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刚才说你健忘的那句话,对不起。”
看着在自己的提示下,宫子楚说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凌饮烈一脸的惭愧。
“不借”
“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么?”
“不借”
“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不借”
“找死···”
凌饮烈显然没有了耐性,双脚一登地,仿佛一支离弦的箭,一个幻影就到了宫子楚的面前。
······
“哪里来的风呢?”
正在感受着朝阳温柔的关东煮,突然感觉到一阵不正经的风袭来,令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飞雪垂落,未若柳絮因风起。
待得视野清晰之际,发现一道笼罩在黑袍中的人影兀的出现在眼前。
内力外露,初地位。
天哪,自己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怎么会遇到一位地位强者,看着对方的架势,似乎不是来和自己品茶论道的,不然借着这唯美的初阳,也要请对方去一个上好的茶馆,喝喝茶,谈谈人生。
关东煮心中一阵嘀咕,但更多是惶恐不安。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群搬家的蚂蚁,遇到一头大象要和自己一起同路,虽然大象也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人家的力量摆在那里,让你不得不生起一抹无力感。
“这位大哥,早上好呀。”
左想右想,关东煮觉得还是主动问声好显得更为礼貌。
于是尽量的表现的十分的阳光,笑意浓浓的样子。
“难道他不知道我的修为么?我刻意让他感觉到的,怎么还不害怕的样子。”
风离痕这个时候却是很纠结,毕竟一个中玄位的年轻人对自己打招呼,不回复怎么也说不过去。
但是反过来一想,自己一旦回复了,是不是将刚才出场时的拉风场面破坏了,这显然是得不偿失的。
于是闭口不语,就那么站在雪中,黑和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哥,那小弟就不扰你欣赏这美丽的朝阳了,再见,嘿嘿。”
关东煮笑呵呵的从风离痕的身旁走过,蹑手蹑脚,生怕破坏了这柔和的阳光。
“怎么办,怎么办,再不出手,这人就要过去了,回去怎么向老大交代呢,但是这人偏偏又这么的有礼貌,让人下不去手呀。”
风离痕十分的矛盾。
“老天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想着想着,风离痕突然仰天大吼,情绪十分的低落,似乎要通过这声咆哮将心中的纠结全部解决。
一声咆哮,内力四溢,将周身的落雪惊的飞起,同时飞起的还有关东煮。
······
“你疯了,这么做的话,你会失去理智的?”
秋锁暮看着眼前那道被自己欺负的鲜血淋漓的年轻身影,就在完全脱力的情况下,拼着最后一口气将刃令寰宇的器魂与自己融合。
那悍然不畏死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年轻人所能够做出来的,这一刻撇开敌对的双方位置不谈,君逸清的行为竟然让人有些肃然起敬,同时也是有些害怕。
“哈哈哈,你个老匹夫,都将我逼成这个样子了,非得拉着你这个老狗同归于尽不可。”
君逸清满嘴鲜血,话也说不利索,却是强行将器魂融入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噌!
器魂入体的瞬间,发出一声愉悦的悲鸣,那种重获新生的喜悦竟然让得器灵有些恍若隔世。
“老匹夫,都是你逼我的。”
刃令寰宇自发一砍。
刹那间,天地变色;
刹那间,风云际会;
刀影袭来的那刻,秋锁暮仿佛看见死神在向自己招手。
“疯子,疯子···”
这种死亡的感知力是那样的强烈,秋锁暮哪里敢接,喊了几声,撒腿就跑,一道光影远遁而去。
轰!
刀影落下,原先秋锁暮所站位置直接化成一道天堑,深不见底。
噗嗤!
最后一道力气用尽,君逸清昏厥过去。
“我就要这么死了么?”
李默飞的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悲哀,想起自己这一生似乎什么大的成就都没有,觉得有些遗憾。
铛!
就在李默飞已经做好了死亡准备的同时,李硅一掌接下宫冷夜的杀招。
两人旗鼓相当,掌风相撞的瞬间,就好像两根铁棍撞击在一起,十分刺耳。
“欺负个小辈算什么本事,我们两个过过招。”
这道声音对于李默飞来说简直宛如天籁。
“爹?”
叫了声,然后放松下来的李默飞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早点儿给我,就不这么打你了不是?”
凌饮烈持戟而立,抵在摊在地上的宫子楚,戏谑道。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宫子楚的意识渐渐模糊,但是一口气还在,就必须标明自己的立场,输人不输阵,实在不行过过嘴瘾也行。
“要不是老大有过嘱托,真想送你去见鬼。”
一脚将宫子楚踢飞,凌饮烈气愤不已。
骨骼断裂的声音与这凄清的朝阳构成一曲离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