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要下暴雨了。”
秦风话音刚落,天空便响起阵阵雷声,不多时便降下倾盆大雨。
风雨飘摇的夜,若是躺在家里的被窝睡觉,那种万籁俱寂的意境,未尝不是一种享受。
偏偏,发生在这诡异之地的村子里。
秦风重新坐回椅子上,这回轮到北冥素发问:“你所找的那个姑娘,是你的妻子?”
“这你都能认得出来,她是女的?”
秦风有些诧异,他所画的画像里,姬宁可是戴着面具的。
北冥素轻笑道:“若是画师技艺不高,我肯定认不出,只是这画师画的惟妙惟肖,我身为女人自然也认得画中是个女人。
只是不知,这个画师是哪位高人?”
秦风微微一笑道:“不才,正是在下!画中的女子,算是我的同僚,于我有恩。”
“多大的恩情,让你能为她进入诡秘之地犯险?”北冥素饶有深意的望着秦风,在她注视之下,秦风也不免自省起来。
论起恩情,依北冥素所说,确实还没到值得秦风犯险的地步。
秦风仔细想了想,可能还有几分同情,姬宁父母双亡,她苦苦找寻就是为了一个真相,自己怎么都要帮她一把。
至于男女之情...嗯,还是没到那个地步上。
或许是已经有了秦月儿,秦风对待姬宁的感情,已经不如当初那般带着一些儿女私情了。
“就没有一丝,儿女情长的缘故在吗?”北冥素狡黠的眨着眼睛,秦风摇头道:“大抵,应该,或许,可能是没有的。”
“那么犹豫,那就是有喽。”
北冥素的话一针见血,秦风无奈的承认道:“好吧,我承认我馋她身子...”
噗嗤!
北冥素嫣然一笑,捂着嘴道:“像你那么诚实的人,倒是不多见了。”
“那是!世人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不过是权衡利弊,连白头偕老都是习惯使然。”
秦风侃侃而言,或许是北冥素说到了他擅长的领域,所以也便说的格外起劲。
这时,优雅的唢呐声,从村子的深处传出。
伴随着唢呐的还有铜锣,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秦风和北冥素同时收敛了笑意,谨慎的朝着窗外望去,看到的确是极其诡异的一幕。
大雨中,一队送葬的队伍缓步前进,这群人无一例外都穿着黑衣,无论是吹唢呐的还是敲铜锣的,全都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没过多久,它们身上的衣服便化了,那不是什么布料做的衣物,而是纸糊的纸衣。
衣服一化,露出的便是残缺的身体,每个“人”都是缺胳膊断腿,或是身材枯槁,更有甚者连脑袋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队伍最中间的四“人”,抬着一副一丈多长,数尺高的棺材,棺材随着它们的步伐摇摇晃晃,好似随时都会摔落似的。
秦风感觉到背脊发凉,忽然嘴巴也是一凉,被人堵住嘴强行按下身子。
他扭头一看,捂住嘴的人正是北冥素,北冥素压低声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几乎是同一时间,道路上送葬的队伍,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秦风方才所在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