把所有没有用的人都赶出去找活儿,一则他只发他们一部分工资,另一方面,他还要以公司的名义对在外面有活干的人收取一定的劳务费,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文化公司里走的人不少,不是外面有路子的,就是觉得在中心里呆着没劲跑到北京、天津、石家庄城市找活几干的。一两年过去,也成就了-部分有能力和肯吃苦熬过来的职工。

阿灿在文化中心的位置属于是万金油,放在中心的哪个部门都能凑和着混,是属于那种:有她不多,没她不少的那一类人,但是哪个部门的人都不愿意要她,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本事不大,闲事儿不少。平日里总爱在同事里翻闲话,挑拨是非,仗势欺人。其实单位里谁也不怕她,只是懒的招惹她,她觉得在这个尽是“小人“的环境里很不得志。看到别人在外面有了成绩,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机会的问题,她对机会的理解和别人不一样,这也是那些没有真本事,又不想下大工夫拼命奋斗的人,对有成就的人的一种曲解,他们总认为自己的命不好,天上掉的馅饼,是由于自己站的位置不对才没有被自己的嘴接到,在他们怨天尤人的时候,那些他们看不上眼的人,却在脚踏实地的苦干着,几年过去了,两种人的结果自然是不一样。阿灿看到别人不是当了导演就是当了制片,而且是大小片子一部接一部的干着。她开始对自己的处境很不满意,她准备要到北京去发展,这还是前两年的事情。

其实,“机会“对阿灿也是很慷慨的,那一年,陈导为一部影片看外景来到了保定,志达影视文化中心的经理和陈导是好朋友,经理看阿灿没有事情干,便派她做导游带着陈导到处跑跑。首先要替阿灿说两句的是,她刚认识陈导时没有任何不良的邪念,但是,当陈导对女人惯用的台词对她一说的时侯,她立刻感到机会来了。陈导是“恋爱“专家,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放,什么时候该收。用这个方式对待他所遇到的女人,百战百胜,而且屡试不爽。他先是向阿灿许愿,北京各大电视台他都有人,阿灿想要发展,凭他的面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并且他把自己常常带在身上的电话本子拿出来,阿灿看到一个一个在影视艺术界有名望、有地位的大、小领导的电话和地址,在本子上记得密密麻麻,当着阿灿的面,他拨个电话和这些人家长里短的谈笑风生,这些都叫没有见过世面的阿灿喜不自禁,敬佩不已。料定了她的机会来了,她的搞舞台设计的丈夫小宋正巧出差在外,她便在陈导身上下了一些功夫,当知道陈导是南方人时,专门学了几道川菜。广东菜,借口说招待所的饭菜不好,拉陈导到她家里吃饭。一来二去的就发展到了上床的阶段。为了节约稿纸,他们睡觉的详情我们在此不表。

这些事情叫同去看场景的人都有了些议论,话自然是不太好听。主要是说:“陈导的“色忙”是久治不愈的顽症。麻烦的是阿灿自从结识陈导,便自认为是杨贵妃认识了唐玄宗,眼睛从此便黑白比例不正常,常常给自己同事脸子看,在陈导面前,不给想到此摄制组的同行们添一句好听的话,她得罪了不少的人竟还浑然不知,和陈导关系比较好的摄影师吴强和小陶比较熟,他很理解小陶的。吴强听陈导对阿灿许愿说,这部戏他会给她个适当的角色时,他把陈导拉到了一边劝他说:“老哥呀,你眼睛不是有毛病了吧,这种女人在北京满大街都是,她又是个结了婚的人。带到北京你不怕找闲话。”

陈导知道吴强是为自己好,但是自己正在“享受”之中,不舍放弃。便打马虎眼着说:“就她那个情况,我怎么能看的上她呀,她总追着我。不过我和她怎么样那是我的自由,别人管的着吗?”

吴强虽然很佩服陈导在业务上的能力,但他觉得陈导在做人上,实在是令人侧目而视,他更看不上阿灿的那份狗仗人势的张狂。见陈导看不清利害是非,知道说多了反而影响两人的朋友关系,便从此闭了嘴。但心里解恨似的想:你有玩女人的自由,别人就有议论你的自由。活该别人骂你。大爷我还不管了呢。但心底里又为小陶的命运而愤愤不平。

从保定回来的阿灿提着大包小包两次找上陈导的大门,都碰了壁。她不知道陈导到哪去了,她曾经告诉过陈导,为了不叫她的丈夫怀疑,不要给她打电话。她上次走的时候,陈导说他一定帮她找个工作,这也是她来北京急着找他的原因。她不相信陈导会骗她。晚上她不敢给陈导拨电话,她知道小陶巳知道他们的事情,陈导曾经跟她说过小陶的脾气是如何如何的不好。他是怎么怎么的不幸,其实这都是花心男人的惯技,可因为阿灿太蠢,真拿自己当陈导的救世主了,也活该陈导碰上了这么一个“不识趣”的女人,见好也不知道收,死缠着他不放。

阿灿一连找了陈导两三天,心里有点起火,便叫一个男人自称是陈导同事,晚上给陈导家里拨了个电话,小陶接的电话,便把陈导的住址和电话告诉了他。阿灿知道后忙不迭的把陈导的电话拨通了,陈导一听到阿灿的声音,又听到她明天一早便来,立刻就没有了好心情。为了防备两年前的戏再重演,他忙把在楼上打印的黄汉青叫下来商量,能否也搬到招待所来住,屋里的另一张床空着也是空着。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多一个人在屋里,省得阿灿又情不自禁和胡说八道坏了自己的“名声”。黄汉青正愁下个月的房钱,自然是答应。

第二天早上小黄搬了行李高高兴兴地来到了招待所。黄汉青的床刚刚收拾好,阿灿提着礼品,累的汗流夹背。看房门没有关严便一腿就跨进屋里,她看见了黄汉青,但她以为是个普通的房客,便朝着陈导笑容满面的扑了上去,陈导忙给她一个“禁止”的手势,并给她使了眼色,陈导站起身来对黄汉青说:“来,小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我拍上部电影时曾经在一起合作过,她叫阿灿。”小黄忙过来和阿灿握手。阿灿无可奈何的退两步坐在了陈导对面的沙发上,并把带的东西一样样的拿出来。

阿灿说:“你上次答应我的事儿可别忘了,我找了你好几天了。”

陈导说:“招待所的电话是小陶告诉你的?”

阿灿说:“是,不过我没有直接和她通话,你放心吧。”

陈导说:“你工作的事情我没忘,得等机会,太着急不行。”

阿灿说:“电视台缺不缺人,要不我去电视台,进个栏目当编辑。导演都行……”

陈导看了看她没有说话.他心里在盘算,自从去年那部电影做完后期后,说心里话,他就不准备再见到这个阿灿了。他觉得他对的起她,他已经安排她上了一部戏,虽然只是一个只说几句台词的小角色,但是,当时想上这个角色的女孩子很多,无论从天资,还是从长相和气质,阿灿都排不上。他不明白,阿灿为什么这么的愚蠢,不但没有利用这次机会和周围的人搞好关系,多在业务上下些工夫,为自己在北京的发展创造条件,竟还到处宜传自己和她的那点事情,弄的他在家里、家外都说不清楚。更令他生气的是,有很多的话是他在一时的“冲动“下对她说的,她竟然得意得连这些肉麻的话都告诉了她自认为的知心朋友,话很快地便传播开了。他现在不想再帮她的忙。更不希望她长期留在北京,他最怕的事情是她和她的丈夫离婚,他不想为她承担任何的责任。他现在后悔当初没有听吴强的话,可是现在他又怎么才能把她打发走呢,他抬头看看阿灿说:“再过些时候吧,要不,你先回保定,我有了肯定的消息后再通知你。”

阿灿的脑子不会拐弯,她对问题的理解和分析处于低水平的反应的阶段,她觉得两年前陈导对她说的那么多的“爱上她”的话,这都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她一直认为陈导是暂时没有办法,她看了看这个房间的环境说:“你这是在开会还是评奖,怎么住这么么个破地方,还两个人住。”

陈导刚要张嘴,这时门外有敲门声,躺到床上看书的黄汉青忙喊道!请进!

王一正推门走了进来。王一正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阿灿先是一楞,陈导忙介绍说:“这是阿灿,我上部影片的一个演员。”

王一正朝着阿灿死盯看了一眼,半冷半热的对阿灿说:“您请坐,我叫王一正,叫我老王就行了。”

王一正说完此话,便再也没有朝阿灿转头儿看她。

在此,我要先交代一下,王-正对阿灿虽然从没有见过面,但是久闻其名的,原因十分简单,影视圈的真正有头有脸的人,并不是很多.陈导和这个阿灿的事情,几乎凡是认识陈导的人都知道,这不能不说和阿灿的乱炒有着很大的关系。而陈导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传播得这么广。王一正知道这件事情和他与吴强是好朋友也有一定的关系,王一正认识陈导就是吴强介绍的,所以王一正对阿灿没有好看法。

王一正见黄汉青坐的床上的行李包,便说:“怎么,这张床有人啦?”王一正说这话的心术有些不正,他竟以为是阿灿搬进来了,语气有点硬。

陈导忙说:“是我叫小黄搬来的,他路远,这个屋子又空着一张床浪费。”

王一正马上笑着说““还是陈导想的周道,以后工作起来也方便了。现在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刚才接到深圳的长途,韩老板派的人明天就到,这个人的名字叫常运来,是一个人。我表哥调查了一下他的情况,这个人不是韩老板的直系亲属,好象是他太太那边的一个亲戚,还是北方人,对,是石家庄的。以前好象在影视部门也干过导演,目前在深圳做广告,这次是韩老板为此事儿,专程把他叫来……”

王一正说到这儿,听到陈导嘲笑的“哼”了一声。王一正知道陈导的意思,现在扒拉个脑袋就是个导演,阿猫阿狗都算在内。

尽管如此,但王一正对此人不敢怠慢,他掌握着四百万的生杀大权,他必须要严阵以待。他看了一眼阿灿说:“我想今天咱们三个人是不是好好合计一下,他来了以后我们怎么做,怎么说。大家心里都有个底儿,免得出差错。”

陈导明白王一正的意思,便说:“你们二位先上去,我送送阿灿,随后就到。”

王一正和小黄走出门外,陈导还听见王一正的叫声:“陈导,可快点啊!”

陈导站起身来把门关严了,对阿灿说:“今天上午你看到了,我是一点儿空儿都没有,要不,你先回家停几天,我有什么消息后再个给你个信儿。”

阿灿说:“我这次来北京就不打算再回去了,这次我和小宋打翻了,他说是从北京听到的咱们的事情,我怀疑不是小陶传播的,就是那个吴强跟我们单位人说的。小宋咋晚儿把家俱都砸了,要跟我离婚,叫我滚蛋。”阿灿说完,掏出手绢擦眼泪。

听了阿灿的话,陈导的心沉了下来,他陈某找女人,为的是愉快.而不是麻烦,他开始琢磨是小陶还是吴强将此事情告诉阿灿单位里的人。我们前面说了陈导是一个一沾女人就犯混的人,但这一次,他不是为了阿灿,他是为自己而恨恨地说:“我陈某人还就是不怕这个,他们愈说,我愈要去做。小陶说这话的可能性不大,我估计是吴强,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几年前还不是我把他一手拉巴起来的。现在是个人物了就想恩将仇报,我还没有倒呢……”

阿灿说小宋在北京听说此事儿的本身就是谎话,因为她怕陈导又怀疑是她自己在保定乱说的,所以她把小宋听说此话的位置放在了北京,其实他们夫妻俩不过就吵了几句嘴,为了叫陈导积极地给她找工作,她想把此事情说的严重点,她了解陈某逞强的性格。挑拨离间是她的长项。而且陈导现在谁的话也不听。另一方面他们俩人心里都明白,这件事情还值得北京的人去告诉小宋吗?那一段时间他们俩人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除非阿灿的丈夫小宋自己听而不闻,或根本就是不想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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