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扬关上包厢的门，转过脸去，秦语诗和那三个女孩并排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除了外面的喧闹声从门缝里传进来以及电视屏幕里不断变化的画面，整个屋子都是静悄悄的。
张荷像跟雕塑似得坐在沙发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张飞扬的面前，说道，“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琳琳和莉莉她们……”
张飞扬打断她的话，说道，“不用谢我，你们愿意做什么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不想让我女人受欺负。”
张荷朝着张飞扬微微鞠躬，又走到自己的姐妹身边，一脸愧疚的说道，“琳琳，莉莉，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我……”
张荷再也无法面对自己姐妹的眼神，拎着包就往门外跑去，还没跑到门口眼泪就流了出来。
“张姐。”吴莉出声喊道，看到张荷的身影跑远，吴莉也拎起自己的包说道，“我出去看看。”
张飞扬坐在沙发上，开了瓶啤酒喝了起来，何琳坐到张飞扬身边，脸上的五指印已经消退了，却微微肿了起来，她也从桌子上取了瓶啤酒，打开盖子猛灌一口，带着酒气的嘴唇张开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贱？”
“我不是说了吗？你们做什么与我无关。”张飞扬笑着说道。
“我了解你心里在想什么，肯定瞧不起我们，觉得我们下贱，我承认，我们是贱，想方设法的想上位，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可是，你根本不了解底层人物的悲哀，我们也有理想，也想做出一番成绩让家人刮目相看，可是，我们没关系啊……”
“能力？这玩意还不如一张处女膜值钱！语诗是我们朋友圈里的另类，她有家世，也有背景，像她这么幸福的女孩子，整个燕都能有几个？”
“娱乐圈的女孩名声都不太好，你可以在晚上七八点的时候看看，哪里一排排的名牌跑车，自然，每一辆车都对应一个或者几个表演系的女学生。当初，入这行的时候纯属是因为爱好，可是等入了行才知道，光鲜靓丽的外衣下遮拦着怎么样肮脏的肉体？你知道想接一个广告有多难吗？你知道想出演一部电影，要被多少男人睡过吗？我们就是心甘情愿的被人睡？”
何琳又一口将手里的半瓶啤酒喝完，将酒瓶狠狠的摔在地上，像是表达出对现实的嫉妒不满，“底层人物的苦涩和心酸你是不会理解的，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除了身体，我们没有任何能够与其他人交换的东西，不仅仅是娱乐圈，其他行业的潜规则还少吗？今天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你想要，可以随时上我，哈哈哈。”
张飞扬眯着眼睛打量着何琳，这个女人还真是一个疯子。
等到何琳也离开包厢后，秦语诗脸色暗淡的走到张飞扬身边坐下来，小脸靠在张飞扬的肩膀上，有些疲惫的说道，“张飞扬，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我为什么要生气啊？”张飞扬笑着问道。
“我不应该强迫你出手帮忙，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怕你不出手帮她们，其实她们也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