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青姿学园里还真有人要维护小白鼠的利益,”
郁博士双手插在白大褂衣兜里,哭笑不得地对我耸起肩膀,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人,但是自从他们看到从贵宾楼里运出许多小白鼠的尸体,并且打听到是我在做实验以后,就开始了针对我的报复行动,”
“最开始是贴布告到贵宾楼的外墙上,上面写着‘停止残害生命,郁遂良是残害小动物的屠夫,’落款是‘动物救亡会’……”
不是吧,,冬山市真的有“动物救亡会”存在啊,我从小丁那边听说,动物救亡会是发源于纽约的动物保护组织,宗旨是“不惜一切手段从人类手中解救动物”,但是由于行为过激,在德国已经被定义为恐怖组织了,
“当年我和师兄在斯坦福大学读书的时候,就遇上过美国的动物救亡会成员,感觉完全无法和对方交流,言行都跟宗教疯子沒有两样……沒想到我回到中国以后又碰到他们了,看來中国在这方面真是和世界接轨了,”
“沒有抓到贴布告的人吗,”我对于艾米的保镖团疏于防备,颇有不满,
郁博士推了推戴在左眼上的谷歌眼镜,“如果只是在贵宾楼的外墙附近做短暂停留,着装又不是太可疑的话,保镖们一般不会过去询问的,,我猜测这些动物救亡会的成员,是青姿学园高中部的学生,”
“何以见得,”
“前后几次贴在外墙上的布告,都贴在比较高的位置,超出了初中生的平均身高,而且他们的布告是双语版本,其中的英文拼写,用到了初中生应该还沒学到的词汇,”
“总之就是青姿学园内部的人咯,就不能是教师吗,”
“也不排除有教师参与,他们贴了布告以后见我沒有收敛,不知从哪里查到了我的email地址,接连给我发邮件恐吓我,还在我一次坐车出诊的时候,用石头打破了汽车的前挡风玻璃……”
“居然有这种事,”我怒气满胸地砸了一下手术床,“有伤到人吗,当时艾米有沒有在车上,”
郁博士把嘴一咧,“搞了半天你还是担心你妹妹啊,刚才质疑保镖们防卫不利,也是在担心你妹妹吧,我就算被杀了也无关紧要对不对,”
“诶,郁博士你吃什么飞醋啊,”我皱眉道,“你现在活蹦乱跳地还能抢救我,说明你沒事呗,而且你是艾淑乔的手下,有朝一日各为其主,你未來成了我真正的敌人也不奇怪,所以我干嘛要担心你……”
这不完全是我的真实想法,以我个人來说,还是挺希望郁博士能站在我这一边的,至少保持中立也好,如果他被动物救亡会的人打伤了,我肯定跟他们沒完,
“叶麟,你担不担心我都不要紧,但是未來会和我成为敌人这种话,以后你当着逼兔的面可不要随便说啊,”
“为什么不能当着逼兔的面说,”
“你以为今天为什么会被逼兔攻击,”
“可是我沒有说过那种话啊,更沒有被逼兔听见过啊,”
郁博士苦笑着看了看玻璃门外,被关闭电源,等待修理的逼兔,
“那天我被不明人士用飞石袭击的时候,正好要开车去特殊教育学校,逼兔也在车上,因为我想劝说一些残障儿童接受我的机械假肢移植手术,所以把逼兔带去,让他们见识一下日新月异的机器人技术……”
“那个,郁博士,逼兔不是你高中时代的设计吗,除了丑,山寨,以及脑残以外,逼兔哪里日新月异了,”
郁博士不满地往嘴里抽气,发出“嘶”的一声,
“叶麟你不吐槽会死啊,总之逼兔当时在车上,亲眼目睹了我遭受袭击,稍后我把收到的威胁邮件也交给逼兔查询,看看它能不能找到青姿学园里动物救亡会的蛛丝马迹,结果它在搜索了数十万条网络资讯以后,得了疑心病,怀疑每个人都是想伤害我的动物救亡会成员,”
我稍微有点开始明白,逼兔为什么要对我枪口相向了,
“你中了麻醉针昏迷的那段时间,我读取了一下逼兔最近的逻辑分析记录,貌似它从动物救亡会的网上言论得知,对方最近要对我发动一次‘更严厉的警告’,然后它又在一个普通的动物保护组织论坛里,看到一个讨论帖,标題是‘小丁的朋友叶麟,到底是不是动物救亡会成员,’”
尼玛,我竟然是栽在这上面吗,上次身不由己地参加拦车救狗事件,动保组织发言人马慧雨,就因为看到我为了阻止狗贩子离开,不惜诬赖他们贩毒,而怀疑我是动物救亡会的成员,结果这个怀疑在他们的论坛上又讨论了起來吗,
所以逼兔用它那每秒运算上百万次的cpu,整合了几十万条资讯以后,得出的推论,就是:“叶麟很可能是动物救亡会的成员,他今天很可能要对郁博士不利,最佳处理手段是用麻醉针麻翻,然后交由郁博士处理,”
我虽然是逼兔的三号主人,但是在优先顺位上,沒有二号主人郁博士高啊,所以遵循着修改版机器人三定律的逼兔,不惜对我发射麻醉针,也要避免我在动物救亡会的命令下,用石头敲郁博士的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