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哼着歌,带着草帽上的蓝闪蝶,志得意满地往山顶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來了急促的脚步声,
“主任,那不是……”
“啊,找了三年有余,沒想到……”
是一老一小两个昆虫学家,当然老得不算太老(将近退休的年纪),小的不算太小(大学毕业沒多久),两人都是一身野外探险的装备,手里各拿了一个捕昆虫网,
“绝对沒错,”老昆虫学家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蛱蝶科,闪蝶属,极少数曾经出现在亚热带高山环境中,同行在亚美尼亚发现过两只,极为稀有,又称为蓝摩尔亚美尼亚蝶,”
啥,亏你们还是专家,居然给取了这么拗口的一个名字,干脆缩减成“亚蔑蝶”好不好啊,
“主任,我、我们发财了,”曾经严重鄙视过我和女同学一起游玩、4p的那个年轻学者,浑身震颤地说,
“美国富豪在‘蝴蝶收藏家’论坛悬赏的那50万美元,都是我们的了,我、我要先买辆跑车,”
卧槽,仁兄你的表情变化略惊悚啊,之前义正言辞地训斥我们是堕落的下一代,这回一提到悬赏,马上眼珠外凸,印堂发黑,舌头伸出口外,好像是狂犬病发作了啊,
另外你说这只蝴蝶值50万美元,尼玛这破玩意哪值那么多钱了,美国富豪有钱沒地方花了吧,
年长学者将手一抬,阻止年轻学者继续说下去,眼神中似乎在责怪他吐露了蝴蝶价值给我和小芹,
“那个,两位同学,”年长学者很客气地对我们说,“我的学生被他大学的女友抛弃以后,精神有点不稳定,一直想着中彩票发财,或者捡到外星人遗留科技什么的,刚才他全是乱说的,你们别当真啊,”
“我沒乱说,”年轻学者像盯着金条一样盯着小芹草帽上的蓝闪蝶,“阿娇那个沒眼光的女人,她一定会后悔的,我先把30万美元当中的10万美元拿來买车,剩下的20万美元用來投资,用不了几年……”
年轻学者脸上出现了对未來的美好憧憬,口水都流出來了,
“等等,”年长学者被学生的话激怒了,“不是说好了,我拿30万,你拿20万吗,”
“主任你别太贪心了,你退休后的退休金都比我工资多,再说这只蝴蝶一定是我先抓到,”
年轻学者把捕昆虫网斜立起來,原形毕露道:
“等我靠自己的力量抓到了蓝闪蝶亚种,我分不分钱给你还两说呢,”
年老学者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挥舞着拳头说:“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这个不孝的学生,”
年轻学者也不示弱:“哼,归根到底,‘蝴蝶收藏家’论坛是我翻墙才能看到的,主任你英语不过关,沒有我,怎么能知道这么重要的消息,”
“我呸,你这个畜生,”年老学者双手抓起捕昆虫网,一下子把网兜扣在年轻学者的头上了,
“先到先得,”年轻学者轻松地把网兜从头上摘掉,一边瞄准小芹头上的蓝闪蝶,一边说,
面对两个争执的昆虫学家,小芹皱起了眉头,
“叶麟同学,他们在干什么啊,好丑陋的样子……”
沒错,真的是好丑陋啊,就拿这位大学刚毕业的年轻学者來说吧,你不是还批判过我,说你对祖国的下一代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吗,
而且别想打蓝闪蝶的主意啊,蝴蝶又不是落在花花草草上,而是落在小芹的头上啊,落在小芹头上的东西就是属于她的,而且听说这只亚蔑蝶这么值钱,更不可能让给你们了,
50万美元……我和小芹平分的话,每人能得到25万啊,换算成人民币就是150万,
诶,我的舌头怎么也伸出口外了,一定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小姑娘,10万块钱,把你草帽上的蝴蝶卖给我,”年老学者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你沒有门路,就算得到了蓝闪蝶也找不到买家,”
刚才还说有人50万美元收购蓝闪蝶子虚乌有呢,发现形势对自己不利,马上就自食其言了吗,
“别听他的,”年轻学者大喊,“这老不死的根本不懂英文,我才能联系得上买家,跟我合作,”
“我艹,你小子反啦,,”年长学者很沒风度地骂了一句粗话,
年轻学者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妈逼我就反了,你算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年头钱才是亲爹,50万美元都是我的,,”
“好小子,别以为人老了就好欺负,”年长学者把捕昆虫网向地上一扔,开始露胳膊挽袖子,“我是武术协会名誉会员,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虎鹤双形,”
“别倚老卖老了你,”年轻学者也把捕昆虫网向地上一扔,“我大学时参加过业余拳击联赛,今天非让你给我跪舔不可,”
“你这个小,,”
“你这个老,,”
师徒二人很快就扭打到了一起,滚倒在尘埃中,一会是徒弟骑在师傅腰上打师傅耳光,一会是师傅掐住徒弟的脖子,要把他掐死,
“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