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丫鬟分侍两侧,给严无珠、徐云怡、朱砂、青黛和紫珠照亮了路。
月色本就明亮,加上有小丫鬟的灯笼提供光亮,徐云怡便一边跟着严无珠前往客房,一边暗暗观察起了郁府的状况。
朱砂、青黛和紫珠也紧紧跟在了徐云怡身后。
朝郁且镛行了个礼后,严无珠急忙去赶徐云怡。
刚进入府里,便有三个小丫鬟提着灯笼迎了上来。
“徐姑娘,这边请!”严无珠摆了摆手,朝徐云怡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领着徐云怡、朱砂、青黛和紫珠朝客房走了去。
三个小丫鬟分侍两侧,给严无珠、徐云怡、朱砂、青黛和紫珠照亮了路。
月色本就明亮,加上有小丫鬟的灯笼提供光亮,徐云怡便一边跟着严无珠前往客房,一边暗暗观察起了郁府的状况。
和苏州的净友庄、徐府一样,郁府也是典型的江南园林。但想起净友庄和徐府,郁府显得更加精致和巧妙,里面满是奇花异草,假山池沼的样式也更加丰富多变。
严无珠先领着徐云怡、朱砂、青黛和紫苏穿过了一条蜿蜒曲折、两旁种满了翠竹的鹅卵石小路,又经过了一片花香气人的桂花林,之后又过了一个池塘、一个长廊、一条青石板道路,最后来到了一间门前栽满芭蕉的房前。
“江南园林甲天下,果然名不虚传。在苏州时,我见净友庄和徐府已够精致巧妙。然而到了贵府后,才知净友庄和徐府也不过如此。”看一路的精致景色及布局后,徐云怡忍不住感叹道。
“江南园林固然甲天下,但若主人情趣不够高雅、品味不够独特,也不过是任由工匠设计,所建造出来的园林虽然也不乏江南园林的特色,却也不同小异,无新鲜独特之感。敝府的园林在整个南京城乃是一绝,虽不及太祖称帝前所建、后赐予中山王的瞻园,但设计之精巧、花木之奇异、装饰之典雅,在南京城中也难有几家。”严无珠答道。
“只听说贵府主人郁先生富甲天下,却不知他竟善于建筑设计之道。云怡闲来无事时,也对此有过粗浅了解。明日定要亲自拜访郁先生,好向他老人家讨教讨教。”徐云怡说道。
严无珠的脸突然变得有些泛红,犹豫了一会儿后,她才嗫嚅着说道:“其实敝府并非是公公设计的,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徐云怡奇道:“倒要请教,好让云怡向那位设计之人好好讨教一番。”
严无珠的脸更加红了,声音也小了很多:“当初建造敝府之时,公公确实请了一些能工巧匠设计建造,建造出来的府邸与一般的江南园林无异。十年前敝府的二公子突发奇想,在原来的基础上设计改造了敝府,因而才有敝府今日之精致景象。”
其实徐云怡早就猜到了郁府的设计乃是出自郁且狂的手笔,不过她有些不太确定,所以适才才假装不知,以便从严无珠口中得到答案。
常言道文品及人品,对于建筑者而言亦是此理。见郁府设计不俗,徐云怡心想郁且狂应当不会是那种玩弄心计之人,可是想到他步步为营,最终将自己掳到郁府,徐云怡又觉得他这人有些深不可测。
严无珠是郁且痕的青梅竹马,此时又是他的长嫂,身份较为尴尬。她怕徐云怡会再问自己郁且狂的事,便急忙岔开了话题,“这是敝府的客房,烦请姑娘今晚在此歇息。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姑娘见谅。”严无珠指着眼前的这间房子说道。
“何来照顾不周之说,姐姐客气了。”徐云怡答道。她虽不满郁氏兄弟将自己掳来郁府,但见严无珠对自己彬彬有礼,因此同样也对她以礼相待,并未迁怒于她。徐云怡也知道严无珠的尴尬之处,见她故意岔开话题,便不再询问和郁且狂相关的事。
严无珠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之后又朝徐云怡笑了笑,答道:“如此甚好!一路舟车劳顿,姑娘早些歇息吧。”说着她又指了指那三个提着灯笼的小丫鬟,对徐云怡说道:“贵仆亦是初次到敝府,对敝府不甚熟悉,只怕照顾不好姑娘。这三个丫鬟皆是伶俐之人,打小便在敝府,姑娘尽情使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