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束阳光从地平线出现,透过阳台的落地窗泻进客厅,温柔的光芒中,无数光粒子跃动漂浮,落到沙发上五姐妹身上。
“叮叮叮……”
手机闹钟响起,五姐妹在沙发上蠕动一下身子,像五只慵懒的猫。
“四叶,你的…闹钟吗?”
中野二乃在沙发上转了转身子,侧身面向沙发背,双手抱住抱枕,夹在双腿中间,软软地呢喃。
无人回应,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还是一花的?”
“三玖?”
“五月?”
菠萝牌的手机闹钟铃声和苹果牌手机铃声一样刺耳,能顺着人的耳道挑中最薄弱的一根神经反复挑拨。
不到一分钟,五人的小脸皱成刚开的蓝色牵牛花花蕊,睡意像花瓣上的露珠,慢慢蒸发不见,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最先起来的是中野一花,单手撑在沙发边缘,整头粉发凌乱分叉,探出右手把茶几上的手机闹钟关掉,深深打了一个哈欠。
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儿劲,仿佛昨晚徒步了一晚上一样。
眨了眨蝉翼般黑长的睫毛,她双眸环视客厅一周,有些恍惚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奇怪……我们怎么在沙发睡着了?”
她恍然地晃了晃脑袋,阖上眸子细细回想昨晚睡觉前的场景,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客厅醒来而不是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苏醒。
看了看身边的妹妹,上一周的记忆才慢慢回到她脑海中。
上周五人好像得了一场重感冒来着……
明媚的阳光直溜溜地飞过蓝天,来到客厅将五人沐浴其中,五人的懒意才慢慢褪出,在沙发上架起身子。
“叮咚!”
“叮咚!”
门口传来一阵门铃声,五人还陷在恍惚的状态时,门铃声音已经消停。
叽呀。
门被打开了,紧接着,高杉原穿着一件白色短袖和一条黑色长裤,出现在五人面前。
今天早上醒来时,他已经变回了正常人。
先是贪婪地吃了一顿早餐,然后来到天台使劲眺望远处,望向蔚蓝色的天际线。
当拳头和身体传来阵阵真实的感受时,他立刻想起了五人,马不停蹄地前往五姐妹家里。
看到五人都安然无恙,他松了一口气。
“你们五个还在睡觉呢?”
高杉原无语地摇摇头,责备五人一句,话虽如此,他的语气没有什么责备意思,更多的是耐心。
他早就预料五姐妹起床后会迷糊得像个傻楞子,找过一张椅子,就地坐下来,安静地注视五人。
“衫原同学,你怎么来了?”
中野三玖的睡衣从纤瘦的肩部滑落,骨感十足的锁骨能盛一泓清水养金鱼,小半个丰满白皙的半球露在空气中。
老老肩巨猾了。
但他很喜欢。
高杉原目光忍不住落在中野三玖的脸蛋上,细细品尝她的容颜。
这次永远变回正常人,他五感六觉都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还要强上不少,更能切实感受到五姐妹的诱惑力。(类似于久别胜新婚,同样是做活塞运动,但感受比以往要强烈许多)
“今天周六,说好了家教的。”
捡起茶几上已经空了的包装袋放进垃圾桶里,高杉原在椅子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一点儿也不着急地看向五姐妹。
五人正穿着睡衣凌乱地半躺在沙发上。
“诶,有吗?”
中野一花挠挠脑袋,她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不仅如此,她连上一周发生了什么事都记得不太清楚,一切都朦朦胧胧的。
“有。”
高杉原十分肯定地注视她,他发现五姐妹的素颜小脸堪比无疵白玉,好看白腻。
“你们上周生日那晚上一整晚都没回房睡觉,全躺在客厅没盖被子睡了一晚上,着凉了,全染上重感冒,昨天才康复。”
他信誓旦旦地说。
其实原因并非如此。
因为五人是误入里世界,在五人离开里世界之时,相关的记忆全被银龙删改了。
至于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银龙也没提,只是说总有一天会在恰当的时机恢复。
不过这也好,五姐妹不需要再惦记着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如今,他需要编一段不存在的历史说服五人。
看着一脸认真的高杉原,五人迷迷糊糊地歪了歪头,高杉原让银龙植入的记忆正好在五人脑子深处慢慢出现。
好像真的如此……
看着五人脸颊上的怀疑慢慢消失,高杉原像一个欧巴桑一样转移话题:“你们怎么刚康复,又在沙发上睡着了?”
“诶?!”
五姐妹无辜地皱了皱秀眉,眼巴巴地张开小嘴,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子,小而嫩的脚丫落到地板上。
“衫原同学一过来就骂我们……”中野三玖撅起小嘴,双手抱住双腿。
“我没有。”高杉原坚决否认。
“啊诺,衫原君,你是怎么知道我们那晚上没回房睡的?”中野一花忽然巧笑起来。
“因为那周都是我一直照顾你们五个人呀。”高杉原吐出一口气。
五人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高杉原,高杉原身体稍稍后仰。
“真的吗?”中野三玖小声地问。
“嗯。”
五人呆滞一会儿,中野一花伸一个懒腰,“怪不得姐姐总感觉今天的衫原君比以往都要亲切很多。”
中野四叶和中野五月赞同地点点头,中野二乃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睛闪过的安心情绪说明一切。
高杉原还以为自己说漏嘴了,“那就好。”
中野二乃拉了拉胸前的衣襟,“我换衣服去了。”
四人走上二楼,开始洗漱换装。
“家教老师,帮忙收拾东西吧。”中野二乃毫不客气地吩咐高杉原。
“我又不是清洁阿姨!”
中野五月愣在原地,还没刷牙就从茶几上拿过一包薯片,撕开袋口,捉起一片放进嘴巴里,吧唧吧唧地啃起来。
“五月…”收拾茶几的高杉原呆在原地,“这不能当早餐…”
“啊,没事……只是突然想吃而已,感觉肚子…饿了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