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谁主张谁取证，你这样审问我，不是法盲吧？”
张凡敏锐地看出了她内心的抵抗和慌乱，道：
“你对程序正义相当了解啊。不过，有些程序，对于我来，没有那么复杂。比如，我可以给警察局打个电话，请他们来审你。”
她耸耸香肩，“你威胁我？”
“提醒，善意的提醒而己。”张凡拿起茶壶，给她添了茶水，“我向来信奉中庸之道，不以极端方式解决问题，而且，我想，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有一种感觉……”
“呵呵，呵呵，”她笑了起来，不断地发出嘲讽之声，“感觉我可以做你的情人？”
“朋友。”
“为什么？我们只见过一面，在起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啊。跟一个打工妹交朋友，张总，你是不是油水吃多了要吃榨菜了？”
“是又怎么样？”
“我不是榨菜，更不是被别人吃的，张总，如果你想的话，只管打电话给警察好了。不要在这里猜测我心里想的什么，徒劳。”
她坐直了身体，把双手抱在胸前，不屑地看着张凡。
张凡暗自叹了一声：
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儿，她一定是意识到什么危险，此时，几乎屏住了脑海中的思绪，张凡识心诀能搜索到的信息，几乎空白。
张凡一时之间，竟然有点窘迫，眼前这个女子，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令他心中慌乱起来。
慢慢地喝了一杯茶，嘴里嚼着榛子仁，张凡有几分钟没有话。
汪晚夏一定是看出了张凡的窘迫，脸上微微得意，“张总，难道你今晚上请我来这最低消费一万元的雅间喝茶，就是为了丰收那子跟你，我和虎子跟冯总一切失踪了，是吗？”
服了。
真是聪明。
现在，不是张凡在审读她的心思，而是她把张凡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被人看破心思，当然会在心理上把自己矮化。
张凡有点愠火，很绅士地把茶杯放下，露出一线迷饶微笑：
“汪女士，你这样话，明你对我不了解。”
“我无意了解一个陌生的男人，虽然他是我的上司的上司，我无所谓啊。”
“你这性格，我喜欢，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不过，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仅仅是个老板，我的职业其实是中医医生。”
她皱眉一下，望着他：
“你是不是想我有什么什么病？然后要给我治疗？呵呵，想多了你。”
此话一出，张凡又是一窘。
不过，仍然是胸有成竹：
“汪女士，我不是想你有病，而是，你弟弟有病。”
“忽悠吧你。”她微微一笑，略有嗔意，显得相当甜美。
“不是忽悠，是相学。”
“相面？”
“鬼谷七星相面图谱，你听过吗？”
“乱七八糟的江湖术士，死得晚了都对不起粮食，我向来不信那套。”汪晚夏一脸不屑，狠狠地咒了一句。
“你可以不信，不过，我先你吧，你听完了之后，就会相信你弟弟有病了。”
“！我听着呢。”
汪晚夏嘴角一扬，胸前一挺。
“你嘛，右腋之下副乳发过炎，术后赶上三伏，伤口长得不理想，留下寸长的十字刀疤，偶尔，心情激动时，就会发痒……”
“当！”
汪晚夏不轻不重地把杯子往沉香木桌上一顿，顿出不少茶水，“张总，放尊重点，第一次见面，就研究女饶腋下，你不觉得丢人吗？”
“丢人不丢人，倒是事，关键是……”张凡做皱眉状，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