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证明丢了?”陈二叔问。
七爷干咳:
“咳咳,呃……昨晚丢的,给了他三天的时限,找不到就……丢那地去。”
说“丢那地去”的时候,七爷压低了嗓门,但还是被孙日峰听见了。怎么回事,不是喂狗吗,怎的变成丢那地去了。
华问冲突然不屑的笑了:
“哼哼,别演戏了,这事你们早就串通一气了。
七爷跟你在山里种树,你还能不知道?
你就是以此来拖延开洞的时间的,我说得对吧。”
陈二叔仔细看了看华问冲,他觉得此人不仅暴戾,还挺精明。而华问冲压根不怕陈二叔的眼神,反而揭开了他一直罩在头上没有取下来过的帽子。
这算是一种挑衅吧,更是摊牌的表现。华问冲就是想让陈二叔看他的脸,陈二叔也一看就明白,所以不客气的打量了华问冲的脸。
这下孙日峰看清华问冲长什么样了。
说实话,华问冲长得还不错,短短的小刺头显得非常阳刚(可他却是个同性恋)。他的双耳戴着许多金银的小耳环,一看就是标准的痞子扮相。
年龄嘛,因为声音非常沙哑,遮住脸的时候孙日峰完全判断不出。现在看来,应该在35-40之间吧。
华问冲的脖子上还有一道触目尽心的疤,是横着的,正好在气管的位置,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和别人逞凶斗狠留下的。
这再一次说明,此人危险至极。
陈二叔睁着眼睛看,是为了看清华问冲的样子。接着他眯着眼睛看,应该是在回忆。
最后陈二叔微微歪头:
“你是……马帮的华大司?”
在此科普一下,“大司”不是人名,而是某族群头目的称呼。比如,头目姓张,就是张大司。这里的某族群,就是指华问冲带领的马帮。
搞半天,华问冲居然还是个头头?答案是是还是否呢。
华问冲答:
“你口中的华大司是我爹——华问鼎,我是儿子华问冲,现在的马帮由我主掌。”
怪不得华问冲这么冲,名字透露之余,原来还有一群族人在撑腰。
陈二叔一笑:
“原来如此,不过,不应该是你爹来吗,怎么让你来了?”
华问冲摇摇头:“我爹也来了,他跟我是一体的。”
陈二叔皱眉,他不明白华问冲是什么意思,但他不能表现得太疑惑,否则气场就会大打折扣。
于是陈二叔保持着双手抱胸的动作,直溜溜的盯着华问冲,好像在说“不要拐弯抹角,爱说说,不说我要说了”。
华问冲突然拉撩起了卫衣,把脖子以下的上半身都露了出来。
在场人为之震惊,因为他们看见华问冲的上半身几乎没有一寸肌肤是光滑的,充满了烧伤。而在他的左胸膛上,同样有一个类似脖子上的疤。
看来华问冲经历过什么大劫,兴许还是致命的。
华问冲指着伤疤说:
“我爹在这里面,我的心脏就是他的心脏。”
“你爹死了?”陈二叔道。
华问冲很不满这句话,激动的骂了出来:
“老东西你听得懂人话么,我说我爹的心脏在我身体里,他怎么会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