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结果出来了吗?”后妈又恢复到平常黑眼圈的中年妇女样子。其实她的这点还是很厉害的。可以在愤怒暴力女和疲惫大妈间随意转换。王琳没多说,把单子放在了桌子上。
“这么简单?······自杀倾向呀。”王后妈立起了一只手拖住脑门,“你真的想过自杀?”
“你再逼我我自杀给你看呀。”对于后妈,王琳不想多说话。坐在沙发上,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地方和自己的后妈很像,比如形象的转换,以及跟不想说话的人就不多说一句。也不知道后爸看上她哪一点了,这么宠着她。
假期转瞬即逝,王琳觉得校长真是有点神经,没事给放假,还不多放几天。回到学校,她倒在了久违的床上。
夜幕降临,黑色笼罩着大地,天空上坠着几颗忽明忽亮的星星,但是躺在床上,只能望见对面宿舍剩下的零星灯火。王琳突然又有点犯烟瘾。这玩意可真是不能沾。再抽一次没事吧,最后一次。她摸了摸裤兜,之前彪姐送给她半盒,只抽了那一颗。
来到了废弃厕所,王琳还是进了那天的隔间,然后发现了同样的问题——没有火。最后同样的人解救了她。
“彪姐,你是不是天天在这个厕所里巡夜呀?”
“害,今天本来就是想找你的。”
“干啥?”
“这不刚回学校,我和几个人举办了一个聚会,你也来呀。”
“你们还要庆祝开学,平时也都不学习的。”
“哪是庆祝,是欢送我们的快乐时光。”
两人来到了彪姐的宿舍,另几个女生——应该是同宿舍的支了张桌子。
“直接在宿舍?”
“还能去哪?”
王琳看见墙上贴了张纸条,用很赖的字写着:此室聚会,瓜子不贵,小心舍管,酒水自备。
“酒水自备呀,正好我有一瓶。等会儿,我马上到。”从自己的柜子里拿了那瓶啤酒,回到了寝室。
“都到齐了,介绍一下,这位是王琳。”彪姐看着那两位,又说,“这只胖子是小虎,这个麻子叫愣子。”
王琳这才来得及观察一下那两位——面无表情。正如彪姐所说,一个胖子,一个麻子。胖子真的很胖,脸盘子比自己两个拳头还大。麻子的体型正常但是两个脸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雀斑,她的鼻子还很大,看上去真的愣愣的。
于是“聚会”开始了。虽说是聚会,但是只有彪姐一个人在说,另两个人也不怎么回应,搞的王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彪姐说起话来似乎不需要回应。也不知道彪姐是怎么当上的老大,可能是能打吧,很多人比她更有黑社会风范,而她却是一个纯正的话唠。
胖子和愣子只喝酒,不说话也不嗑瓜子。王琳咔的一声开了酒瓶上的拉环,咕嘟灌了一大口。属于啤酒的腥辣味钻入喉咙,顿时一阵烈火燎过的感觉,直到进入了胃里还在不停的翻滚。王琳一皱眉,被彪姐看见了。于是她又讲起了自己第一次喝酒的事情。彪姐的往事好像也挺令人心酸的,虽然最后王琳连大体内容都没记住,但是这种感觉他还是记下了。
王琳又灌了一口酒,这种感觉还挺令人痛快。她磕了一个瓜子,那两个人都看向她,直到她磕到第五个时,那俩人对王琳说:“彪姐的瓜子你都敢吃?”
“怎么了?”王琳奇怪。
“一个瓜子一块钱!还好意思在墙上贴瓜子不贵。”王琳一听这个,赶紧放下了准备磕的第六枚瓜子。
王琳感觉彪姐说话跟老周有五分相似。老周,老周······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王琳发现自己还趴在桌子上。彪姐见她起来,走了过来,伸出手:“昨天磕了五个瓜子,收五块。”她清醒过来,看向了趴在床上的胖子和愣子,她俩也意味深长的看了过来。王琳也没多说话,掏出五块来。
“爽快!”彪姐对她没有反抗还挺惊讶的。
“几点了?”
“九点半。”
“啥?”
“九,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