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没有啦!”她多少有些尴尬,又把弓抱了起来,挡在身前,“换个话题。”
他干笑两声,“要不你给本王说说,你是何时将这把龙舌弓放在本王的宫车上的?”
陆辞秋更尴尬了,“再换个话题。”
“没得换,就说这个。”
“燕千绝你不带这样的!”她急了,又习惯性地用脚去踹他。他也不动,就由着她踢来踢去的。她没了办法,只好继续编——“就……趁你不注意……哦,在宫里,在宫里的时候,白沭放上去的。这弓原本是放在我们陆府马车里的,就是罗老夫人坐的那辆马车。后来可能白沭觉得出宫后我能跟你一起走吧,所以就把弓拿到宫车上了。”
她这话说得声音很大,故意说给白沭听的,说完就去掀车帘子,“白沭我说得对不对?”
不等白沭回答,就听修染道:“王妃的解释与先前白沭同我说的是一样的。”
白沭这才有机会开口:“是的主子,是这样的。您今早就让属下把龙舌弓放到马车上,属下当时就猜想您可能是出宫之后想去大营,又或者到京郊去练练箭,那肯定是不能跟罗老夫人一起回家的。于是就自作主张把弓拿到了宫车里。”
他说完也松了口气,心说总算是对上口供了,但愿这个不省心的主子能把话圆回去吧!
陆辞秋拍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快速地说了句:“好样的!”然后放下帘子坐回车厢里,再对燕千绝道,“你都听见了,就是这样的。我与他可没有事先对口供啊!他跟修染也是这么说的,可见事实就是如此。你这个人也是的,这点小事也要问来问去,是不是审人审习惯了,看谁都是怀疑对象?不就在你车上放把弓么,我又没放炸弹,你怕什么?”
“什么叫炸弹?”燕千绝觉得这姑娘还有一点特别古怪的,就是她总会说一些他从来没听过的话,嘴里总会蹦出来一些他从来没听说过的字眼。就比如说炸弹,到底什么是炸弹?
陆辞秋就比划了一下——“砰!一下炸开了,就是这种东西。”
他明白了,“炮仗。”
“算是吧!”她也不想解释太多,只想着关于弓为何在宫车上这个事,应该算过关了吧?
然后见燕千绝果然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情,她松了口气,笑嘻嘻地靠在车厢上,说着昨晚光顾着练箭了,烤羊都没吃上,真是赔了赔了。改天定在京郊找个小院子,做顿烤全羊吃吃。
他便琢磨起永安县的选址,到时候县主府一定要建得大一些,方便小姑娘在院子里烤羊。
但再想想,永安县毕竟不是说建就能建起来的,从选址到建造房屋,最快也得两个月。
虽然朝廷的意见是赶在入冬之前一定建好,让至今还住在难民营的难民在冬日到来之前都能有个家。可希望是一方面,实际操作起来就又是另一方面了。
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一时半会儿的建不完呢?总不能让小姑娘等个烤羊都等几个月。
于是他又开始琢磨自己在京郊那几个庄子,很快就想到了一处风景最好,占地最广,有果树有池塘的。便想跟她说送给她了,结果抬头一看,好么,小姑娘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