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后....
花树市的某处办公楼内。
“小夏,这么早就回去了?”
空荡荡的办公大厅里,只有十来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聚集在一起。几个孩子玩着电子游戏,也有下着棋的,还有人靠在窗边看书,几个还聚在一起玩着电脑。
杜夏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家了,就站了起来,放下手里的诗集。
看到她站起身,一旁一直仰躺在沙发上戴耳机的漂亮女孩开口道。
杜夏看了眼这女孩。她叫周泉舞,也是格纱中的一员,而且是他们中最为强大的领袖。
前不久有的国家正式将她的通缉令定为黄泉魔女,赏金破天荒的达到了三百七十二亿陆元。
这相当于整个欧陆联邦一年总收入的十分之一,可见其实力之强悍。
也正是周泉舞将在外的松散格纱,结合在一起,成立了名为雾蚀的组织。保护了不少格纱不被国家部门捕杀。
“恩,该回家了,不然哥哥和爸妈要担心了。”杜夏淡淡回道。
“为什么不搬出来?和我们一起住?一直委屈压抑着自己,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里,这样对你,对他们,都不是好事。”周泉舞穿着白色超短裙和黑色露脐T恤,黑色趣÷阁直的及腰长发顺着沙发流淌下来,泛着柔顺光泽。
杜夏在她露出的一双白皙完美长腿上扫过一眼,视线在大腿外侧的一个类似纹身的紫黑花纹上停顿了一下。
那是个类似弯刀一样的利刃花纹,刀柄和刀身都有着藤蔓蜘蛛一样的镂空,一直延伸到大腿内侧。
配上白色超短裙和白皙修长的腿部曲线,让人忍不住想要顺着利刃纹路往裙底一探究竟。
杜夏挪开眼睛,看了眼落地窗外快要下山的夕阳。
“现在我不想去想这些。小秋呢?”
“他和飞鸟他们一起出去了,说是要玩玩。”周泉舞懒洋洋的回道,继续仰躺着,睁大一双水晶般的紫色美目,拿着播放器正重新换歌。
“玩玩?”杜夏皱了皱眉,“都这么晚了,他们早上就出去了吧?”
“是呢,你打个电话过去看看吧。”周泉舞随意道。
杜夏眯了眯眼,扫视了一遍整个办公大厅。她直起身拍拍裙子,身上的棕色毛线裙和白色裤袜上都沾了一些淡淡的灰印。
随着她的起身,大厅里一个正玩游戏的红发男孩也丢开手里的手柄,伸了个懒腰站起身。
另一个正玩着手机的金色卷发女孩,同样放下手机,嘴里还嚼着泡泡糖,便站起身看向杜夏。
他们三人从来都是一起行动,如果说黄泉魔女是整个雾蚀的领袖,那么他们的领袖,就是杜夏。
“走吧,去把小秋找回来。”杜夏扯了扯亚麻色长发,让其更柔顺一些。
“能顺道帮我买新出的时空梦幻录么?上个月刚上市的版本。”红发男孩凑了个笑脸问。
“小事。不过在此之前,先帮我把小秋找回来。”杜夏淡淡道。
“明白。”红发男孩手在眉毛前摆了摆,嬉皮笑脸道。
三人起身几乎吸引了大厅其他全部成员的注意,几个一起玩游戏的好友在那唉声叹气,劝红发男孩别走,再玩几局,但没用。男孩笑嘻嘻的挨个道歉,就是不应下。
“明天有活动,记得早点来啊,学校那边给你打过招呼了。”周泉舞躺在沙发上懒洋洋道。
“知道了。”杜夏带着两人走到门前,开门,扯了扯衣领,让其竖起来挡风。
叮叮,叮叮,叮叮。
忽然杜夏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低头拿出来看了眼屏幕,是小秋的电话。
“喂,你现在在哪?再不回来你知道后果。”杜夏在家里在父母兄长面前,从来都是沉默寡言形象,但在外面,她一直都是说一不二,最为强势的个性。
一如她的实力。整个雾蚀里,只有她能和领袖黄泉魔女周泉舞相争而不落下风。
两人虽然没真打过,但层次确实是属于一个层面。和其他成员完全不是一个境界。
而在家中,杜夏,杜秋,虽然是双胞胎,但两人实力天差地别。
“小秋?”电话那边没声音,顿时让杜夏有些疑惑起来。
一阵压抑的抽泣声,隐隐从电话里传出。
“.....夏....夏姐....小秋他....死了..!!呜呜~~”一个男孩哭哭啼啼的声音,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话语,传进了杜夏耳中。
杜夏双眼瞬间凝固,漆黑色的眼瞳里闪烁着骇人的亮光。
“告诉我,你是在和我开玩笑。”
“是..皇凤....皇凤的人,找到他们...整个水坝都爆炸了....全炸了!!”对面的男孩间断的说着刚刚发生的事。
嘭!
杜夏手里的手机骤然炸成粉末。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久久没有反应。
嚼泡泡糖的金发女孩也停顿下来,有些不知所措。红发男孩一脸不敢置信,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拿出手机开始迅速打起电话开始核对。
而核对的结果,没有侥幸。一时间小秋的幸存同伴,组织在那边的同伴,还有赶到现场的警笛声和救护车声音,都从电话里穿透过来。
啪....
男孩手里的手机不小心跌落在地,他想去捡,但无意中看了眼杜夏的脸色,瞬间被吓到了,也没敢再动。
三人都没再说话。
“死....了?”杜夏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空气,一瞬间仿佛彻底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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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杜夏回过神来,已经是一个多星期后了。
杜秋的葬礼就在市里的殡仪馆举行。来得人很多,络绎不绝。
杜夏呆呆的坐在弟弟的遗像左侧,在母亲的哭声中,麻木的对着前来的客人回礼。
兄长杜雄端坐在一旁,面色同样带着一丝哀色。
每个客人来访,他都需要应对对方的各种询问和安慰,作为家里的长子,他并不是只要像杜夏那般光回礼就够了。
父亲杜旭宁正站在大厅门前,和大伯一起,引着来人入厅。他眼睛同样红红的有些发肿,显然也是哭过很久。
“小秋到底怎么去的?”来人问的最多的,就是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