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东西都是儿臣言传身教给王妃的,母妃最是疼爱儿臣了,王妃和儿臣言行相像,想必母妃也不会讨厌她的,对吧?”
太妃气得那手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们两口子就是专门来气本宫的!带上你的那个天天不知道是水月庵里干什么的王妃,从本宫的永安殿里消失!今儿个就走!”
“真的吗?哈哈,那儿臣去喊王妃了,儿臣就说是母妃的意思!”
萧永寒喜笑颜开,这几天了,没白住!总算把自己家的媳妇熬回家了。
“滚!”太妃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萧永寒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走到殿外,端起了身子,脚步轻快,从容地往水月庵走去。
易尚宫给太妃扶着太妃进了暖阁,清退了下人,她给太妃按摩头部,刚刚就看到她的头疾又犯了,冬日里就是难熬!
太妃闭着眼睛说:“焕之,你说这墨家丫头为什么偏偏生在墨家?本宫每每想起都觉得惋惜。”
“呵呵,太妃对王妃的一片疼惜之情,奴婢感同身受!”
“奴婢也没有见过这宫里的嫔妃有谁对太妃这么上心过,王妃肯定是事先去江城了解了太妃的家乡美食和奇闻趣事,不然如何能知道的这么详细?”
太妃叹一口气:“这孩子一片孝心,本宫是知道的。可是本宫又得狠下心来,拒绝和她亲近,若是非身在皇家,又何须这般行事?”
“洛王殿下和洛王妃都是有孝心的好孩子,这阴霾早晚都会过去的。”
“呵呵,本宫每每想到这些就容易忧虑,继而头疼欲裂,多亏了你一直在本宫身边宽慰我。”
“奴婢这辈子就认定太妃了,能侍候太妃是奴婢的福气。奴婢无儿无女,侍奉太妃是奴婢这辈子最大的责任。”
太妃闻言顿了顿:“哎,你的那个孩子要是还在的话,应该和永寒差不多大了吧?”
“是啊!这都是命啊!奴婢识人不明,嫁给了那样一个衣冠禽兽,赌光了家里的钱,把一岁多刚断奶的孩子扔在家里不闻不问,待奴婢回家时,我儿已经病死下葬了!”
易尚宫想起这些往事不禁潸然泪下,慌忙拿出手帕擦干泪水。
“奴婢失态了,大过年的哭得晦气!请太妃责罚奴婢!”
说着就跪倒在太妃面前。
太妃弯下腰扶她起来:“你我之间何须这么拘束?想哭就好好地哭吧!这殿里也没有别人。”
“这么多年奴婢一直在找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可惜他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踪影都找不到了,八成也死了吧!”
易尚宫心里悲愤不已,这些年她找遍了那个男人可能会去的地方,她绝对不能便宜了他!
他们成亲后的日子就是噩梦的开始,她和他成亲后一直在外面给人家帮工补贴家用,五六天才能回家一次,他在家无所事事,终日游手好闲。
有个孩子后,她更加的拼命,去大户人家做奶妈,没日没夜地照顾人家孩子,有点空闲还去打杂。
大冬天里去河边洗衣服,一洗就是一大盆,冻得手都开裂了,钻心的疼!
一想到家里嗷嗷待哺的儿子,她就咬牙坚持着,心想等天气暖和了就好了。
可惜等她再回家时,看到的却是孩子小小的墓碑!
那个男人也不知所踪,这叫她怎么能不恨!
她疯魔了一般,到处打听他的消息,饿了就沿街乞讨,渴了就喝雨水,这样过了大半年的时间。
幸好后来遇到曾经的服侍过的主子——太妃娘娘,跟着她进宫了,才结束了自己半人半鬼的生活。
“知道这是你的多年的心病,本宫也在暗中帮你打听,只是时隔多年,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最近传回的消息说,有人好像在东洲见过他的,我已经派人去核实了。”
“什么,真的吗?那个人真的还活着吗?”
易尚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做梦都在四处寻找的人竟然真的出现了!
“是真的,你且安心等着,有消息了本宫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你的。”
易尚宫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心绪不宁起来,不由自主地走来走去,紧张地搓着手,她等了这一天等了快二十年了!
那个杀千刀要是还活着,她绝对要把他千刀万剐!还要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