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靠在窗前看风景,有些困便睡了,等下了飞机,托着行李过了安检,叫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医院,他给了钱,并让司机到时候来接他。他从医院柜台护士口中问道了父亲的病房和父亲主治医生。
他打算先去了父亲的主治医生那,询问父亲的情况。他走进医生办公室时问:“请问李恬医生在吗?”马上就有人回答他,“我就是。”
这是一个年龄差不多四八二多岁的女医生,她很漂亮,身上喷着很重味的薰衣草香水让南风不自觉地打鼾,她可以用风韵尚存来形容,南风觉得她格外眼熟。
南风忍不住打量着这位医生,这个医生好像在哪见过,然而南风知道他不不认识这个医生,为什么记忆深处总有一种熟悉感呢?有熟悉感但是却没有关于这个医生的记忆,但也不是没有只是很淡博。
李恬被南风打量的很不舒服,李恬故意踩着脚下的高跟鞋自己很轻松,李恬走到办公桌上坐下整理着一沓厚厚的病历。
李恬颇有诧异的看着南风说,“我们见过吗?你应该是病人家属吧?哪位病人的。”
南风如实回答道:“南邡……这是我父亲的名字很傻对吧,谐音居然是南方……”
李恬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脸上有着惊喜,李恬结结巴巴的挤出一句话来,“你……你是……南风?”说完眼框一片湿润,李恬抬头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南风,这个就是她和那个男人的儿子。
她抛弃了那个男人也把自己唯一的儿子抛弃了,在她的儿子出生的第三个月,那个男人就是南风的父亲正在世界各地拿奖。
那时她的儿子已经会呀呀学语挤出一句妈妈了,她亲手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了南风的父亲,最后一走了之。李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抛弃南风,因为想要自由吧,婚姻就是她和南风父亲爱情的坟墓吧。
南风没想到这位医生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原来李恬医生你知道我名字啊,我想问问我父亲的情况。”
李恬这时才回过神,拿出一沓南风父亲南邡的病历还有一张x光片,她指着x光片对南风说:“南邡先生他这次要做的心脏搭桥手术,其实难度不大只是需要家属签名。然而我们查到直系亲属只有南风先生你,所以这次真是麻烦你回来一趟。”说着擦了擦眼睛里刚刚不自觉掉下的眼泪。
南风掏出一张纸巾递给李恬说“嗯,李恬医生你擦一下吧。”李恬接过去,擦了擦眼泪,笑着对南风说:“去看看你父亲吧,他的病房在哪知道吗?”南风点点头。
“南风……”李恬还有话想对南风说,可刚说出口时南风已经转身去寻找病房了。
李恬默默跟了上去,她立在病房走廊上等着南风出来。
南风终于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父亲消瘦了很多眼底尽是血丝,南风知道这几天父亲失眠了。很早的时候,大概是从记事时父亲就失眠,每次失眠时父亲总会一包接着一包抽着烟。
床头柜上还摆着烟灰缸,里面还有点燃未抽完的半截香烟。父亲一句话也不说,注意点只在南风的右手臂。
父亲对南风伸出了干瘦无比的手,父亲废了半天劲才从牙关里挤出话来,“我的南南长大了,越来越帅了……”这时父亲的脸上落下了浑浊的眼泪。
南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握住了自己父亲的伸出的手,南风对父亲说:“爸……我回来了。”父亲的手早已抹上了一层茧,父亲的手依旧修长无比,这就是天才之父的手。他从小到大都被称为画画天才,然而他也知道父亲也是从小到大带着天才的名号的,父亲曾经拿过的奖与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父亲说,“我突然想吃苹果。”南风就耐心地给父亲削苹果,父亲突然来了一句让南风措手不及的话:“你见过你妈妈了吗?”
南风的苹果削到了一半,他抬头勉强苦笑使自己显得无所谓些,他苦笑着说:“我有妈妈吗?”
父亲这时突然咳嗽了,南风马上放下苹果给父亲拍着背,父亲恨铁不成钢咳嗽着说:“咳咳——你这孩子——咳咳,都过了那么多年了……”南风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抛弃我们都那么多年了,还要我们去原谅她吗?我没有妈妈,至少在我记忆了没有她!”
“啪!”李恬手中的热茶泼洒了一地……原来她在南风的记忆里什么都不是?可是她真的是爱南风这个儿子的,她知道自己后悔过,她现在好想挽回自己的儿子,可是南风说过永远都不会原谅她的。
南风父亲南邡嘴角抽动了,温柔地叫着李恬的小名:“恬恬……你来了……我已经……把我们的儿子……养大成人了……他是个好孩子……咳咳——”随即就是一阵痛苦的咳嗽。
南风已经知道这个李恬是谁了,这个就是他万般唾弃的母亲,从小抛弃他的母亲,如果不是她父亲怎么会得病?他知道父亲的病根本就是累出来的,假如这个所谓的母亲没有抛下他,父亲就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