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一见这场面都无语了,这沈家可太有意思了,都闹成那样儿了,这会儿说好就好了?说跪就跪了?合着刚才拉着他们一顿分析,一顿阴谋论,都是扯蛋的?就是为了报复陆辞秋不给她治病?这人可真是有病啊!他们这些人居然让个病人给耍了。
人们越想越生气,于是有人就说:“那也请永安县主证明一下裴家没有叛国吧!”
这话说完都不等别人有反应,沈夏婉先激动了——“我都说了那是我瞎说的,你为何还咬着不放?你有病吧!”
那人被气得够呛,当时就回怼她:“你说瞎说就是瞎说?那你刚刚斩钉截铁说话的时候,你也说你是认真的!沈相,你就是这样教导你家女儿的?这哪里有个相府嫡女的样子,分明就是个疯子!”
这话沈纪初可太爱听了,他立即点头:“是的没错,小女是疯了,本相会好好看管她,以后绝不让她再出来闹事。”说完又看向陆辞秋,“县主,饶了她这一回吧!”
陆辞秋低头看了一会儿这对父女,心里也是有后怕的。
要不是沈夏婉早跟她提过那个把柄,要不是她上了心亲自去做过手脚,那么今晚就将成为陆家的祭日,她将连同所有陆家人一起被抄家灭门,斩首示众。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一句疯话,就让裴家满门清誉有了污点,从今往后在人们心中总会存有一个疑问,人们总会想起有那么一次月夕,沈家的嫡小姐指出裴家叛国。”她一边说一边摇头,“沈家到头来什么都不用付出,却给我们带来无尽的烦恼。右相大人,我可以不与一个疯子计较,但是你们沈家,总也得为了这个疯子,付出些代价才是。”
沈纪初立即点头,“是是,本相明白,县主请说,任何代价我沈家都担得起。”
陆辞秋淡淡地道:“那便先记着吧!总归这是一幕插曲,不该让插曲搅了正经事。怀北使臣还在那边看笑话呢,咱们就别再给南岳丢脸了。”
这话一出,立即有宫女和嬷嬷上前,将沈夏婉和沈纪初都扶了起来,然后将二人带到角落里,又开了一桌坐着。
看热闹的人们都觉得自己被耍了,居然被一个疯子带动着情绪,竟真的去怀疑裴家是忠是奸。他们是不是傻?谁听说过为了成全敌国,能送上一家老小全部性命的?
一时间,人们也觉得有点下不来台,甚至都不敢去看陆辞秋。个个心里都在回忆自己刚才有没有表现得太过出挑,有没有在陆辞秋面前露过脸,给陆辞秋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万一被陆辞秋记恨上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且不说这陆辞秋是未来的宣王妃,单说她有那一手好医术,将来万一也不给她们治病,那她们不就成了跟沈夏婉一样的人?
所有人都心怀忐忑,即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也都是内心慌乱,时不时还看陆辞秋一眼。
这种滋味实在难受,难受得她们都没有心思在宫里待下去了,只想着宫宴可快点结束吧!
而这时,却偏偏有人反其道而行,不想着怎么隐藏自己,反而还开口对陆辞秋说:“任何事情都是一反一正的,不管沈家姑娘最后怎么说,至少当时她指罪裴家时,许多人心里都是划了问号的。相信这一点,永安县主也不得不承认。
当时县主让沈家姑娘拿出证据,证明裴家叛国,沈家姑娘拿不出。
那么现在县主能不能也拿出个证据,证明裴家没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