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气?莫非……”张飞扬一惊,立即找出了问题的所在。
那副《韵海镜源》确实是张建业临摹出来的,他喜欢书法,更对颜真卿的书法喜欢到痴狂的地步,而且对自己的书法也颇有自信,张飞扬这一夸赞,立即让他心情大好,对张飞扬说话的态度也柔和了许多。
没有注意到张飞扬表情的变化,张建业笑着说道,“没想到小张也是同道中人啊,颜真卿的这幅《韵海镜源》我临摹了上万次,足足用了十年的时间,才摸索到颜公当年书法的精髓所在。”
他的心情是真的好,燕都的商人大多数都是庸俗之辈,即便家里有些古玩,也只是充充门面,附庸风雅,根本不懂得欣赏。
一些到他家做客的商人,看到这幅《韵海镜源》是真迹,张嘴就问“肯定值不少钱吧?”
这句话着实让张建业心生反感。
而此时,一个中年贵妇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建业,别聊了,该吃饭了。”
这个中年贵妇便是张痕的母亲。
张家别墅里没有下人,家里大大小小的事物,基本都是张母在打理。
张建业看了看时间,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看我这记性,小张,吃完饭在走吧,尝尝伯母的手艺。”说完,便站起身来,前去洗手。
见父亲离开了,张痕连忙坐在张飞扬身边,小声的问道,“怎么样?”
张飞扬看了一眼刚才的那副颜真卿的《祭侄文稿》,皱着眉头说道,“问题出在这幅字帖上。”
“这是我爸去年收购来的字帖,他喜欢的不得了,有什么问题啊?”张痕不解的问道。
“这幅字帖里有煞气。”张飞扬脸色凝重,而此时,饭菜已经端了上来。
张飞扬对张痕做了一个放心的表情,然后也去洗手间洗手。
据张痕所说,他爸跟爷爷数来不合,所以他父亲也没有跟爷爷住在一起,虽然现在表面上张建业是张家的掌舵人,但张氏集团的最终决定权还是在老爷子的手里。
只是最近几年,老爷子不理商业,沉迷于养生之道,所以张建业才趁机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
不得不说,张母做饭确实不错,每一道菜都是香甜可口,比起天上人间的大厨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刚吃没多久,张建业忽然皱了皱眉头,连忙放下筷子,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枚黑色的药粒,张嘴便要服下。
而张飞扬也放下筷子,一脸郑重的说道,“伯父,这安眠镇定的药物对身体的副作用太大了,我不建议你长期服用,而且这种药物对伯父的头疼病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并无法根治。”
张建业一愣,不知道张飞扬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有头疼的毛病,这是张家的私事,儿子不应该告诉他的,下意识的看了看张痕,张痕连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小张,你怎么知道我有头疼的毛病?”张建业放下药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