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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血流漂杵(2 / 2)

然后萧雨歇用刀尖在那人肩膀上戳了戳,问道:“你的职务是城中守备营军官吧?我记的你要镇守峡谷关隘是吧?”问了两句,那人不回答,显然已经惊恐过度说不出话了。

那人缓了好久才痛哭着对萧雨歇说道:“是是是,我是守关的!”

萧雨歇听完,指了指地上倒着的周超群的腔子问道:“怕血啊?”

“嗯......嗯...嗯......”

萧雨歇当时就一脚踹了上去:“祖宗的!你一个守关的你怕血!你特么又不是文职!文职也没你这么怂的!你特么职位是抽奖送的吗?”这家伙好歹也是一个七阶的修行者,可他却就是不敢还手。

“啊......我......我不干了,我害怕,我不想干了!”

萧雨歇实在是忍不了这个家伙,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尸位素餐,城中守备营跟摆设一样,有多少是这家伙的功劳,关隘被放出去的走私军火,有多少是这家伙的操作?

萧雨歇早就查过这家伙的底,本来就是城中陈家的一个子弟,陈家商会花了大价钱,把这个家伙送进了守备营,负责驻守关隘,就是为了方便陈家的货物进出。

“够了够了!”

“饶了我们吧!”

“你会遭报应的!”

求饶声和谩骂声不绝于耳,萧雨歇回过头,大声喝道:“给我闭嘴,这些年你们依仗宗族势力,把持殇山城,几个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儿?给我站出来!以为你们干过的事儿没人知道啊?啊不对,你们干的几乎名目张胆了,你们是以为这里地处边关,天高皇帝远,没人能管你们了是吧?我告诉你们——现在变了!你们后悔也晚了!”

趁着萧雨歇回头呵斥,那个被吓傻的陈家子弟终于反应了过来,转身推开身边的人就朝着门外连滚带爬而去!周围的士兵倒也不拦他,因为这人刚出门槛,就被萧雨歇追了上去,从后面一刀剁了他的脑袋。鲜血喷涌,浇在了门口的台阶上,白色大理石制成的台阶,顿时一片殷红。

萧雨歇砍完人,舒了一口气,很是痛快的样子,然后,带着阳光灿烂的笑容回过头来,欢声道:“别说啊,这城中将作坊锻造的长刀是不错,连砍两个人头,刀口依旧顺畅,将作坊是匠吏负责的吧?”只是此时,萧雨歇的笑容,在大堂中的人看来,皆是狞笑。

“是是是!是小人负责的。”一个中年人连滚带爬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把跪倒在萧雨歇面前,声泪俱下地说道。

萧雨歇像是饶有兴致的样子:“我也挺喜欢锻造的,你们将作坊平常用什么铁料,辅料多少,锻造工序如何?平常淬火使用清水、马尿还是烈酒?”

“用用用......”那人颤颤巍巍良久没有作答。

萧雨歇又是一脚踹了上去:“我用祖宗个头啊!你还真答不上来啊!这把刀是我花三个金币从集市上的铁匠铺买的。人家铁匠铺掌柜告诉我,这些年你工料私用,打压民间大部分工匠,妄图垄断殇山市场!而且实际上你就是一个你秀才出生,文章写得不错,而且很会做花账,锻造上的事情一点也不会!一点也不会!你这个家伙是怎么好意思在匠吏的位置上待的?”

“我我我,我通圣人之理,学识渊博,知教化,善管理。”

“你少特么给我扯!匠吏需要会那个吗?”萧雨歇一句说完,说完,萧雨歇又是一刀。

匠吏的人头瞬时飞起,鲜血直接浇在了匠吏身后那个陈老叔公的头上。

陈老叔公本来整个人都是惊怒交加的状态,现在一头腥臭的鲜血浇下来,再加上本来陈老头这个人本来就喜好干净,又有傲气,这下子顿时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侮辱,也顾不得害怕了,抬着一只手,指着萧雨歇怒骂道:“你这丧心病狂,暴虐成性的畜生!公堂之上,大庭广众,举刀便杀,你视我们这些人为何物?你今日回头是岸,自缚请罪,甘受惩处还则罢了,否则今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廷柱之上,以诉你累累暴行!”

“你个老棺材瓤子,老糊涂了是吧?你爱撞撞!”萧雨歇一副满不在乎和不厌烦的神态,随后干脆问道,“咋的?年纪大了撞不动啊?没事儿。”说完回头朝着一个士兵招呼道,“兄弟你帮帮这老家伙。”

被点到的士兵,一句话不说,一步步地向前走着,那眼神中,却满是期待和愤怒。

萧雨歇在陈老叔公恐惧和愤怒的目光中,指了指那个士兵说道:“认识吧?我估计你不认识,前年你抢占人家亲妹子,人家妹子不堪受辱自杀了。你说你一个土埋脖子的棺材瓤子,你还有那功能?还有那心思?晚辈在这里表示佩服。知道吗?你们确实家大业大,可恨你们的人也多,平常他们或许慑于你们的权威,不敢做声,但一旦你们失势,那他们就会马上把你们撕碎,然后一块不剩的吞下去。”说完,朝着那个士兵一点说道,“他是你的了,帮帮他。”

那名士兵缓缓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张沧桑的脸,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羊杂铺中的小老板。

他一把将头盔扔到地上,一个健步冲上来。

陈老叔公的嘴里用沙哑的声音大叫着:“我已九十八岁高龄,我乃老者,目无尊长,欺凌老弱,你们如此对待老者是要遭天谴的!我是老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啊......”

然而那羊杂铺的老板却充耳不闻地一手提起那老头的裤腰,一手捏着他的后脖颈,像是用攻城锤一样,他老头朝着柱子上撞去。那老头的头拍在柱子上,顿时四分五裂,和被人踩碎的西瓜一样。

萧雨歇手里提着那把长刀,在大厅中来回踱着步。似乎是在搜寻着,接下来,该朝谁下刀。

“萧公子。”在所有惊恐和畏惧的声音中,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龚鹰从城主首座边上,缓缓地走了下来,站在萧雨歇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萧雨歇说道:“今日,人头已经够多了,差不多了,按计划来吧。”

萧雨歇点了点头,转身下令,将该收监的人全部收监。整个厅中,那些富商大贾干净的没几个,那些官员差役没以公谋私的也没几个,这一轮下来,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些人从城主府安然地回家,有些人能回的地方,就只剩下了牢房。

狱吏班头王卿源顶着大风走在城主府外的大街上,整个人有些恍惚,城主府大厅中发生的那一幕幕还在他脑子中回荡。他一生中仅有的几次可以与之比拟的回忆,恐怕也就是几次栗末人打草谷,那倒也是血肉横飞,但这些年殇山附近还算太平,这种事他好久没遇上了,他的神经哪里经受的住这个?

于是,王卿源现在整个人走起路来都有些恍恍惚惚,偏巧今天的风有特别的大,他在风中身子都站不稳。

“班头,班头。”几声呼唤声把王卿源的思绪唤了回来,定睛一看,却是城里监狱的一个小吏,他本来心中就不定,这个时候更是烦躁,可是这个小吏还在喊着:“班头班头,不好了。我们监狱都快装不下了,你快回去看看吧。城主带人亲自抄了安平街,还有城里的好多生意,好多人都被抓紧了牢里。好些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整家人被抓了进来。”

王卿源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头,他马上问道:“城主?是太守大人亲自......?”

“没错,就是太守。我还奇怪呢,我有个亲戚是周家镖局的伙房,今儿个他跟我说,周家大发了,从上到下几十口子人,连带着几个在周家颇有名望的外姓都被一锅端了。而且是大白天冲进府里拿人,他跟我说他看的真真的是太守本人,手里拿的还是刑部的公文。“

王卿源听完吓了一跳:“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那小吏咽了口唾沫,说道:“我那个亲戚知道的也不多,是因为周家剩下的人现在急疯了,到处找人打听牢里那些人的情况。还有打听周家大当家周超群的情况。我那亲戚知道我在牢房当差,就来找我了。我也是这么停了一嘴。”

王卿源听完,心里纠结了好一阵,终于最后下定了决心:“你赶紧回牢房,告诉所有兄弟,不管谁来打听,一律不准向外透露牢房的任何事情。把牢房的人给我看好喽!还有让兄弟们把跟那些什么周家、李家、陈家的关系都给我断了!那些人死定了!”

那小吏脸色忽然难看起来:“老大,不行啊。我娘说,做人要分个亲疏远近,要知道知恩图报,我们城里很多人受过周家的恩惠,周家是我们城德高望重的,我们怎么能帮着外人对付周家人呢?”

王卿源走了几步听到小吏回头这么说,大声骂道:“你以为周家是什么好东西?这周家这么多年就是城里的王,他们做什么不是为所欲为?他们这么多年从咱们手里夺走的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还少吗?就说前两年,我们官府给衙役分屋子,本该属于你的那一间是不是那个周家的外门弟子抢走的?”

那小吏纠结了很久。

王卿源继续说道:“就说你母亲,大易别的地方,像你一样在官府干五六年老婆孩子热炕头什么都有了!你再看看你!你连给你老娘抓药的钱都拿不出来!为什么你不知道吗?我们的饷银那些官府里的大族子弟什么时候不是要克扣掉一大半?”

那小吏下定了决心,使劲一跺脚:“我娘骂就骂吧!我这就去跟兄弟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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