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硅却是一阵无奈,对方只是说会多花一些力气,而不是打不过,而且从对方说话的从容态度上根本不像是虚张声势,这就让前者有一丝丝无力感,就如同自己刚才质问人家的那样,炊烟居果真无人呀。
所谓的十八楼守楼人,在对方眼里不过一群老弱病残,而自己乃至整个臻北行省沧州郡都将其视为一种不可言说的底蕴和自豪,如今看来真是贻笑大方了。
“姑娘能不能让我们明白,到底因为什么,你这般生气,如果能够补偿一些,我绝对补偿。”
看了一眼如今有些萧条的炊烟居,李硅莫名的有些伤感,语气都放低了很多。
“好吧,你,还有你,你们全家现在倒是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曾知道有一个来自远方的年轻人,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差点儿没缓过来?”
少女玉指轻点,指了指李硅和旁边与其神似的年轻人,道。
“关东煮?他怎么样了。”
李默飞的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那个熟悉的身影,惊道。
“哼,别再这里假惺惺了,都过去多久了,现在才知道问么?”
不说还好,一说,阮凝玉瞬间就火大。
“这个,我们确实做得有些不足,不知道原来姑娘竟是那位年轻人的朋友。”
如果不是阮凝玉提及,李硅甚至已经想不起还有这档子事情了。
“呵呵,真是笑死本姑娘了,做得不足,你们什么都没有做吧?既然这样,本姑娘就来收取一些利息。”
阮凝玉一阵冷笑。
“不知姑娘想要什么?”
李硅这个时候就有些淡然了,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何况自己富可敌国。
“从此炊烟居就只有一楼了,我的话明白吗?”
阮凝玉直截了当的说道。
“姑娘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闻言,李硅面如土灰。
“不然我看一楼也不要开了吧。”
阮凝玉语气十分坚决道。
“你欺人太甚了。”
柳叶眉跺了跺脚,气道。
啪!
阮凝玉凌空一巴掌,印在了柳叶眉的脸上。
四周静可闻针。
“有你说话的份么?”
阮凝玉毫不客气。
“好吧,从此炊烟居就只有一楼了。”
有那么一刹那,李硅都想去以命相搏,毕竟自己也是地位的存在,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能忍。
只是形势逼人,自己毕竟老了,可是对方还年轻,更重要的是,今天打了小的,明天一定会来老的,看看李默飞的肩膀,还是有些稚嫩呀。
今日果,昨日因,一切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怨不得别人,谁让自己当初鬼迷心窍了,而且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出那个孑然一身,温然若素的年轻人竟然有这么一个实力强悍还不见道理的朋友。
“老爷,爹···”
闻言,其余三人齐声喊道。
“闭嘴。”
却是被李硅打断了声音。
“这位姑娘,如果这可以平息你的怒火,也算是对那个小哥的一种补偿,我欣然接受。”
李硅冷然道。
“哼,对他的补偿,心湖上的那一丝裂缝,你拿什么补偿,何况他根本不需要你的这些东西,今天的种种只是因为本姑娘看不下去而已,与他无关。”
“既然你知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本姑娘也懒得和你计较,炊烟居再开九楼吧。但是你记住了,要是让我知道在我走后,你又恢复了十八楼,那么你这炊烟居从此就要在臻北行省除名了。”
阮凝玉有些气急败坏,怎么这一家人对于人与人相互之间的感情这么疏远,果然是商人。
“感谢姑娘大恩。”
李硅抱拳道,神色淡然,语气诚恳。
“你,走进一些。”
阮凝玉眼神淡漠,看了看李默飞道。
“我?爹···?”
李默飞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然后脸显忧郁,转过头来看了看李硅。
白衣少女黛眉微蹙,怎么这厮就是这幅德行,真是不值得关东煮为其拼命,无奈地摇了摇头,瞬间就连火气都散了大半。
李硅嗲了点头,示意可以之后,李默飞这才不情不愿地超前走了几步,双腿仿佛灌了铅似的沉重。
啪!
不见少女如何动作,李默飞被打了一个耳光,声音很大。
李默飞立刻捂着脸庞,死活不放手。
“哼···”
懒得看李硅一家在那里演戏,阮凝玉冷哼一声,玉足轻点,身影恍惚之间,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