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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巧遇(1 / 2)

看着班头的手下扬眉裂眦、拔刀相向的样子,丁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班头莫名其妙,班头恼道:“你瞎狂笑什么?”丁山回道:“你我在这宝城监狱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真觉得这样你能占到便宜?”

“占得到便宜,还是占不到便宜,我可管不着,我只知道,谁要想带走他们俩,我就要谁的命。”

“耍横谁都会,你手下的命贱,我管不着,但我兄弟们命贵,我不会让他们随随便便拔刀动武的。”丁山说完,手下兄弟们都围拢过来,也拔出刀来,但丁山示意他们收起刀来。

班头以为丁山退让了,暗自高兴,丁山则指着穆如风与南宫长云,慢慢说道:“他们俩,我肯定是要带走的,但我不想以兵戎相见的方式。”

“你想耍什么花样?”班头问道,疑惑不解。丁山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我无凭无据吗,那我给你透露点信息,如果你知道了信息,还要执意血拼,那就看谁的兄弟们厉害了。”班头哼道:“你说吧。”

丁山叫手下退后几步,说道:“你还是过来,这种事,听得人多了,不大好。”班头走到丁山跟前,丁山则与班头附耳一番。说完,只见班头一脸悻悻然的样子,恶狠狠的说道:“算你狠!不过你最好说话算数。”

丁山毫不在意,冷冷地笑道:“那他们俩,我就带走了?”

班头示意手下放开穆如风与南宫长云。

丁山带领着穆如风与南宫长云来到‘丙’字牢。这‘丙’字牢,是他的势力范围,安全可靠。

丁山边走边介绍,说‘丙’字牢都是独立单间牢房。有单人牢房,也有双人、多人牢房,但最多不超过六人。每间牢房都有一张青砖堆砌的矮床,单人间床小,多人间床大些,面积也宽些。

丁山把他们俩安置在一间双人牢房,牢房用大木柱隔离,相邻牢房可以面对面聊天,牢房也很干净,没有臭味。“果然,级别越高,待遇越好。‘丙’字牢与‘亥’字牢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穆如风想道。

今晚的遭际,穆如风感到又累又惊,进了牢房,一屁股就坐在青砖床上。

丁山说道:“南宫帮主,穆兄弟,今晚二位先在此歇息吧。”

“帮主?”穆如风不由得瞅着丁山,惊讶道。

南宫长云则好奇的问道:“丁班头,你我素昧平生,怎么知道我是帮主。”

“小弟失礼,忘记介绍了。”丁山说道,“今日来到牢中,听说国库银被劫案的主犯已经抓获,细细一打听,原来是南宫帮主你呀。我虽与帮主素昧平生,但神交已久,帮主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义薄云天,江湖谁人不知,今又为了救穆如风,投案自首、舍生取义,实令小弟佩服,今日得见,倍感荣幸啊。”

“班头谬赞!谬赞!”南宫长云谦恭回道。

“诶诶诶,帮主,别班头班头的称呼,生分了不是。”

穆如风插话道:“就是,我们也不叫班头,班头亦不可称帮主,都以兄弟相称,如何?”丁山呼应道:“穆兄弟说得对,咱们以兄弟相称。南宫兄!”南宫长云双手抱拳,说道:“甚好甚好,丁兄弟!”

三人正热乎于称兄道弟,忽闻隔壁牢房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恭喜丁兄喜得良友!”

三人齐齐转头看去,丁山急忙说道:“兄弟粗心,薛兄勿怪,忘记介绍了。”接着,丁山向穆如风与南宫长云介绍道:“南宫兄,穆兄弟,这位是薛从文薛兄弟,薛兄弟因受父案牵连,被关进这牢狱,已有很多年了。”

穆如风起身,与南宫长云一起,走近薛从文,互相行礼。穆如风见薛从文长相儒雅,举止端庄,说话不急不慢,慢条斯理,心生亲切,不似初见南宫长云,还有几分忧惧之心。介绍完毕,四人有闲聊了一会,丁山起身说:“各位兄弟,时间不早了,尤其南宫兄、穆兄弟,想必也累了,早些歇息,明早我再来看望大家。”

丁山走后,穆如风与南宫长云没过多久也歇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迷迷糊糊中,穆如风听到阵阵朗读声,抑扬顿挫、清亮醇厚。穆如风睁开眼睛,牢房还很黑暗,只有过道的油灯发出暗黄的光线,透过这灯光,可以见到狱卒走动的身影。再看看南宫长云,睡得正酣,喘着粗气,有点似呼噜,但声音不大。

朗读声还在继续,穆如风循声望去,原来是薛从文在朗读。薛从文背着手,来回踱步,边踱步边朗读:“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

原来薛从文在朗读薛连归《逍遥游》里面的‘齐物论’,穆如风坐起身来,接声朗读起来:“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

听到有人接声,薛从文借着过道的灯光,看清楚是穆如风,惊讶道:“穆兄弟也读过《逍遥游》?”

“嗯,读过。”穆如风回应道,继续打招呼:“薛兄,早啊。”

“早啊,穆兄弟。”薛从文也招呼道,“真不好意思,吵醒兄弟了。常年呆在这牢房,苦闷乏味,只能自己寻点乐子,打发时间。没成想,竟然养成了习惯,每天早晨都会朗读一会。多亏丁兄帮助,这边的牢房除了我,一直没有安排别的人,一时疏忽,竟然忘记二位兄弟昨晚住此,吵醒兄弟,罪过罪过。”

穆如风下了床,走近薛从文道:“薛兄多虑了,能在这囚牢当中,聆听到圣贤之语,真是快意人生,怎么能说是吵醒呢。”

接着,穆如风又朗读起《逍遥游》里面的《北冥有鱼》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薛从文也接声道:“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薛从文朗读完,穆如风说道:“薛兄,你我虽然身在囚牢,但心当如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啊。”

“穆兄弟说得是,恕为兄唐突,冒昧一问,不知可否?”

“薛兄直言就是,无需避讳。”

“我看穆兄弟年纪轻轻,而《逍遥游》是二十几年前的作品,穆兄弟怎么会如此熟悉。”

“《逍遥游》是我爷爷教我的,不夸张地说,这本书奠定了我的人生观与价值观。如果有机会,能够拜见薛连归薛太史,与其探讨人生,领悟天地之道,也不枉此生啊。另外,爷爷还教我薛太史的《桃花源史》、《诗经》、《易经注解》等书。”

“你还读过《桃花源史》?”薛从文更加惊讶道。

“是啊。《桃花源史》是我最喜欢的一部史书,迄今为止,算得上是最好的一部编年体史书,记录了桃花源从诞生到现如今近千年的历史。据说,太史薛连归编撰此书的目的就是最大程度还原历史的真实性,薛连归认为客观真实是第一性真理,也可以说是真理的全部。所谓真善美,如果失真,善与美则失去了根基,善与美也就无从谈起。因此,在薛连归的《桃花源史》里,只陈述事实,不做任何主观评价。正是基于这样的定位,《桃花源史》这部史书,语言极为简练精确,堪称史家之绝唱。”穆如风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读了薛太史的书,有时我不敢相信,这些书竟出自同一人之手。”

薛从文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呢?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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