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巧,你知道末日地堡里是谁在主事吗,你知不知道镰仓的上司是谁,”
我询问从洗手间里走出來的苏巧,结果她沒能向我提供太多的情报,
被关押期间,和苏巧接触最多的就是那个柔术训练师玛丽安小姐,据说是一个40多岁,常穿着形体服,浓妆艳抹的凶狠外国女人,动辄就对苏巧进行体罚,
除了接受玛丽安训练的时候以外,苏巧大多数时间都是被蒙住眼睛的,“镰仓”的名字只是偶尔听人提起过,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我又问苏巧有沒有见过铁仙,就是那个被改造成氪金狗嘴的家伙,苏巧也说沒见过,
不过在我的反复追问下,她倒是想起來,玛丽安和某个女人谈话的时候,似乎提起了“天牧星光传媒有限公司”的英文注册名,这让苏巧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自从和天牧星光签约以后,就一直在艾淑乔的掌控之下,天牧星光的公司人员貌似也经常出入末日地堡,
“也就是说……付士健被干掉之后,天牧星光的主负责人应该也换了,难道天牧星光的主负责人,和末日地堡的头头是一个人吗,”
我托着下巴喃喃自语,结果苏巧是头一次听到自己的前经纪人付士健被干掉的消息,顿时吓得腿软,
“两个月以前,不是才割掉他的耳朵吗,为什么又……”
误以为对付士健下杀手的人是我,苏巧哆哆嗦嗦地问我,
“不是我杀的,是艾淑乔杀的,”我向苏巧解释道,“付士健酒后乱说话,自己作死,艾淑乔不会放过他的,”
仍然认为我和黑恶势力有重大瓜葛的苏巧,默默点了点头,沒有再追问下去,
“叶麟,谢谢你救我出來,”苏巧正式向我道谢,
在旗袍的映衬下,苏巧纤瘦的腰肢、修长的双腿,都很惹人注目,
我坐在靠门的那张床上,挥挥手让苏巧坐到自己的床上休息,房间内的气氛有点尴尬,
一般情况下,为了消除尴尬,适当制造一些背景噪音是好主意,于是我用遥控器把床对面的电视打开了,将音量调到很低,电视里播放的是一档访谈节目,主持人正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探讨对日美作战,以及突破第二岛链的问題,
放下遥控器,我转头对苏巧说:
“我沒有联系上你奶奶,她的手机关机,不过明天就应该能联系上了,你要不要用我的手机给自己的父母我报个平安,不用担心,长途电话费有人给我报销,”
把手机切换到后门模式以后,电话费、网费,都由科学幸福教全包,就算被白教授窃听到苏巧和家人的谈话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反正苏巧当着我的面打电话,也不会说什么隐私,
“不,不用了……”苏巧拘束地坐在床头,斜对着电视的方向,“我暂时还不想让父母知道我获救了,明天让奶奶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为什么,”我不禁发问,
“因为,现在我的身体……”苏巧欲言又止,
我心知不妙,皱眉道:“难道真的像艾淑乔说的那样,你被玛丽安训练出了……那种条件反射,”
苏巧双手合拢,放在夹紧的两腿上方,十指不安地來回绞合着,咬着嘴唇闭着眼睛,委屈又伤心地点了点头,
“真有那么夸张,”
尽管语气半信半疑,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沒有在室内把长袖衬衫脱下來,只穿紧身的黑色背心,,那样会露出我久经锻炼的上肢肌肉,可能对苏巧造成不好的影响,
苏巧不自觉地把目光从我身上远离,幽幽道:“我失踪两个月了,父母就算还因为我离家出走生气,现在一定也很着急,我不联系他们,确实很不孝,但是……我现在的情况真的不适合跟他们见面,”
她的语调渐渐激动起來,
“妈妈倒沒什么,我能见奶奶,见妈妈也不会有什么问題……但是我爸爸是绝对不能见的,他是杂技团的台柱子,经常在台上表演扔石盘,壮的跟牛一样,还无论冬夏都穿得很单薄,万一我看见了爸爸,也和见到其他强壮男性一样……我实在不敢想了,”
说话间,单手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强忍着不要让自己再次哭出來,但是并不能阻止眼圈发红,
非常不凑巧,这个时候电视上的访谈节目结束,开始播放了广告,而众所周知,广告的音量从來都是比正常节目大不少,随着陡然响起的广告音乐,苏巧的注意力被电视吸引过去了,
只是一瞥之下,她的身体就发生了令人震惊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