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女儿怎会让那人好过,您先松手,先松手...”见着赵缨如此模样,沅歌顿时哭笑不得,这位丞相夫人一生顺遂,就只有冯氏这一件挫折,如今抓住了她的错处,见自己女儿如此,自然十分不快。
“母亲大人随着我去后厅一看便知。”沅歌讨好的挽住赵缨的胳膊,用着哄孩子般的语气与神色将其哄入后厅,还未踏入后厅,便听见沅绮云和冯氏啼哭的声音,赵缨自是十分不解,一脸疑惑的看着沅歌。
沅歌自是对自己做出的事十拿九稳,她冲赵缨露出一副放心的表情,接着将其搀入厅中。
“二姐,我错了,我不该破坏你和硕哥哥,千错万错都是绮云的错,还请你和夫人可怜,不要对绮云如此,绮云也是相府的女儿啊,怎能如此受辱...”刚踏入厅门,还未等到沅歌反映过来,沅绮云一个箭步的冲到沅歌面前,那场面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沅绮云的眼泪像是流不尽似的...
“四妹,可要谨言慎行,如今我已是当今国主的沅贵人,不可妄言。”沅歌对着这眼泪汪汪的姑娘自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说出之言字字诛心。
沅绮云看着沅歌油盐不进的模样,微楞,接着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的赵缨身上。
“夫人,求求您,不要让绮云受此羞辱,绮云保证,不会在与二姐争什么了,我姨娘也不会与您争什么了。”赵缨本就不满,听到此言,更加烦闷,说着就一脚踢开扑在脚边的沅绮云,拉着沅歌走至沅鸿波面前。
‘果真最不能惹的便是女人啊...’对着被一脚踢开的沅绮云还未反应过来。
“相爷,这又是闹哪一处,今日可是我们歌儿的好日子,怎能让这贱人破坏至此!”赵缨不满的冲着沅鸿波发泄着一天的怒气,不顾裴硕等人的身份,不留一丝情面。
沅歌见状,立刻走至沅鸿波面前,为自家不长脑子的母亲大人解围起来。
“父亲,四妹这是?”看着沅歌如此得体的模样,沅鸿波欣慰不少。
“相爷,夫人,我愿承起责任,迎府内四小姐入御使府,但只可为妾氏。裴某愿起誓,今生绝不会娶第二人。”正当厅中陷入僵局之际,裴硕起身,对着沅鸿波、赵缨俯身作揖,表明立场,态度严峻,言之凿凿,但,绝不迎娶第二人?说到此处,也惊到了一旁的沅歌。
‘你让我纳了她,那我便纳了她,但是如此品貌的女子怎可为裴府女主?还望小姐答应,裴某只可迎她为妾。’昔日话语,犹在耳边,当日的裴硕可并未告知沅歌今生绝不再娶,沅歌看向裴硕,但这次,有却没有等到他的视线。
一旁见着并无任何转机的沅绮云也终于死了心,上前一步,刚刚的泼妇模样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委屈求全的乖女儿模样。
“父亲,母亲不必为绮云费心了,裴御使能待绮云如此,绮云依然知足。”只见沅绮云冲着沅鸿波与赵缨的方向深拜,得体的礼仪,委屈的模样,看向裴硕之时满是崇拜与希望。
沅鸿波见此也颇为赞许,看向沅绮云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慈爱。这一波操作再次令沅歌心悦诚服,真乃能屈能伸的奇女子是也...
“恭喜相爷一日嫁二女啊。”群众A
“客气客气...”刚刚嘲讽之人瞬间转变了方向,从看戏也转变成恭维,冯氏也一改往日谨小慎微的可怜模样,见着自家女儿与裴府亲事已定,竟一瞬间不计较那名分起来,接受着周围夫人们虚无缥缈的恭维起来,得意洋洋的模样,像把闺女嫁给了天上的玉帝一般无二。
‘妾氏又如何?我家云儿嫁过去那可是裴府唯一的女主人!’冯氏此刻还不知道,入裴府是沅绮云悲惨命运的开始,也是自己命运的悲哀...
此处插入宫内御书房一片段。
“怎么样,她作何反应...”御书房内批阅奏折的充淮面对着传旨侍从的禀告,心思开始活跃起来。
“相爷府中众人倒是笑意甚多,倒是贵人脸色却不太好看...”
侍从们还是第一次面对宣旨后还要来询问听旨人反应的国主,心内纷纷惴惴不安,正当我们小侍从们惶恐不安之际,龄安却发现奏章挡住的面孔之下,充淮那藏不住的笑意和那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的欣喜。
‘这女子,必不是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