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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一壶老酒(2 / 2)

卫鸣篁说道。

“下手的人显然是个狠戾的角色,基础损坏的太严重了,加上受伤的时间太过长久,来不及了。”

公孙禄看着关东煮认真的说道。

“换一双活体也不行么?”

关东煮问道。

像一些死囚犯,关在监狱里众生不得重见天日,百越王朝有一种特赦,如果囚犯可以义务募捐一些身体器官,并且可以治愈某人的话,那么这个囚犯就可以因此获得一段岁月的减刑,所以只要有一丝丝的机会,关东煮都会去尝试。

“这么说吧,就好比建房子的时候需要打好地基,如果地基完好的话,那么才能在上面建造房屋,这丫头现在的情况就是地基已经损毁,那么就算有着匹配的器官,已经无处承载了,你明白么?”

公孙禄阐述道。

“晚辈明白了,感谢堂主。”

关东煮拉着瑶池再一次向公孙禄行礼道,在拜别了卫鸣篁两人之后,缓缓而走,在夕阳的映衬下,关东煮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药田里面很多药材都是秋季成熟的,晚霞照耀的十分刺眼,公孙禄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而这一巴掌就是关东煮两人的礼貌。

公孙禄想着只要有一点点希望,自己就算倾尽全力也会让瑶池重见光明的,只是后者受的伤太重了,非人力所能为。

“被你说中了,今天丢了手艺了。”

终于当关东煮两人消失在斜阳的余晖下的时候,公孙禄对着卫鸣篁说道。

“别这样,老友,你已经尽力了,况且你没感觉到,那两个孩子对于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感激呀。”

卫鸣篁看着眼前自责的好友,安慰道。

“我倒是觉得他们如果骂我两句,心里可能会好受很多,比如说我名不副实,是个庸医之类的。”

公孙禄觉得自己地心很空,无处借力似的。

“作,非得让我来骂你几句才行吗?”

卫鸣篁生气道。

“气人的是,你骂了我,起不到预期的作用呀。”

公孙禄怅然若失道。

“就是的,带着希望的失望才更加伤人呀。”

想起了刚才瑶池初次见到两人的那种局促感,卫鸣篁感慨道。

“有时间么,陪我喝两杯去。”

公孙禄眼含期待。

“你不知道我是一壶就倒么,我已经喝了一壶了,瑶池那丫头孝敬我的,不对···等等,你不是不喝酒么?”

卫鸣篁纳闷问道。

“从今天开始戒了。”

公孙禄郑重说道。

“这···好吧,你那些藏酒总算可以得见光明了。”

卫鸣篁总觉得公孙禄那句话有问题,不是喝酒的人才说自己戒了么,莫非自己真实一壶就倒,果然汗泉是劣质酒呀。

所谓的劣质酒在卫鸣篁和公孙禄的感官中无非是酒精度比较高,大众化而已,其实酒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卫鸣篁来到公孙禄的住处,后者去自己的密室中取酒,二十多年来,只有这个地方是自己不能进去的,这是好友所要求的,自己的唯一的私人空间,谢绝一切访客。

并不是说二十几年的友谊还比不上这一间储酒室,也不是说成为了朋友就可以毫不遵守对方的隐私,如果只是凭借着‘朋友’这一纽带就没有底线的要求对方做自己违背自己意愿的事,这样的话说明彼此根本不珍重这段友谊,或者说对于这种友谊有误解。

两个人成为朋友一定是因为灵魂的共鸣,如果非要其中一方委屈自己才能维持这份友谊,并不能真实的做自己,那么友谊不要也罢。

卫鸣篁明白这份二十年的友谊来之不易,所以格外的珍视,二十年来,自己虽然对于老友的储酒室有着很深的好奇,但是从来没有想要进去过的想法。

学苑中所有的堂主都知道公孙禄不喝酒,但是只有卫鸣篁知道自己这位老友虽然不喝酒,却喜欢收藏酒。

过了一会儿,公孙禄从储酒室中出来,拎出来一壶酒,手法拙劣的酒瓶显示着这瓶酒的年纪绝对不小了,这第一感官就让卫鸣篁没了兴趣,莫非自己就只有喝劣质酒的命,腹诽着前者今天好歹是你的第一次喝酒日呀,一点儿仪式感都没有。

“尝尝吧,这绝对是老酒。”

公孙禄脸显怀旧的说道。

拆开泥封的瞬间,一股沧桑的味道传出,让人感觉到了岁月的沉淀感。

公孙禄拿出杯子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自己则细细的品着。

对于从来不喝酒的人,却是对于酒文化有着很深的研究,这一点从前者那优雅而不失自然的仪态上面就可以看出,这让从来嗜酒如命的卫鸣篁自愧不如,相比起来,自己真实粗鲁不堪,完全是牛饮而已。

“这是···汗泉。”

卫鸣篁一杯下肚,惊讶道。

“二十年了,这一壶汗泉是你当时送给我的,我们当时同时来学苑任教,你当时买了两壶,喝掉一壶之后,将其中一壶给我,让我做个见证,说自己总有一天要喝上比这好百倍千倍的酒。你个怂货却是喝了二十年的汗泉,你又不是没钱,今天的这一壶汗泉虽然也还是汗泉,但是其价值绝对有百倍千倍了,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收藏酒的。”

公孙禄恬淡而从容道。

“还是老酒好喝呀,我总感觉现在的汗泉少了些味道,就是酒瓶子倒是花里胡哨了很多。”

卫鸣篁二十年来喝的最多的酒就是汗泉,所以对于汗泉有着由衷的感慨。

“其实并不是汗泉变了味道,只是喝酒的人不再是当年的穷酸小伙子了,汗泉的味道,凭良心说,二十年不曾变过的。”

公孙禄纠正道。

“胡说,你又没喝过,怎么乱说呢。”

本来良好的氛围,两人都缅怀着曾经的岁月,多好的一副画面,愣是被卫鸣篁给毁了。

“我虽然没喝过,不会闻味道么?你个莽夫。”

公孙禄一脸嫌弃道。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壶汗泉告罄之后,卫鸣篁已经烂醉如泥,嘴里还嚷嚷着还是老酒有味道,自己还能喝之类的。

在没有运用修为之力的情况下,卫鸣篁的酒量着实有限,一壶就倒的梗其实还是从自己这里传出去的,又不知道被谁给扩大化了而已,然后就传开了。

或许只有在自己在的情况下,卫鸣篁才能彻底放开修为之力,一醉方休,安心的喝酒,安心的喝醉,前者的酒品其实并不好,满嘴胡咧咧都是轻的,只是这又如何。

公孙禄看着酣睡正浓的老友又重复了一句:“这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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