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这个词用得好,看来未来的千鹤大小姐会成为另一位铁娘子。” 安道远幽默的说道。 “你就别看我笑话了。” 宫原千鹤白了他一眼,她看得出安道远这个聪明人有些不愿意证明回答这个问题。 “很简单,你来制定规则,而不是由家族。” 安道远听到她这句话起,就明白宫原千鹤想让他作为挡箭牌,或许说‘假男友’的想法,但他一定会拒绝。 只是政治联姻而已,如果拥有足够强的政治资本,她也就有了在桌面上交流的机会。 仅此而已。 “我还没有那么强的能力。” “没问题,我来帮你。” “条件是什么?” “给我一个承诺。” “成交。” 宫原千鹤展颜一笑,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风信居的承诺,或者是,安道远的回应,一瞬间就能她放下了心里的所有负担。 “宫原会长,你不准备听听是什么承诺吗?” “我不介意,还有,叫我千鹤。” “正好,我也还没想到,千鹤小姐。” 安道远微笑着更改了称谓。 随意切下一块牛排,放进嘴里,确实美味。 —————————————————————————————————————— 其实宫原千鹤还想要问安道远更多的事情,关于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那些瑰丽的传说。 那些诗篇铺就的神话。 那些在这个世界上正在发生的故事。 但最终却没有问出口,只是在豪华酒店的门口和他道别。 高中生活还有三年,很长很长,她并不担心,也自然而然的回到了顶楼,坐在了钢琴前,继续弹奏起刚才的乐曲。 梦中的鸟,所属专辑《星空》 寓意着流动的旋律在夜风中飘零,记忆中的风袅袅升起,来自心灵深处的叹息,飞向月亮的注视,最终成为梦中的鸟。 春雨无声无息间落下了,铺满了整间酒店的玻璃,像无数条丝带的滑落下来,洒在每个角落里。 她弹奏着钢琴,望着窗外的蒙蒙的细丝,依稀间,看见了那里的无数没有尽头的山峰。 ———————————————————————————————————————— 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糟。我觉得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莫泊桑 当这场雨落下的时候。 如果说风信居里听见的,是雨滴落在叶片上沙沙的敲击声。 那东京都涩谷区一间小巷子里,最后传来的,就是惊恐的尖叫与巨大的痛苦。 两个小时后。 这间小巷子里发生的事情,也因为淅沥的雨水带着血水淌到了街口,才被经过的路人发觉,随后迅速报了警、 “一位死者身体部分已经不完整,但还能依稀分辨清楚,另一位已经面目全非,我是涩谷区警员大山智树,这次案件,和前几天那两起完全一致。” 年轻警员大山智树瞩面色凝重,他再看过这次的凶案现场后,立刻就跟上级进行了汇报。 “警戒度立刻提升到红色,这是重大危险事件,你们请务必谨慎行事。” 放下座机,涩谷警区的副局长严肃的跟身边警队长问道:“通知过特事科了吗?” “藤村副局,你的意思是?” “我们最近已经听到过几起类似事件了,但你能铺捉到凶手吗?小野家,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立刻通知特事科。” 过了十五分钟。 警队长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后,他呆滞的放下了手机:“智树,重伤,差点死了。” “特事科怎么说。” 藤村副局长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警队长回答道:“这件事情他们全面接管了,让我们做好警戒工作,并且在最近落实全面布控摄像头的安装。” “什么品牌的摄像头。” “好像是,劳伦兹瑞什么的,那个名字是如尼文,我念不出来,不过据说很快就会和我们进行对接,这是全东京都同时进行的,也是宫原家掌管防卫大臣权限后颁布的第一道命令。” ———————————————————————————————————————— 【安道远先生,三筱小姐让我提醒你,世界环境中逐渐出现了觉醒者,太阳星域地月系灵力潮汐,正式进入灵潮最低阶段,世界调色整体进行度,一点一五】 “觉醒者占全人类的比例,你通过赫尔墨斯量子预估能达到多少?” 【千万分之一,数字在不断的变大,样本根据第四纪考古勘探,在未来的一年内,能稳定到百万分之三。】 “这个数字已经很大了,不过相比起这个世界上的妖和灵而言,还是很少。” 坐在风信居的木质安道远平静地饮了一口茶。 近处,春雨漫漫地洒下,在风信居的木质屋檐旁,像无数细针一样的落下来,洒在每个角落里。 雨就像茶香一样,无声无息就成为了世界的一部分。 一片茶叶丢到壶里就被遗忘了,喝的人在喜欢一壶茶的时候并不会去单独赞叹一片茶叶,却只会感叹,水不知何时就被改变了。 “超凡者犯罪啊,这一点并没有超过我的预期。” 他微微抬起头,看见新谷诗音也坐在了自己身旁,拿起了另一杯茶,大概她刚才泡茶时,就已经想到了现在这一幕。 诗音姑娘捧着陶制的茶杯,安静的说道:“很多人会因此失去生命。” “有光存在的地方,就会有影子。” “他们的危险,在于孩子” 在黑暗中,即使是一线微光,也常常能使航手找到北极星而修正他的航向。——梅塔斯塔齐奥 “这是动乱的年代,也是希望的年代,我不愿如此定义现在,但我相信后世一定有人会以这样的称谓来进行记录。” 安道远喝完了茶水,随后倒了倒茶壶。 茶壶竟也空了。 “看你上面。” 新谷诗音笑了笑,指了指屋顶。 那里还坐着一位茶水小偷呢。 北落师门坐在二楼房顶,躲避着雨水还带了一副我不知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