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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son 8(2 / 2)

面试完后我回到了之前住的地方,把该结算的饭费和住宿费结清之后我还剩下三十八块二。即使我想回去也回不去了,这地方不愧叫回不去,来了就别打算回去。

一夜无话,转过天我早早的出发了。送我上班的是房东太太的公公,我以三块钱的价格谈妥他的电摩。老人家还特意在出发前把车刷的锃光瓦亮。

到了公司楼下,远远的就看见昨天给我面试的人还有其他两个人站在门口迎接我,这让我十分感动。于是飞奔过去,毕竟一个新来的这么大排场总是太高调。我是个低调的人,作风上是不允许这样的,更何况我还是所长。

我连忙过去握住那人的手,激动的上下摆动着,好像迎接外宾一样。他却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你这是干什么?”他把手抽了回去,并且从口袋拿出手帕擦拭起来。

“您这不是迎接我吗?”我向后退了几步。

“别开玩笑了,你以为你是谁啊,现在连临时工都算不上。今天是咱们的领导来,快点入列,跟我们一起迎接。”

我顺势站到了一旁,心想着一同目睹领导的风采。但结果却像是意外怀孕一样惊喜。

车子缓慢停了下来,车门拉开,走出来的竟然是那个富二代。他一开始并没有看到我,因为一时间的话语权全被我们这个主管把控着,足足在楼下站了一个小时,听他汇报工作。我在想这要是我和二舅妈汇报诊所的工作那是不是这一天就不用进屋了。

后来那人实在是受不了了,才把主管给打断的,我琢磨着他也是在中暑的边缘了。因为我身边的两个同事一个已经站不稳另一个已经去厕所吐两次了。只有我还在勉强的站着。然后富二代的助理就把我们都安排进了公司,这次没有去上回面试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监控室。按照惯例,肯定是作为领导的富二代要讲两句。

他连着喝了三瓶冰镇可乐才缓过来,回过神发现除了他和助理就只剩下我和主管。显然是想等人齐了再说,但就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我。连忙站起身走过来。

“怎么?你在我家的企业上班啊?”

“我不知道这是你家的,不然也就不来了。我是看到电线杆上求职信息才来的。”

“别这么说嘛,怎么我们也是熟人。况且你还算我的恩人呢!”他很激动拍了拍我的肩膀,旁边的主管顿时向我投来崇拜的眼光。这时那两个人也回来了,于是主管给我和富二代介绍了一下。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啊,左边这位有些魁梧肤色黑黑的叫子弹,挺爷们的,也很讲义气。右边这位很瘦的叫龙龙,退伍回来分配到这的。性格挺外向的,顺带一提他是我小舅子。”

富二代连连点头,然后又看了看我。转过头去又看看主管,主管也以点头回礼。我估计这是达成了什么共识。

“那么接下来就宣布个重大决定啊,咱们这位新来的兄弟,是咱们这新来的队长。来,大家掌声在哪里。”这话刚说完大家就鼓起了掌,而我此时已经懵逼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还没入职了吗?怎么还升职了?”

“您不就是来面试队长的吗,嘿嘿,都懂。”他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看向富二代,他也冲我点点头。我又回过头对着那两位同事点点头。大家便一齐点点头。

看来无论是在哪,只要朋友很厉害,那你就很厉害。这让我想起了上学的时候。

我的学校环境很乱,像什么抽烟喝酒的都很平常。甚至同学敢和老师一较高低。当然学校即使环境这么乱还能继续教学那肯定是有狠人的。那便是体育部三巨头。

这三个人都是体校毕业的同窗,身体素质什么的都出类拔萃。当然不单指逃跑,刚正面的水平也不在话下。最主要的是,他们比流氓还流氓。无论言谈还是外貌上,那都不是一般人。拿海贼王来举例子的话,学校就是世界政府和海军,一些学生之间的大哥那就是七武海,那么他们就是四皇。所以学校的治安也就靠着他们维系着。

说回来,学生之间其实是很乱的,索要保护费之类的很平常。这时候就要看你的人脉了。如果你托付的人地位一般,最多也就是打个八五折。要是二把手或者大哥之类的,那你直接就免单了。虽然很现实,但在学生之间这个小社会里也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都是这么过来的,其中的道理也都不用言传。

所以我要提到的两个人都是这里的杰出者。分别是一男一女。

女的叫大棒。男的叫平平。

或许你觉得名字叫反了。其实没有,并且名字来的都很有意义。

之所以叫大棒是因为她找男朋友是很讲究地位的,必须得是大哥级别的,连二把手都不行。准确来说是她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她的口头禅就是“不找更好,只找最棒。”日子久了,也就成了大棒。更离谱的是她和象姐关系很要好,住在一个门口,还是世交。从祖辈就很好。大棒也是个热心肠的人,也很注重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总是帮象姐安排相亲,甚至为了象姐去搭讪她看都不愿意看的人,让我们好不感动。可惜的就是象姐不争气,总是把对方吼走。

平平就更贴切了,只要是他的朋友有什么事,他都会帮你摆平。就算真的动起手来一般人如果没练过点什么那绝对不是对手。平平在我眼里就像是一道墙,十足的暖男。妹妹也很多。也多亏了他,才让我这几年的学校生活顺顺利利。

平平和我的一位发小——杆儿爷是同窗,英雄惜英雄,总是这么充满诗意。而他们也是从不打不相识到这样的关系。男人间的友谊总是这么感人。

杆儿爷也是小镇上的传奇人物,他家是卖咸鸭蛋和大米的。我并不知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也许是因为经常扛米扛鸭蛋,所以使得他练就一身的气力。阿超阿宝哥以及其他发小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而杆儿爷却只服我和二子。我相信你们肯定会好奇,所以这个咱们后续再赘述。

总之,就是杆儿爷知道我去技校,而且恰好和平平在一个年级。便把我俩约到了一家面馆认识一下,然后简单的给平平交待一下我的善后工作。他们两个人还喝了两杯阿碧泉代替酒来起誓。场面好似过去的英雄会晤,很是热血。

最后,平平一把搂过我,对着我说:“从今往后,在学校我罩你。”然后便扬长而去。留下无语凝咽的我和杆儿爷。

于是后来的我在学校里风头无两,自己得瑟的同时还保护了大伟锅。只要不是体育部三巨头,其他基本上是横扫。但偏偏和许多电影电视剧一样,一定会有一件事把人推到风口浪尖上。

学校里像大伟锅这样滥情的人不在少数,甚至很多。毕竟都放弃了学习,所以想一些其他的事也很正常,总之就是没正形。有一个人基本和大伟锅差不多,叫银龙。

不巧的是,银龙的女朋友之中有平平的妹妹,而且他对女孩都是用下半身思考,所以更换的频率很快。平平总想修理他,但是都被妹妹们拦下来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所以后来大家都觉得他这么猥琐的人连姓氏都错了,不应该是这个“银”。

某一次在追女生的时候,银龙和大伟锅杠上了。本来他们两个人就暗暗较劲,比谁交往的女孩多。自然把对方当成竞争对手。恰好这次两个人看上的又是同一个女孩。而且是平平妹妹中的一个。实在忍无可忍的平平代替了大伟锅出战,大伟锅便被迫退居二线。只得在一旁观战,两个人定在了学校门口。其实银龙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但是为了面子,也不能在未来女朋友面前认怂。所以敢于赴约这还是值得鼓励。

那一天放学,大家都没有过多停留,因为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两个人也没有对话,只是准时到了学校门口,各自站到一侧,默默抽着烟。在远处的我知道,这是摇旗了。

我们那个时代,打架都是尽量喊上越多的人越好。因为这样有可能不需要出手就把对方吓跑。不过这样的时候并不多,毕竟热血青年都是视死如归,说不定就一战成名了。也许我这样的叙述方式会让你想起孔二狗老师的东北黑道往事。大家都揣着三棱军刺,盼着一个机会,只要这一仗赢了后面就行了。学生之间也是这样,渴望大场面,假如要是动静大招来警察之类的,说不定以这样的战绩就能自立一派收小弟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的增援都陆续入场,三教九流闲杂人等。两个当事人也是各自向自己人阐述事情的经过。其实这个时候银龙方的兄弟们已经觉得有点理亏,想劝他找个台阶,大家好好聊聊把事情说开。但是银龙随着亲友们的到来已经上劲儿了,说什么也要一战,把这次当成他混社会的踏板,把平平拉下马,当然他并不知道双方战斗力的悬殊。

人差不多到齐了,平平方一个社会大哥模样的人率先打破了僵局。十分洪亮且带着震慑力的对银龙方大喊:“怎么意思,还等什么?是道歉是动手的给句痛快话。”

被这么一喝银龙这头有点措不及防,大概是还没做好心理建设。有点处于下风。其实除了实干,气势上也不能输。这就像古代人打仗喊口号以壮声势是一样的。

“我们都行,看你们。”不知道是银龙方的谁喊了这么一句。

“别啊,你们不是不服吗?我看看你们什么意思啊。”平平方那个打头阵的大哥继续威慑。

“我们就这么个意思,看看你们什么意思。”依然是不露面的神秘人回应。

剩下的半个小时里光看这两个人隔空喊话了,双方有来道去。我觉得这个神秘人很聪明,不露面省得惹麻烦,而且还很成功的牵制住对方。

后来那个大哥受不了了,亲自过来抓人。可惜银龙方的人不是一条心,居然把这人供了出来。不是别人,是银龙他表哥。最巧的是,平平方那个大哥和他还是同班同学。欺负和被欺负的关系。

那个大哥叫大林,是别的技校已经分配实习的人,和银龙的表哥金龙是同学。大林总是欺负金龙,小到跑腿买东西大到借钱之类的。抛开这些不说大林也是讲义气的人,绝不会让金龙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欺负。

这次是银龙给他打电话说和同学打起来,让他过来帮忙。金龙也没想这么多,觉得弟弟和人打架也就是同学间闹着玩,本想出出风头结果一到才发现大林也在,而且刚到的时候也跟银龙他们放话由他来摆平。最最想不到喊话的还是大林,顿时,他觉得一切都是天意。

大林直接拉着金龙就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中。剩下人觉得管事的都走了,再没有谈的余地,不知道是谁的一声鼓舞,双方剑拔弩张。要上了。

可能你会觉得接下来就是期盼已久热血的场面,那你要失望了。最后出来镇住这场面的,自然是体育部三巨头。他们刚刚从学校食堂里喝完酒出来,本来是想回家,恰好撞见这场面。

三巨头呵斥住双方,并且把两个当事人拉了出来。进行说服教育。这俩人有点下不来台,都觉得当着大伙的面要是被老师管住了还怎么混。于是说什么也不听。最后,三巨头的其中一个很平淡的打了个电话。然后站到一旁也不劝他们了。

大概连五分钟也没有,就来了四辆货车,里面没有货,全是人。而且个个手拿棍棒。然后走到三巨头身旁。

其中一个三巨头发话:“谁还没完,我陪他!”

之后平平和银龙的亲友团全部一哄而散,只剩下两个当事人。三巨头便把他俩带到学校办公室进行说服教育去了。

我不知道三巨头说了什么,反正这件事后的两人再没有打过架,银龙之后交往的女朋友里也没有平平的妹妹了。

你以为他学乖了,其实不是。银龙因为这件事名声大噪。学校里那些不成器的小混混都以他为榜样。而他以这件事为资本收了不少小弟,交女朋友自然比以前还省事。当然就不用再去触碰平平的底线了。

平平似乎对这些流言没什么反应,随他们去说。唯一愤愤不平的是大伟锅,我本以为他是因为这个女孩。原来他是因为银龙现在女朋友的总数超过了他。

哎,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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