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他确实后悔了,但好在他身边还有a,a尽力保留了他将来会后悔的所有。他不自觉地矫情起来,他鼻子一酸,“a,我能认识你真好啊,真的很谢谢你。”
a嗤之以鼻地和南风远离了一段距离,a的那张脸因为嫌弃南风而扭曲地不成样子,a说:“你现在是不是该要哭了,啧啧啧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容易被感动,你都快20了还这样,以后注定是当妻管严的命。”
南风并没听清a说的话,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素描本上,一副她的素描画像,南风还记得画的时候是因为正好撞见她去一家奶茶店,那个瞬间由他回到家里时变成一副素描。
那时的她还很青涩,她扎着一个虾米头,背着一个樱桃小丸子的粉色书包,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手里还拿着温热的榴莲奶茶。然后……再见面时,她留长了头发,发丝飘散在风里,穿着白色的裙子白色帆布鞋……再后来那头发已经快到腰了,可她还是她。
当南风反应过来a有在说话时,抬头有些懵的问a在说什么时,a摇了摇头直说不重要的不用在意的。
南风对于a这样说见怪不怪,a这人真的是要命啊,当他们特别靠近的时候,a还是不愿意把内心完全透露出来。南风嘴角抽搐着说:“我们是好兄弟,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帮你,我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去帮你完成的,很多事情你愿意告诉我,我帮你分担,你不愿意我只能看着你怎么做。”
a知道他们心照不宣,a清了清嗓子粗着声音模仿自己妈教导主任平时的老师范:“南风同学你这么矫情和多管闲事,你爸妈知道吗?好好学习才是你应该做的,懂了吗?”
南风被逗得笑岔气连连吐槽:“你和你妈是不是亲生的,我看是啊,笑死我了,说好的高冷毒舌的a学长去哪了是?不是被风吹走了?”
a没有和南风还嘴,a走向正在装修的店里,灰头土脸地碰了一脸灰才把一把吉他拿了出来,递给了南风。南风满脸震惊,这不是盛夏的吉他吗?自己明明是把它放到宿舍里的,现在怎么会在a这里?
a却不解释道只是推了一把南风说,“你不用管为什么会在我这,快背着你的吉他骑着你的坐骑带上你素描本,去见你的女孩吧。”说着把南风推开,催促南风离开。
南风也没多问什么,因为他们还是心照不宣,他不问a为什么,因为a一定有a的理由。
南风骑着自己的白色自行车走了,他的背影越来越远了。
留在原地的a注视着南风渐行渐远的背影,站在原地。突然从角落里钻出来一个人,她顶着一个蘑菇头短发,两个耳朵还戴着随身听走到a的身边。
她摘掉一个左耳的耳机,带着笑意又带着忧伤说:“谢谢。”a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眼底尽是心疼,a说:“你让我做的事我帮你做了,拿走吉他的是你,因为你嫉妒,现在还给南风的还是你,又是因为什么呢?为什么做这些事都是你?你真的好矛盾啊,这样真的开心吗?。”
苏晓答非所问,不咸不淡的说,“刚刚一直在听一首歌,那首歌我推荐给你,歌名叫——至此流年各天涯。”苏晓把摘下来的耳机给a带上,a说谢谢,她说不用。
当a戴上耳机时,随身听一直在单曲循环,那首歌真的像苏晓说的,很好听。歌一直回旋着,a知道其中的一句歌词就是答案了。那句歌词唱着唱着:“当初我自云云人海之中独独看到你,如今我再将你好好的还回人海里。”
苏晓知道,这就是自己的答案。开始苏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拿走从南风那里拿走盛夏的吉他的是她,现在又拜托a还给南风吉他的也是她,但后来,她懂了。
盛夏,大概就像歌名一样,至此流年各天涯。这是我听过的一首歌,喜欢一句歌词:当初我自云云人海之中独独看见你,如今我再将你好好的还回人海里。
致喜欢我爱过的一个你:你以后要好好的,能哭能笑,豁达此生,不负青春。我自天涯而来又向天涯而去。你自风处而去,向你的路上有花有春,但终究不是我将来的归途。
夕阳的背后,有的人已经往着归途走了,到了地方的南风把车停在医院的门口旁,他背着把吉他夹着本素描本,坐着电梯上了楼。正当南风内心忐忑地推开那扇病房的门时,本以为会看见盛夏紧紧躺在床上紧闭双眸,没想到里面却空空如也。
他坐在盛夏躺过的病床发愣,眉头微微地紧皱,他又轻轻抿着嘴,眼睛里的光时而闪时而暗淡,或许这就是悲喜交加。
他已经知道盛夏醒来了,此时的他欣喜又难过,他欣喜的是盛夏终于醒来了,难过的是盛夏还是走了,没有为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