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要不，这件事不要告诉爸爸。你，你让我等他们家儿子回来，先接触一下再做决定可好。如果，没意见，我就嫁过去
。如果看不上，那一锯两个瓢，怎么样？”妈妈听姑娘这么说，心里有了数目。知女莫若母，他们家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灯。小周
舍有个治保主任，老婆是个秃子，天生没头发。他有什么事来到小剃头他们家，专门找小剃头姐姐闲聊。
银行存的钱，大部分都是治保主任给的。当然，人家能白给吗？每当治保主任来他们家，小剃头他爸妈扬长而去。姑娘和治保
主任勾三搭四，每一次事情过后，他们家总能得到百儿八十块。日久天长，一家人便以默认。说到底，纯净是一场交易而已。如
此这般，姑娘已经二十三、四，拖下去总不是个事。
所以，爸妈听了姑娘一席话，当然信以为真。实质上，他们最担心的是，家丑外扬。俗话说，哪有不透风挡墙。万一，姑娘肚
子被治保主任搞大，丢人现眼的还不是他们家，人家主任怕个啥。尽快将姑娘嫁出去，免得后患无穷，是老两口最大心愿。总不
能让姑娘，被主任霸占一辈子。
一晃，一年一度春节到了。孙文超从江南回来，刚好是腊月十八，离过春节还有十二天。啊哟，他一回来，孙铭家可热闹了。
过年年货，大包小包往家箉。大糕、果子、冰糖、鸡鱼肉蛋团，孙文超只要回到家，缺一不可。买门对，买挂浪。香烟见人就散
，来人拉着喝酒。啊哟，搞得一个村庄人，围着他们家团团转。
打麻将，他们家挤破门。别人家门庭罗雀，他们家门庭若市。男女老少，都喜欢去他们家，倒不是为了蹭饭喝酒。关键是去他
们家有人说话，有人欢笑。无论谁上门，倒茶递烟让座。那种热忱，谁去过他们家，也感觉待人接物舒服，扬眉吐气。腊月二十
六这一天，孙文超接到孙文珍电话。说她今天下午到家，正月初六上班。
大哥孙文成一家，也在腊月二十五左右到家；二哥孙文武一家，在腊月二十八左右到家。孙铭和陈兰兆心里犹如吃下糖蜜罐，
美不胜收。巧的是，还多着呢。小剃头姐姐顾福翠，不偏不倚赶在腊月十五肚子疼。治保主任孙桂成，急忙开车带她来到医院。
别人不敢过问，他孙桂成自己心里清楚。顾福翠为什么肚子疼，那他得肯定出面。
到了内科，医生听诊器一听，急忙耳语孙桂成：“你带她去妇产科吧！我的判断，姑娘怀孕了！”孙桂成一听，魂不守舍。这
家伙如何是好，偏偏赶在春节期间怀孕。事情一旦败露，自己主任当不成是小。处理不好，家破人亡啊！怎么办？他带着侥幸心
理，希望内科医生是误诊。
令孙桂成失望的是，顾福翠已经怀孕三月，吓得孙桂成两腿发软。“我说顾福翠，你怎么搞的嘛？怀孕三月自己一点不知道？
”急得在医院走廊来来回回跶步的孙桂成，已经预感纸包不住火了。于是，想把责任全部推到顾福翠身上。他想尽快脱身，可是
，这一会，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万全之策。
“嗨，你咋怪起我来了呢？不给你吧，你说我对你不怀好意，一心想着捞你们家钱。给了你吧，有了你的孩子，你又怪我没有
及时发现，还有你这种不讲道理的人啦！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软硬兼施侮辱。小孩在肚子里没动静，我哪里知道？今天不是
因为肚子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责怪我那肯定是你的不对。少废话，孩子是你的，赶快想
办法吧！要不然，我住到你家去。像我这种情况，没脸再待在娘家了！”
孙桂成一听，吓得连连摆手“哎呦喂，我的姑奶奶，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的呀！你说你住到我们家，不但我主任做不成，
老婆也得和我闹离婚。走到这一步，谁的脸上都没光彩。将来，在小周舍还怎么做人。要不这样，我给你钱，打掉算了。医药费
，营养费，误工费都有我来出，怎么样？只要你一句话，钱根本不是问题。”
孙桂成抓住顾福翠的手，苦苦哀求。“嗯......那不成！孩子在我肚子里三月，怎么舍得打掉他呢？你这人真是无情无义，而
且，心狠手辣。怎么说，他也一条新鲜生命，你就这么舍得让我打掉他？心里没有一点舍不得的意思？看来，还是我妈说得对。
男人啦办完事，裤子一提走人。女人啦，吃亏上当，苦水往肚子里咽。”
“看你说的，好像我无情无义似的。能留住孩子，又不影响家庭，世上那有这样的好事。我是想不出来了，要不，你出出主意
？”孙桂成望着顾福翠，一脸懵逼。倒不是推托其词，而是孙桂成实在想不出比打胎再好的办法。如果有，他孙桂成巴不得留下
这个孩子，反正不用自己抚养。
顾福翠摇摇头，她望着孙桂成轻描淡写的对他说道：“我有个主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做。这个主意，既可以保住我们俩的
孩子，也不至于被人发现。”
“好啊！快说来我听一听！”
“你去孙铭家给他儿子说媒，就说小周舍郭家姑娘不换亲也愿意嫁给他们家儿子。当然，你不能把我当着便宜货，处理给他们
家。那样，会引起他们家怀疑，得跟他们家讲讲条件。我妈养我这么大，实属不易，不给彩礼肯定不行。还有你，我带着你的孩
子嫁人，你说我男人亏不亏。媳妇没过门，就给他戴了绿帽子，你得有点说法。”
“那好说，那好说！只是，你怎么知道孙铭家儿子，会听我的。”
“啊哟，你个傻瓜，前些日子，孙铭到我们家去了。什么都同意，只是因为他们家姑娘有出息，孙铭变卦了。现在，我不和他
们家换亲，直接嫁过去，还不便宜他们家了？那有这么好的事，他们家放着不干地？”
孙桂成点点头“嗯，好主意！那，就这么说定了！夜长梦多，不如在春节期间，把你们俩亲事办了，大家都放心。”顾福翠瞟
一眼孙桂成，噘着嘴，恶狠狠的对他说：
“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偷偷跑到我们家，跟你说不能不能，你由得我做主了吗？猴急猴急的样子，害得人家衣服都等不及
脱，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