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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探山寻谷(1 / 2)

寺水河谷中,却不在平静起来。谷外的势力被萧雨歇他们一阵围剿,死的死俘虏的俘虏。就连黑狼巴图也死在了萧雨歇他们的手里。

这还不算什么,可是陈炳康那是本家自己人,这也折在了外边儿,据说死的还挺惨,身子几乎被人劈成两瓣。

谷里现在已经有些乱了套,最主要的还是,萧雨歇他们这回蒙对了地方!独日山!

本来萧雨歇他们的想法只是这个地方在殇山所有人迹罕至的深山里算是外人去的比较多的,讯息丰富一些,了解程度高一些,安全一些。

可往往最多人了解的东西,也是不为人知的一面最多的东西。

寺水河谷中的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大易的军队已经找到了外面,虽然看样子还没找到入口,还没完全发现独日山的秘密,可是那一副勘探的样子,就好像认定了就是这里一般,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最大的那座庄园的正堂中,还是和以前一样,几个房头正在商量对策。

与上回不同的是,陈炳康再也没法儿出现在这里,取而代之的是这回多了很多或年轻火苍老的面孔,年轻的面孔全都是谷中的轻壮。苍老的面孔基本都是谷里的长老和前辈。现在这些人全都被请了出来。

“上回我说要做好准备来着,现在朝廷不好对付,可惜啊,仲字房的康叔不愿听我的,现在他也成官兵的刀下亡魂了。”陈炳平还是那副文雅的打扮,他这一番话,让很多人不悦起来。

“行了,别说了。”一个老头摇了摇头,无不感伤地说道,“大康子也是好孩子,怎么就没回了来,他修行的功法,那可也是上品的功法。谷外的官军当真如此厉害?”

老头是寺水河谷仲字房的一个长老陈瑞安,算是陈炳康的叔公,也是一个圣阶的强者,只是年纪实在有些大了。他年轻的时候实力也应该极强,即使现在也可以看出来身上不凡的锐气,最主要的是这个老者的右手一直握着一杆法杖,法杖上光芒摇曳,好不漂亮,那一股股强大的波动和老者身上的源能波动汇合在一起,显然老人与法杖都拥有着强大的力量。

陈炳平一声苦笑:“如今之计,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抓紧时间想出办法,对付那些官兵才是正道。”

“杀将出去,一口气灭了那些官兵替我父亲报仇!缩头缩尾,算什么男人?”一个少年拍案而起,对着众人骂道。这个少年和萧雨歇他们一般大,实力最多六七阶,却是一脸的凶狠暴戾之色。但是他却坐在陈炳康原来的房头位置上。因为这个少年正是陈炳康的儿子,陈明远。

陈明远年纪上小,可是却已经缺了一只手,左手的位置现在是一个巨大的构装圆锯,可做斧用,旋转起来,那更是分金断石。陈明远凶悍,小小年纪就敢在山中挑战强大的凶兽,也因此断了一只手。可是依旧胆色不敢,在这寺水河谷也是有名的狠人。

“杀将出去?说的容易,那官军三五千人,灭那竹笋山一夜之间。我且问你,你杀将出去,有几成胜算?”久不开口的陈炳惠忽然用冰冷的语气问道。

陈明远一拍桌子:“现在人家杀到家门口了,你们还在纠结几成胜算?没胜算就不打了吗?没胜算我父亲就白死了吗?当年珍族人来的时候,我们何尝有过胜算?”

“够了!”驭刀者陈炳龙一声断喝,随后转头问道:“谷中,能战之人,有几许?”

一个慈眉善目,看着像是账房的老人走了出来,一拱手说道:“五十岁以下能战者,五千零二人,余者老弱妇孺,亦有两千余人,关键时刻,亦愿出战。”

驭刀者叹了口气,问道:“谷外官兵呢?”

陈炳平直接开口道:“五千人左右。可我们武器不如大易的军队精良,我们的灵器,源能枪都不如对方。更何况,人家擅长军阵之道,我们单打独斗还行,血肉横飞怕是族中那些小的,还没见识过。”

“若是我们偷袭,几成胜算?”驭刀者淡淡地对着众人问道。

陈炳平怕再有脑子犯浑地开口,赶忙说道:“官兵鬼的很,不管干什么总有八队哨兵巡逻,一处有异动,马上用源能道具传音,通知其余人赶来支援。偷袭毫无胜算。”

“怎么会没有胜算?”陈明远当即就反驳道,“我不行他们时时刻刻都如此警惕,山中再强的凶兽也有打盹的时候。”人群中,还有不少赞同他的声音。

陈炳平就知道是这个局面,叹了口气,说道:“人家是五千多人,有的是人可以轮班,一批人休息,另一批人接着站岗巡逻,哪里有空子可钻?”

“没空子就不钻空子?与其等着他们杀进来,不如我们杀出去!”陈明远还是有些激动,叫嚣着要杀出去。

陈炳平此时也怒了,拍着桌子站起来反驳道:“我们据险而守,获胜的几率还能大点。”

“能有多大?”

“至少我们的粮食充足,就算是耗他们的粮食,我们也能撑到他们不得不退兵。”

两人几句争辩却不见胜负,驭刀者终于听不下去了,大喝一声开口道:“够了!我还在这儿呢!炳平兄弟,你带人守住进谷的入口,一旦官兵想从入口进入,立刻顶住他们并派人回来禀报。”

陈炳平拱手一礼:“知道了,马上去办。”说完就要退出大堂。

驭刀者转身对着陈炳惠说道:“你带人乔装出谷外,看看情况,盯着官军动向。切记,不可硬拼。”说完这些,驭刀者对着之前汇报的那个账房老者问道,“有什么办法堵上通向谷外的出口吗?”

之前那个汇报谷中人口的账房老者,忽然再次站了出来,对着驭刀者拱手一礼,说道:“堵上了出口,再想打开就难了,到时候,寺水河谷就彻底和谷外隔绝了。”

一时间,大堂中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他们以前害怕大易,躲进了这寺水河谷中,谷中人几十年不敢轻易外出,现在还是因为害怕大易,寺水河谷就要和外部彻底隔绝,从此孤立于世外。如此这般怎生可为?那陈明远此时已经跳着脚的大喊这绝不可以了。

陈炳惠叹了口气也对着驭刀者说道:“大哥,这事儿还是有待斟酌,真要彻底与世隔绝了,那我们困守这山谷,于牢狱有何区别?”

驭刀者叹了口气:“这也是权宜之计,再说了,现在封谷,拖到官兵粮尽退去,再行将山谷打开不迟。”

“可别说这重建通道,就算是想要毁掉,也有些困难啊,恐怕要研究许久,这时间上,怕是来不及了。”陈炳惠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账房老者此时忽然开口了。

驭刀者一摆手说道:“言无不尽。”

“若是投降,可能保满谷上下性命乎?”

这句话一出,人群中忽然炸开了锅!好些人在喊着叛徒、软骨头之类的话。

被唤作书老的账房老者却全然不在乎,只是淡淡说道:“如今大易朝廷已然受尽天下民心,咱们何必为了那前朝一个寺水诰命的虚名,替那个已经昏庸到不知道哪里去的前朝,死伤无数族中儿郎。毕竟,我们此时被官军围攻,可是那前朝那些人在哪里?那些前朝的遗老遗少,有一个来帮我们的吗?前些日子我可听说,这些前朝遗族勾搭上了西陆的大家族,他们还能勾搭的西陆的大家族,可是对我们却是不管不问。前朝早已负了我们!”

书老的话说的淡然,可是却让人听的满心悲凉。

大堂中叫骂声此起彼伏,陈明远眼看着就要上来动手。可是却也有人开始动摇起来,当年那些前朝的人就给了一个虚名,就骗他们厮杀这么久,死了无数儿郎,可是前朝的人还付出过什么?当年寺水诰命就不该为了一个头衔,去和大易朝廷作对。

总有些人喜欢站在现在去评论过去,他们知道之后的发生的事,所以认为自己更公正,更客观,更有条理。所以总会发出些“如果我早当时会怎样怎样之类的言论。”

然而这种想法很傻,因为他们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而不了解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作了别的选择,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如果这些人真的能在当时做的更好,那为什么这些人很多都过不好自己的日子?

可这种想法很多,自以为聪明的人很多,评论前人的对错的人更多。

驭刀者的脸色也开始难看起来:“他们杀过我们的人,我们也杀过他们的人。现在结下的已是私仇,我们投降,你敢保证他们不杀光我们?”

驭刀者说完,便下了逐客令。堂中的人都是在恐慌和担忧中退了出去。

等众人退去,驭刀者淡淡地呢喃了一句:“投降,说的轻巧。”

大堂中,很快所有人都走完了,只有一个人,在所有人都离开以后,又折了回来。此人正是那个账房老者,他真名叫陈校,乃是族中旁系,都没资格入族谱那种。这些年谷中的吃穿用度,都要靠他记账,他也从没出过错,可是没人知道,实际上他暗地里一直是驭刀者的死忠。

今天他说的话就是一场戏,就是演给其他人看的,说白了,驭刀者就是想看看族中有哪些人会想支持投降的。投降,他驭刀者必死,他就是想看看有哪些人想背叛他。

“从犯不查,首恶必诛。这是他们想用我的命来平朝廷的怒火,他们还真是好算计啊。他们能活,我可是和大易结了死仇了!寺水诰命?我不是为了什么前人留下的寺水诰命的荣耀!我是为了自己!实在不行,我便转投了栗末,引栗末骑兵入关,有何不可!”驭刀者猛的一拍椅子的扶手。

驭刀者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丝毫不管,当年寺水河谷与异族相争时的那份血性。他的悍勇,他的力量,已经全都只为他自己。

陈校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今日看来,唯有多少人真的附和小人所说。”

驭刀者压着声音喝道:“你还想怎么附和,你看看陈炳平不过就是说要小心,反对他的声音有多大。可是听见你说要投降的时候,反对的声音小了多少?当我看不出来吗?他们就是在从众敷衍而已,心里怕是已经动了这心思!我手底下的人,我要他们心里都完完全全想着我,一点不一样的心思都不许有!有了别的心思,就不能再信,不能再信了!你说谷中五千多人能战,可他们只是能战。这里面有多少王八蛋他们不想战?他们居然不想为我而战!”

说道最后,驭刀者恨的牙全咬在了一起,仿佛压根都是痒的。当天夜里,他就将自己宅院外的守卫增加了一倍,全用的本房子弟,甚至多是他自己的子侄。

萧雨歇他们在谷外,就有些风餐露宿了,探寻深谷入口的事情暂时没有进展,可是天上却渐渐飘起了小雨。萧雨歇喜欢下雨,但不代表别人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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