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励行和傅氏根本不怕考官们重新判卷子。
在有作弊的考生的情况下相公都能有个功名,这回剃掉那些人,把握就更大了,只是中了进士后的外放,就更离不得英国公府帮忙了。
这样一来,静和的事她就更得放在心上去办。
英国公府虽然也用冰,但是会敞开窗扇通风,又顾忌着静和体寒,也不敢用太多冰,而傅氏这里似乎是怕浪费,用冰时只留下一扇窗户开着,坐的时候长了,便觉得寒浸浸的。
静和又说了两句话便告了辞,傅氏亲自送她上了马车。
没出三日,傅氏便让浆水胡同那边的管事将青杏的卖身契送了过来,并与英国公府的人一道去衙门里做了过户。
静和将青杏那一纸身契收好,告诉白梅可以带青杏去庄子上了。
锦心见她这样费事,不由说道:“夫人为了青杏废了这许多的心,如今您欠着大奶奶这样的人情,等科举的事定下来,大爷等着补缺赴任的时候,您就得还了。”
静和拿了一卷书在手中看着,浑是不以为意,闲笑道:“我总得让旁人知道,为我做事,我便会负责到底,这样以后才会有人敢来投靠啊,”她挪动了下身子,伸了个懒腰道:“再者说了,等朝廷里补缺的时候,我少不得跟国公爷说说,盯着些,与其让他们祸祸着找个无能之辈去当一方父母,还不如让徐励行去呢,所谓‘无为’又不是做聋子瞎子。”
锦心听她这话中隐藏着许多道理,不由受教许多,可嘴上却只顾打趣她:“夫人总是‘常有理’!连国公爷都说不过您呢,更何况奴婢!”
说起让谨,静和就觉得心像是被揪了一下,为什么他还是没有信送回来?
如是忽忽儿过了几日,静和刚料理完中馈,门上便来人报,钦安伯府的二夫人来了,静和忙叫锦心去请她进来,自己换了件淡蓝色绣折枝花的琵琶襟褙子迎了出来。
顾氏见她梳着圆髻,不过简单插了两只虫草簪子,却显得格外清新雅致,不由笑道:“好个俊俏的打扮。”
静和扶她去凉亭里坐,笑盈盈道:“这天儿越发的热了,实在不耐烦穿戴那么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