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罢了。”苏琦朝着常青离去的方向扫了一眼,“这位常大人不简单啊,可惜咱们让他抓住了把柄,又欠了人情,怕只怕这回陛下交代给我的任务恐怕有变。”
“那怎么行?完成不好陛下交代的事情,少爷您可就......”
“好了,我心里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件事情便到此为止。”苏琦不愿意再提这些,起身出了房间带着人径直回了他们在帝都中的客栈。
而若是他们有心去找名医师[笔趣屋 .booksav.]来仔细检查一下身体的话,一定会大有发现,可惜了,他们根本就没把常青的话放在心上,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的病居然真的被医好了。
自从大周使者苏琦来了楚云以后,这几日的宫里常常发生争执,其中大多都是丞相聂延与太尉常青之间发生的事情。
而争执的事情大到皇上是否该去大周,小到鸡毛蒜皮,总能吵起来。
常青占理的时候把聂延骂得狗血淋头,反过来他理亏的时候,两眼一闭,头向侧面一扭,谁也不理,气得聂延几天里又老了十多岁的模样,却总是拿他没有办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出使大周结盟的事情还没有谈妥,这一天突然在城中又曝出了一件新的大事。
帝都西街上,一处附近闻名遐迩的青楼里,柳老板又一次大驾光临,指名道姓的点了几个姑娘陪她,正在如花园般大小的房间里蒙上眼玩捉人的游戏时,一把抱住了一头从地底钻出来的尸鬼。
随后在整座青楼中,到处传来了尖叫、嘶吼、狂啸的声音,腐臭的气息掩盖了青楼里烟柳的花香,顿时间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闹得整条街上的人都惶惶不安。
第二天的朝堂上,
陆远把此事上奏给皇上,并且表明了事情的严重性,所有人都在为突然出现的尸鬼以及未知感到害怕,只有常青吊儿郎当的,“哪里有你们想的这么严重,昨日事发半个时辰不到,巡防军便已经稳定住了局势,现在青楼附近的一整条街上都已经被我的人清理把守了起来,那些个尸鬼翻腾不出什么花来。”
“皇上,莫要听太尉所言,这尸鬼贸然出现,必然背后有因,那青楼在帝都中建筑足有几百年的历史,可见那些尸鬼存在的年限只长不短,此乃危国的大事啊!”聂延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丞相话里似乎对尸鬼很了解吗?没去过现场,却连尸鬼的年限都猜出来了,莫非这些玩意儿和丞相有关?”常青笑看着聂延。
“常青你休要血口喷人!”聂延瞪了一眼便没在理会满口胡言的常青,显然在几天的历练中已经习惯了常青的嘴皮子。
“有没有血口喷人,只有你自己清楚。”常青负手在后,笑着说道。
“请问,这尸鬼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屈兴国坐在龙椅上忽然问道。
常青抬起头来认真的看了一眼屈兴国,不得不说这演技还是值得称赞的。
“尸鬼乃是炼尸术的一种产物,不过区别于一般的炼尸,尸鬼大多保留了死者生前的实力,且没有自主意识,能出现如此众多数量的尸鬼,这背后肯定站着一个实力高强的人。”常青解释道。
屈兴国惊恐的眼神,苍白的面孔,“我好像想起来了,楚云的史书上记载过类似的东西,便是出自陈俊良陈家的先祖之手,难道是他遗留下来的东西?”
不得不说陈俊良做事的手段极为严密,从各方引来的尸鬼用以练功如此之久,却除了几个心腹手下外,其余的人一概不知。
“陈俊良?”陆远接话道,“这倒是有可能,毕竟这陈氏祖上有过炼尸的先河,还曾遭到了朝中一致的反对,不过陈俊良已死,太尉大人又说这些尸鬼背后必定有人在暗中操控,想来应该是另有其人。”
“不管是谁,他既然不敢冒头出来,那就说明是怕了我常青,只需把他手中的这些尸鬼一一处理干净即可。”常青道。
“太尉所言极是,那此事就交给太尉手下的巡防军了,记得要处理妥当,勿要引起百姓注意,做到知晓的人越少越好。”屈兴国布下旨意。
“皇上不可!”
聂延突然跪下,“常大人身为太尉诸事繁忙,又身负带苏使者游历帝都的重任,怎可再把这般要事交托给他,只怕他分身无术,无暇兼顾啊!”
聂延不知怎的,心中对常青管理此事有着种种不安,又想到最近常青处理的事务太重,俨然已经坐稳了摄政王的位置,只怕他越发目中无人,早晚有一天会对那张龙椅起了歹心,所以拼命的拦阻屈兴国,不想再把要事交给他去处理。
常青冷笑一声,对聂延的举动理都不理,径直跪下身来接旨,“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