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
坐在办公桌前，雷书侠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香烟。
“呼……”
曹雄再次吐出一口气，伸手把门关上，然后站在那里。
“老曹，最近感觉怎么样？”雷书侠笑眯眯的。
“各项工作稳步进行，虽然依旧不是那么让人满意，但在学校教职员工被抽之一空的情况下，仍然能维持学校正常教学。”曹雄朗声说道。
“所以，你适合做校长。”
雷书侠起身走过来，掏出香烟给曹雄让了一根。
“你什么意思？”曹雄盯着他。
“我的意思是我会向上级打报告卸任校长的职位，你担任红旗学校校长，不是副的，是正的。”
“什么？”
曹雄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进来是接受离开的命运，可没想到雷书侠竟然说会卸任……
该不会耍我吧？
“其实咱俩没必要闹，都是为了学校，都是为了给部队培养更多的人才，无非就是理念不太一样。”
“我年轻，你有资历，不服也是正常的。说真的，要是换我也不可能服……但现在过去了，我很快就卸任校长的职务，你很快就走马上任。”
曹雄依旧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把香烟叼在嘴上，任由雷书侠为他点燃。
“你到底什么意思？开始不愿意做校长，接着又动用了各种手段，现在又要卸任？同样的手段玩两次就太侮辱人了。”
“曹叔呀，我是连这个兵都不想做了，还在这里做校长？”雷书侠笑道。
“你说什么？”曹雄愣住了。
“我这个兵都不愿意当了。”雷书侠继续说道：“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有点淡疼，所以……总而言之，你好好的做校长，没有谁比你更合适。”
“发生了什么？”曹雄皱起眉头询问。
“这你不必知道。”雷书侠摇头。
“你都能叫我一声曹叔，我当然得问一问。怎么说你也是小辈，怎么说我给你父亲也称兄道弟。”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也许我能帮上忙。”
或许是因为看出雷书侠真的不愿意做校长了，又或许是尊称他一声叔，曹雄的态度改变。
当然了，其实两人之间没有私仇，无非就是一个资历很深的副校长对于校长人选这件事颇有微词。
别说是雷书侠了，就算别的不具备教育经验的人过来做校长，他曹雄也一定不乐意。
“把天捅破的事。”
雷书侠笑眯眯的，他脱掉身上的常服，把衔跟领花卸掉，换上一身没有衔的作战服之后，将常服叠整齐放在桌上，又把帽子跟衔放在上面。
“你、你……你要干什么？不要做傻事！”曹雄赶紧劝说：“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书侠，你不要意气用事。”
他隐隐感觉出来雷书侠要发疯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疯。
“这里，归你了。”
雷书侠打开门，大步朝外走去。
“书侠，你给我回来，咱爷俩再聊聊！”
曹雄一把拉住他，眼中满是担忧。
“你拦得住我吗？”
雷书侠推开他的手，绽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
没人能拦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