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云师兄,您早就是书院人杰榜上,排名第三的高手了,往年这新生入门考验,您是从来不屑来的,怎么这一次,却想到亲自来动手了?”一棵巍峨大树下,立着七八个白衣青年,而这些人却赫然是以其中一位负手而立,拈花而笑的年轻人,眉宇之间,却透着七八分的不屑,望向远处,树林间摸索而来的南蜀国人。
“这次南蜀和元龙联盟,看似是我们元龙拉着南蜀,而实际上,这南蜀不也是在趁火打劫么?”沈白云冷笑一声,语气之中,多少透着冷漠的味道,“我整整西北千万里的大好河山,还有那么多的子民,就这样白白割让给了那南蜀,这是给他们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师兄说的是。”一侧,一位书院的年轻人也微微躬身,叹气道,“但陈半妆这计策虽然毒,却也确实拯救我元龙国于危难之中……,沈白衣师兄。”
这人说着,话锋一转,语气之中,无不是忧虑,“您想教训一下这些南蜀国的人,我们理解您的心情,可是,一来这些事也和这些南蜀国的学子无关,二来,国事当头,还是以和为贵,师兄,点到为止吧。”
“我自有分寸。”沈白衣低低的冷笑一声,看到远处太史宁等人,已经即将从这片树林里钻出来了,沈白衣负手,缓步上前,“可是不教训教训他们,这些新人到了我元龙国的书院里,怎会懂得什么叫天高地厚?”
“今天,就是让他们学习一下,何为‘敬畏’二字!须知,他们不是来恩赐于我们,而只是两国联盟的!”
说完,沈白衣已经大步上前了,背后那些学子们对视了一眼,齐齐叹气。他们这个沈白衣师兄哪里都好,可就是性格执拗,偏激,谁也劝说不来,且说,这一次陈半妆定下这个毒计,死里求活,虽然朝野为之缓了一口气,但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譬如这朝野上下反对的声音就不少。
毕竟这不战即割地,堪称元龙国数百年来从未有过之屈辱,这且不谈,光是这其中利益受损的亲人呢?
譬如说,西北那么多地一割掉,那是多少亲人被分割两国?又是多少权要人物,一下失去了自己的根基?
这么一闹,朝野上下起码三分之一的人,对这个陈半妆是恨之入骨!这能有个好态度才是见鬼了。
就譬如这个沈白衣吧,他的祖籍就是西北的三玄门,伴随着这次西北之地被割让出去,他的父母等,全部被割让到南蜀国的境内去了,这让他怎么能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