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荣简回过身来看向他,面带微笑,“自然是左相大人的女儿,永安县主了。”
“哼!”陆萧元冷哼一声,“怎的怀北使臣此番来到南岳,专与我陆家过不去?先是要往本相未来女婿屋里塞人,又想让本相的亲侄女去和亲,现在居然把主意打到本相的亲生女儿头上。你们怀北人是不是过分了?”
望京府尹莫顾之难得地跟陆萧元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是太过分了,可着一家祸害?”
二殿下燕千扬也说话了:“吃饱了撑的是不是?你们家太子是不是在怀北娶不着媳妇儿,非得上咱们南岳来娶?那怀北姑娘都不要的人,我们南岳姑娘凭什么要?指不定太子长成什么鬼样子,居然还想要永安县主,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燕千扬损人从来不留情面,这一点跟陆辞秋很像。也不怎的,当怀北提出要一位县主时,他心里就慌得不行。当怀北人说出陆辞秋这个名字时,他需要强压着火气才能做到不冲过去抽那荣简两个嘴巴。
“怀北小崽子得寸进尺,老十一你怎么就干坐着不说话?”他咬着牙小声骂着燕千绝,“陆辞秋平日里待你可不薄,人都没嫁到你府上去呢,就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你要是敢对不起她我……我拼着没命也要把你的皮给扒下来!”
燕千绝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二哥稍安勿躁,这人他们要不去,就是他们自己,也不可能完完整整地回到怀北。没人敢从本王手里抢人,总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
燕千扬点点头,“你要这么打算的那我就放心了,那眼下怎么办?这局咱们不能输啊!”
陆家这头也很慌,除了陆辞秋以外,整桌人都在为这件事慌神,连罗老夫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她开始问自家大儿媳:“老大家的,我们在怀北的生意可对怀北国力有多大影响?”
罗大夫人说:“母亲,怀北到底不如南岳,我们在怀北的生意虽然做得也好,但是比起在南岳境内,就差得太多了。上个月老爷还跟我说,如果控怀北两三座城池还行,再多罗家就做不到了。特别是怀北京都,罗家很难打入进去。”
罗老夫人叹气,“钱到用的时候就觉得少。这事儿回去给我记下来,今后要重点顾一顾怀北那头,朝廷的事我们管不了,但是生意场上,罗家总不能听别人的。”
罗大夫人点点头,“儿媳记下了。”
陆老夫人先前流的眼泪还没擦干呢,人也才从跪着变成坐着,这会儿又哭了。
“阿秋啊,你可不能去怀北啊,你还得给你姑母……哎呀总之这事儿不成。”
江家那边也过来人了,江老夫人江大夫人还有江小柳都坐到了陆辞秋身边,给予她无声的支持。甚至莫家大夫人,以及京中一些与陆家关系不错的夫人小姐们也都向陆家这边围了过来。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是支持陆辞秋的,是不愿意让陆辞秋去和亲的。
这里面有很多人陆辞秋都不认识,根本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站自己。
很快就有一位夫人小声为她解了惑:“县主不必奇怪,我们都是受过回春堂帮助的人。回春堂虽说只重开了几日,但就是这几日工夫便治好了我娘家母亲多年不治的头疼。看诊的大夫说了,他治病的法子都是跟县主您学的,所以这个大恩我记下了。”
许多人跟着点头,说话声音虽然都不大,但是陆辞秋也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