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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一场杀局(2 / 2)

他赶紧冲过去把小乞丐翻了过来,一触手,顿时有些惊奇。

这个小乞丐是个小姑娘,胸前还很有料。萧雨歇又仔细看了看小乞丐的脸,赃归赃可是真的很清秀。

萧雨歇转身问时羽:“什么情况?你看见她进来了吗?”

时羽眉头一皱:“我又不是陈毁和靳夜,兴许是别的地方进来的,反正没从大门走,宅子太大。我看不过来。”

萧雨歇不置可否,可忽然他脸色一变,然后手中的长剑朝着时羽就刺了过去。

时羽愣都没愣,他绝对相信萧雨歇不会冲他动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背后。

他瞬间一个前扑,人在空中转身,朝后射了一箭。

萧雨歇那一箭是贴着时羽的身体刺过去的,然后就扎进了一只手掌中,或者说是一只巨大的惨白鬼爪!

然而这一剑,却没效果,剑就像刺进了一团面团里,完了还拔不出来。

好在时羽的剑也到了,这是一支爆裂箭,爆炸出一团火焰,将那个不知名的东西一阵灼烧,萧雨歇趁机拔出长剑。

刹那间,火焰消失,残存的火光中,萧雨歇却看到屋子里空空如也,刚才出现鬼手的位置是一面墙!墙上是一面壁画,壁画的内容是一只白色的半人半虎的怪物,在云雾和黑暗中若隐若现。萧雨歇看着壁画上那个白虎人的爪子,竟然和刚才自己刺中的一模一样。

“画活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刁英和黎动也跑了进来,赶紧问道:“怎么了?”

萧雨歇没回答,指了指地上的小乞丐说道:“先救人。”

说完,抱起小乞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可是走到走廊尽头,萧雨歇发现,花蛇和另一个人不在这儿了。

萧雨歇还以为他们自己跑出去了。可是出了洋馆大门,他却在地上看到两具尸体,就是花蛇!

时羽飞快跑过去查看了一番,然后抬起头来摇了摇,两个人的死因是一样的,脖子被人扭断。

“去军营调一队人马把这地方给我死死围住!”刁英怒不可遏地说道,刚才他们四个进了走廊的时候,这两个人还活着,出来就死了,这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杀人啊!

萧雨歇马上补了一句:“去功赎营,把我的工兵都调来。让他们带齐家伙事儿。”

“工兵?”刁英一愣。

萧雨歇叹了口气:“我亲自从刑部大牢挑的,建筑学上一把好手,专业人士。”

时羽有些疑惑:“你还藏着工兵?兴建新城干嘛不拿出来用?”

萧雨歇叹了口气:“倒斗的,只会拆,不会建。”

时羽翻了个白眼:“我马上去。”说完朝着军营的方向奔去。”

萧雨歇抬头来了看这座洋馆的外墙,上面的那些雕像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恐怖狰狞。

没过多久,大队的军士就赶了过来,本来今天下午他们刚来过,可是回收完空艇残骸,救助完伤者就都回去了,谁知半夜就又赶了过来。

与这队士兵一起赶来的,还有两车家伙,大多数是工兵需要的工具和仪器,少部分是武器和爆裂源晶。

萧雨歇从其中一辆源能货车上摸出了一捆源能手雷和一把源能枪,然后直挺挺地冲回了洋馆,找到刚才遇到鬼手的房间,抬起枪冲着那面画着白虎人壁画的墙壁打光了所有的子弹,枪口的火光和墙壁上的火光交错跳动,子弹全都倾斜在了一个点上,把那个点上打出了一个大洞,

他的样子很干脆果断,这种干脆果断,背后就是

萧雨歇走过去,直接把一个源能手雷塞了进去,然后拔了插销退到了房间外面。

一声巨响!墙壁塌了!

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暗室之后,似乎还有密道。

萧雨歇冷冷一笑,原陆都有的小把戏。他对着跟在身后的工兵领队命令道:“给我拆!只要楼不塌,把能拆的墙都拆了!”

谁知这个工兵领队一拱手:“秉将军,不用,给我半个时晨,我把整座楼里所有的暗道暗室都摸清楚。而且也不用炸墙,拆几块砖,暗门就能破,您这么着弄,太糙了!恕在下,干不出来这么糙的活儿。”

萧雨歇本来觉得自己刚才挺霸气的,然后一下子就被噎回去了只能岔开话题:“里面有不明生物,小心。”

这个领队还是很不给面子:“墓里头多的是,习惯了。”

就在这个时候,萧雨歇忽然注意到,那面被炸开的墙壁居然在一点点重新恢复,那个巨大的破洞,就像是人的伤口缓缓愈合一样,周围的断茬一点点的生长,然后缓缓聚合在一起,将破洞有盖了起来,甚至连墙上原来的壁画都分毫不差。

萧雨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祖宗的!这墙咋了?”

那个工兵领队却是见怪不怪地说道:“很正常,墙没问题,但墙里掺了一种土,回龄土。能让被破坏的墙壁瞬间恢复正常,很多大墓里才会有,这东西稀罕,千金难换一丁点儿,想不到这里可以看到。”

萧雨歇挑着眉毛惊奇地问道:“能解决吗?”

工兵领队脸色连点儿变化都没有,一副习以为常地样子:“费点儿事儿,要时间。”

萧雨歇点了点头,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工兵领队一拱手:“工兵守,守正,司徒潺。”

萧雨歇眉头一皱:“哦,对,我记得你。盗了十几座大墓的那个,我问刑部要人的时候跟那个给事扯了半天犊子。”

司徒潺一拱手,说了句:“多谢。”

萧雨歇本着个人冷硬的要命的态度给惊讶到了,这人貌似不会有情绪的变化一样,对周遭的一切都无所谓一样:“好好的你刨人家坟干什么?干什么不好?非干这个?”

司徒潺依旧面无表情:“家里三代干这个,从小学这个,不会别的手艺。想过改行,做了几年生意,赔光了。穷!要吃饭!”他一气说完,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萧雨歇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倒是司徒潺又开口了:“大人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兄弟们要干活儿了。”

萧雨歇有些尴尬地朝后退开,让出了一条道路,整个人不好意思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这个叫司徒潺的人就似乎是有这种能力,仿佛他永远是对的,而别人在他面前也总会犯各种各样可笑额小错误。

以前这样的小错误,萧雨歇黎动刁英,甚至时羽也经常会犯,可是他们不觉得尴尬,因为其他人也都一样会犯,人无完人。就好像这炸墙一样,看着那就是最简陋最低劣的手段,专业人员没眼看下去,可是萧雨歇又不是专业的,愤怒之下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炸墙。

可是司徒潺不一样,他冷静,淡定,精打细算,让自己不犯一点错误,即使有错误也不会是因为不注意不小心,而是实在无奈、不得已。关键是他不犯错,他也看不上别人犯错,他还把这种看不上表现出来。他不管看谁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甚至看萧雨歇都会不自觉地露出那种眼神。倒不是说有多讨厌,就是总让人觉得他是一个久经风霜的老爷爷,看着自己的傻孙子,想骂又骂不出,只能摇摇头。

司徒潺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些烈酒,他在墙上掏出一个小洞,然后趁着小洞还未愈合就把烈酒倒了进去,然后一个火柴丢了进去,没过一会儿,这些小洞就停止了愈合。

司徒潺指挥着工兵营的其他人,开始手不停歇地干了起来。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很小心翼翼地在楼里的各处丈量探查,用的工具大多数是量山尺。

还有些人则是和萧雨歇在断崖边酒店用的方法一样,用测量地面是不是平整来推算有没有暗门和暗道。

遇到有可疑的地方,也没人用大锤子使劲抡,都是用小凿子,锯条等等这些东西,通过墙体的薄弱处抠出一两块砖,然后探查内里的情况。

司徒潺对此的解释是:“你知道墙里是什么?毒气?机关?虫兽?又或者是流水或者细沙?盗墓贼没钱买勘探装备,瞎砸墙的也活不到被抓。”

萧雨歇更是脸上一阵发烫,他刚才炸墙的行为,八成在司徒潺眼里和找死傻子没什么区别。

正忙活着的时候,黎动、刁英、时羽三人也从外面赶进了宅子里。

黎动张口就问道:“怎么样了?”

萧雨歇斩钉截铁地说道:“房子果然有暗道,就是不知道通向那里,问题不大。”随机,他又问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附近的民众什么反应?那个小乞丐还好吧?”

刁英连忙答道:“深夜了,附近有些百姓被惊醒,我们就说是幽魂一类的精神能量生命体在这里伤人,闹出了人命,为了其他百姓的安全,军队奉命过来围剿。反正之前鬼怪的传言挺多的没人怀疑。现在以安全为理由,周围都被封锁了,暂时没人靠近。至于那个小女孩,她应该也没事,我们把她送回了太守府。有人在照看她,但是她的身体情况暂时没头绪,许是身子弱了,又遭了毒手,脏腑伤的厉害。但好在,情况没继续坏下去,应该能挺过来。”

萧雨歇叹了口气:“我提议,集中精力把这里的事情解决。还有,通知上面,就说苏安茹的案子,在苏家老宅有线索,让追捕的人来殇山城。”

刁英第一个举手:“我同意,这事儿我怕我们处理不了了。”

正说着呢,司徒潺忽然从旁边走了过来,禀报道:“宅子里问题不大,二楼三楼只有暗格和密室,估计是用来暂时躲人或者藏东西的那种。真正有问题的是一楼,有几面墙都是那种用回龄土筑成的,这些墙壁就是入口。我在旁边看了,有一些是特殊的源能列阵,可以暂时开合那些墙壁。”

“进去吗?”萧雨歇转头看着刁英问道。

黎动抢先说道:“进!干嘛不进?”

刁英也朝着萧雨歇点了点头:“进,里面有不知名的东西,这事儿拖不得。”

萧雨歇立刻对着司徒潺命令道:“你们带路,我会带着实力最强的小队跟在后面,保证你们的安全。”

司徒潺没有拒绝,带上了一堆装备,然后点亮了一个荧光筒,就当先朝着萧雨歇之前遇到怪爪的房间走了进去,不少司徒潺麾下的工兵也都如此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萧雨歇召唤过来了燕七和赵宴,刁英也叫上了千亭一起,又挑了几个身手最好,人最机灵的小子,一行人也跟了上去。

房间中最里面的一面墙已经彻底被拆掉了,露出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洞口挺大,长宽都在三米以上,想来那个巨大爪子的主人一定不会是小个子,通道太小也容纳不下那么大的体型。

萧雨歇边走边借着荧光通的微弱灯光观察着通道的四壁,这些墙壁都是由坚硬的砖块构成,有些砖块上还有些深浅不一的划痕,有些砖块上,还有蛛网灰尘。可有些砖块上却没有。

看样子,这里没人打扫,可是却有东西来回活动过。

走了没一会儿,萧雨歇低头,猛然发现地面上有一连串血迹,似乎是刚刚留下的,他想起来,花蛇和郑波进来的时候是一边五个人,一边七个人,总共十二个人,可是逃出去的只有两个。

好多人都不见了,或者说,就是被抓到了这里面,现在看来凶多吉少。

沿着血迹走了没多久,就是一个拐角。

司徒潺当即摆手,示意众人止步,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竹筒,然后随手一滚,竹筒就滚入了拐角中,然后突然之间,一个巨大的身影猛然扑了出来!

萧雨歇接着荧光筒的光芒,一眼就看出那巨大身影的爪子,就是之前在那屋子里看见的怪爪。想来那个时候怪物将手臂伸出了墙壁,想要攻击时羽,却被发觉打了回去。受到攻击后,它缩回了墙壁后,然后墙壁正好在爆裂羽箭的爆炸中复原了,萧雨歇他们什么也没看见。看上去,的确像是闹鬼。

那怪物全身白色,人身,虎首,腿上有反关节,四肢都有巨大的爪子,像是猛虎的爪子,但是没毛,事实上这只怪物全身都没毛,光溜溜的白色。

怪物一出现,萧雨歇周围的士兵就纷纷抬起手中的源能枪,一连串密集的射击。

然而下一刻,让所有人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密密麻麻的枪弹射在那怪物的身上,射了进去,留下一个个小洞,可是偏偏这些小洞在短短片刻之间就又愈合了,看不出来一点的痕迹。

就像那些子弹是打在一团团泥浆上,陷进去就没了半点声响了。而这怪物更是像没有痛觉一样,速度半点不减,连稍微阻滞一下都难以做到。

“这是个白面团子吗?子弹没用啊!”黎动大吼着一斧子挥了上去,斧子和那怪物的爪子撞在了一起,黎动的斧子几乎被拍飞。

这怪物看着两米多高,不到三米,可是身材并不算健壮,相反有些骨瘦如柴,可是偏偏这样的身材,居然连黎动那种怪力男的斧子都能拍飞。

好在这个时候赵宴一个抢步欺进身去,一个盾牌撞在了怪物的爪子上,顶着怪物的爪子,有撞到了怪物的身上,可是这怪物不疼不痒,另一只爪子一挥,直接胖子赵宴拍在了墙上。

通道狭窄,来回走动都不便,人员实战不开,这里作战需要极为小心,萧雨歇大喝道:“实力强的顶上前,其余人退后。”

说完,自己抢先一步,顶在了前面。其余人也迅速在狭窄的空间中调度了起来,匆忙但是有序地不断后退。

萧雨歇咬了咬牙,迎着怪物的爪子就冲了上去。

那怪物右爪率先抓过来,萧雨歇侧身朝着左边躲了过去。白虎怪物一击不中,左爪转身就飞快横扫了过来,萧雨歇飞快的低头,任由巨爪裹挟着劲风从头顶呼啸而过,抓在了一边的石墙上,一时间碎石横飞。

萧雨歇在下蹲躲过那一抓后,身子猛然一弹,手中的长剑横着就刺了出去,在白虎怪物的小腹上直刺而过,穿透了怪物整个身体。

随后萧雨歇冲势不减,身子贴着地面滑冲而去,左肩和胳膊在经过白虎怪物脚边的时候,用力撞了上去,然后用力一拉一带,同时稳住身子绕到了白虎怪物的身后,然而将白虎左脚猛然提起,将它掀翻在地,随后顺势抽出长剑,斜刺刺的一剑从白虎怪物的后背刺了进去,从胸前贯了出来,将它死死钉死在地面。

说来也奇怪,本可以无限快速再生的白虎怪物被萧雨歇这两剑一捅,顿时没了气势,身上的伤口再不见愈合,甚至露出了一滩滩恶心的白色粘液。

紧接着后面的那些士兵一拥而上,这白虎怪物片刻之后就没了气息。

萧雨歇看着地上的残骸,在看着自己手上的剑,他很清楚,这种别人的攻击基本无效,而自己的野芒剑却极其克制的力量,叫做神性!弑神器,克制的就是神性。

这怪物有神性?是神明的直接造物,还是什么东西?他脑子里一团浆糊,索性直接再往里走。

小心的走过拐角,去发现是一道修长的楼梯,从楼梯下去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高耸的铁栅栏,那似乎是一个牢房,牢房的门已经破了,里面堆着一些残肢断臂,看上去剩下那十个失去踪影的小鬼头都在这里。

萧雨歇叹了口气,虽说那些小鬼是无可救药的狼心狗肺之徒,可是毕竟年纪还小,就这样死在萧雨歇面前,他有些唏嘘。

在牢房旁边的墙上,有一块铁牌,贴牌上赫然画着一个虎头人身的怪物的形象,就像是现在还躺在旁边地上的那只怪物,虽然画的很粗糙,但是该有的特征都在。下面还写着几个字:“地字甲号”。

萧雨歇的眉头皱了起来,马上大声说道:“小心,怪物应该不止一个。”需要标识,还需要画上形象,应该就是怕进错笼子,也方便别人分辨。鬼东西怕是不止一个。

说完,萧雨歇俯下身躯仔细检查残肢,很奇怪的这些残肢似乎很少,根本不够拼出十个人,两个人都拼不出。看那怪物,也不像能一下子吃的下去那么多啊。

“这边还有路。”司徒潺的声音再次传来,几人这才发现,在铁栅栏的左边墙壁上还有一扇门。几人走了进去,发现墙上地上还有血迹,而这回在这些血迹边上,萧雨歇注意到了别的东西,一些划痕,凌乱的划痕。

他四下张望,发现就算是通道顶上,居然也有划痕。穿过通道,居然又是一道铁栅栏出现在众人眼前,又是一个牢房,还是和之前那个一样。不同的是,这回的贴牌上是一只长着翅膀的东西,没看到活物,也不知道是什么。下面写的字是“地字乙号”。

果然是编号。只是,这背上长翅膀的又是什么东西?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这座宅院下面,会有这种东西?

接着往前走了几步,前面还是一样的一扇门,走进去一瞬间,忽然眼见的时羽就喊了起来:“有人!”

时羽喊得不是别的,是因为通道入口处的墙角,靠着一个人,一个看上去比他们还小两岁的人。

黎动第一个急匆匆地过去想要看看什么情况,手往这个人身上一搭,突然之间,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从这个人的嘴里猛然射出一条黑影,直奔黎动的面门而去。

黎动何等身手,一侧身就让了过去,黑影几乎是贴着黎动的脸划过去的,然而却就是没能碰到黎动分毫。

萧雨歇眼疾手快,一剑下去,那黑影应声而断,掉落在地。刁英更是上去一脚,踢在这个人的心口,眼看着胸口都陷下去了一块。靠在墙上的那个人也在这之后颓然倒地,没了半点气息。

萧雨歇急忙冲上前查看,却见斩断的那是一截触手,触手尖端长着三根角质的尖刺,尖刺上遍布倒刺。他眉头一皱,这东西他见过!

他赶忙过去,蹲在那尸体的身边,剑刃自上而下一下子插进了尸体的嘴中,用力一搅,一撬,将嘴巴打开。却见那尸体的嘴里没有舌头,而是一只古怪的虫子。这虫子前半部分像是海虱,全身覆盖着白色的甲壳,但是后半部分身体白白胖胖,还有很多细绒般的触须,怪虫的头部还断着半根伸缩自如的触手,就像是舌头一样。

“贝拉虫!雨幕世界中见到的那种?有人把它带出了雨幕世界!谁干的?”时羽当时就喊了出来,饶是一向冷静的他也难以克制的震惊。因为这东西,他们谁都见过,而且见到这东西的地方,还是那么让人映象深刻。

黎动的眉头皱的比谁都紧:“这东西不是只能寄生在鱼的嘴里吗?怎么还能在人嘴里!”想起来在雨幕世界的大湖上和这群东西的战斗,他就是一阵后怕。

“有人改良了这东西,方法不明,动机不明,身份不明。”萧雨歇眼神凝重地说了三个不明。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所有人都听见了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萧雨歇猛然抬头,却看到了让人亡魂皆冒的一幕,首选看到的就是一对巨大的红色眼睛,就在这深幽黑暗的通道顶上,一个巨大的、可怖的黑影攀爬而来。

那是一只巨大的蜈蚣状的怪物,巨大的身躯一部分倒悬在顶上,另一部分贴着墙壁,还有一部分则是还在地面上,不知道到底有多长,但光是粗就比大部分水缸都粗。这东西全身上下也都是白色的,区别只是在于那一双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复眼。

轰隆隆的枪声在通道中显得特别的大,回声激荡刺得人耳朵生疼。然而就好像外面的那个白虎怪物一样,这蜈蚣怪物同样免疫子弹的伤害。

萧雨歇的水晶,黎动的红芒,刁英的长刀,甚至是时羽的空间乱流都难以伤到这些东西分毫,或者说就算在这蜈蚣怪物的身上留下巨大的伤口,这些伤口也会瞬间复原。

按理说正常的蜈蚣凶兽,身上应该是厚重的甲壳,硬质的东西,怎么着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子弹打上去感觉是打在了面团上。

萧雨歇想起来之前的事情,猛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中长剑直接刺了过去。

那蜈蚣怪物就像是对着这把剑有着本能的恐惧,忽然之间,怪物居然脑袋一缩,躲过了萧雨歇的长剑。

萧雨歇这个时候趁机滑倒,整个人从蜈蚣的身子底下滑了过去,手中的长剑在蜈蚣的腹部底下留下了长长的口子,这次和上次一样,被萧雨歇长剑划开的口子再也不能复原,流出白色的恶性脓液。

萧雨歇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大喝起来:“我来!你们辅助。这些东西有神性你们对付不了,只有我能应付。”

刁英赶忙大喊:“快集火,吸引怪物注意力,给萧雨歇创造机会!”

话音刚落,黎动第一个冲了上去,炁团苍龙一下子缠上了蜈蚣怪物的大头。

蜈蚣怪物身子长,通道也不算宽阔,被缠住以后一下子难以把头向后拉回,只能在很小的空间内左右摇摆,根本难以挣脱。

萧雨歇则是再从蜈蚣肚子下爬出来以后,直接又翻上了蜈蚣的背,在蜈蚣的背上又留下了一剑,然后剑刃插在蜈蚣背上就顺着蜈蚣的身体朝前跑,让剑刃在蜈蚣的身体上留下长长的伤口。

空间狭窄,蜈蚣身子难以回转,只能抻直,这样的情况下,对于萧雨歇,它只能靠那些密密麻麻的尖腿来试着戳死萧雨歇。或者不断地挪动身子,撞在墙壁上,想撞死萧雨歇。

然而萧雨歇灵活的身子,配合月影清寒的步法,躲闪的游刃有余,没一会儿就移动到了蜈蚣身体的末端。朝着蜈蚣分叉的尾巴一剑就剁了下去。

蜈蚣的最后一节和尾足一般是蜈蚣的弱点,它最脆弱,最容易脱落。萧雨歇几剑下去,就把蜈蚣身体的最后一节剁了下来。

然而这蜈蚣怪物似乎和普通的蜈蚣凶兽完全不同,最后一节断掉也不会死,依旧生龙活虎。

萧雨歇废了很大劲,从尾巴开始砍回去,刺了不知多少剑,在蜈蚣怪物的身上留下了多少剑伤,才终于让巨大的蜈蚣怪物积伤而死。

等蜈蚣怪物彻底不动,萧雨歇才有空喘着粗气,看着自己身处的地方,顺着蜈蚣的身体窜过来,和大部队脱了节,现在这蜈蚣尾所处的地方,已经跟其他人很远了。

萧雨歇看到这里有好几条岔路口,这些岔路组成了一张复杂而精密的网,这些网连接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房间。本来以为这座宅院下面的地下空间不会太大,但是现在看来,应该不比李家地下的小。

殇山城到底什么毛病,怎么都喜欢在地下打洞。他现在觉得,出去以后一定要下个令,统计一下殇山城所有的地下设施,包括地道和地窖。谁胆敢瞒报不报的,得好好收拾一翻。

之前遇到的那两个房间,看上去只是这张网上很小的一部分

剩下的人也翻过巨大的蜈蚣怪的尸体,跑到了萧雨歇的身边。

司徒潺只是稍微行了一礼,就朝着周围几条岔路探索了过去。萧雨歇则是靠在墙边,想要稍微的休息一下。

可是刚一喘匀气息,忽然就听人喊道:“这里有扇古怪的门!”

听到此话所有人都急忙朝那边赶。那是这些岔路中最大最宽敞的一条,一跑过去映入萧雨歇眼帘的就是一扇大门。这地方和萧雨歇刚才待的地方没多远,就是过一个路口的事情。

这大门真的很古怪,他们之前碰到的几个门都是空洞洞的一个门洞,并没有可以开关的门扉和机关。

可是这里不一样,一扇厚重宽大的黝黑铁门遮挡住了整个通道的尽头,铁门的中央有一个圆盘,似乎是一个机关锁。这门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精巧,第二个感觉就是贵重。看着就不是什么凡品,估计是什么大工坊的顶级工匠打造出来的,绝对不俗。

这样一扇门后的东西,肯定不会是什么普普通通的东西。刁英手在门上推了几下,大门纹丝不动,他看着机关锁,顿时感觉有心无力。

萧雨歇当即就把司徒潺唤了过来,对他说道:“你快把这门打开。”

司徒潺几步走了过来,在这扇门上的机关圆盘上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萧雨歇,然后很不耐烦地说道:“门是近百年前达西斯帝国时代的产物,当年最好的六重星形机关锁。六十个独立机关组分内外六圈,按圆形排布。看上去像一个散发光芒的星星,所以叫星形锁。没有钥匙和密码,我是打不开的。不过......”

“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啊。”黎动有些不耐烦了,他听到门打不开有些不悦起来,“实在不行,要不我直接砸开吧。”

“这门本来就是开着的。”司徒潺忽然张口说道。

“啊?”刁英有些怀疑,在旁边又试着推了几把,“怎么会是开的呢?推不动啊。”

黎动更是很不耐烦地上来猛推了几把,一边推一边说道:“你看看,推不动啊!怎么回事开着的呢?难不成太久不上油,卡死了。”

司徒潺伸手推开了刁英,双手按在圆盘上,用力朝两边一分,那门朝两边缓缓分开了。

那是移门!

黎动顿时有些尴尬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一双手局促地上下摆动,无处安放,看着盯着他的司徒潺语无伦次:“我,我,我帮忙推门,推门。来来来,大家一起推门。”

说完,赶紧挤到门边,用力扒着大门的门缝,和大家一起把门拉开把其中一边的门往旁边拉,劲量不去看旁边面无表情的司徒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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