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了喷水管的位置，就完全看不到韩宇的行踪了。
闫楚珺根据呼吸声音判断他的位置，朝着空气开枪，却没有一枪击中准头。枪响过后墙上出现不少深深的弹孔，火花四溅，却没有任何黑血流出。
他的速度，已经完全是最开始的速度的几何倍。
“佳音，出去！”
刚刚下车赶过来的洛必达听闻直接脱了外套罩在刚从地上起来侯佳音头上，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出去，顺带着向背后挥挥手。
“行了，我带她出去！你别管了！”
声音有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闫楚珺这才放下心来开枪——这家伙，在正经事上也没那么玩世不恭。
“砰！砰！砰！”
背后传来了连续枪声，侯佳音听闻想要扯下头上的衣服往后看，却被洛必达一把按住头，被他带着往前走。
“他不想让你看到他开枪杀人的样子，佳音，往前走，别回头看。”
他的力道很大，侯佳音完全挣脱不开，只好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觉得他的声音有着前所未有的严肃，满腹疑惑却也听从了他的指令。
那个时候，侯佳音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不想让她看到他开枪处理黑血病患者的样子，不想让她看到他杀人的样子。
这句话意味着，他不想让她看到，他以后面对身为试验品的她的样子。
两人到了车边，洛必达这才替侯佳音掀开头上的衣服，摸着下巴一边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