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大门,客厅的灯像往常一样是亮着的, 我的目光早已经看向了卧室门缝的方向,我多么希望能找出一丝亮光, 门的封闭性实在是太好了, 隔着八九米的距离,休想看到那里面溢出来的一丝光亮, 我的心里有一个念想:‘她要在该多好啊!!!’ 当我站在卧室的门扉前, 如此近距离的看向门中央的拉环左侧的缝隙, 那里是暗的! 在打开了门,看着里面和我早上离开时一模一样的陈设, 书桌是歪的,梳妆镜前的电脑桌上空了太多。 我的心在此刻沉入了谷底, 我此刻也看到了衣柜下方的两个抽屉是拉开的, 我此刻才想起来,她早上走的时候,帆布包里鼓鼓囊囊的,当时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光是想想我就已经知道她将自己最要紧的东西已经装好了。 我想报复,想要毁掉她在这里的一切:衣服,首饰, 但是我扫视了一眼整个家里,在好几年前一次无休止的争吵和矛盾中, 已经毁过很多对彼此重要的东西, 或者说她忍让我更多一些, 毁的也更多一些, 到了此刻,我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对她完全无可奈何。 二层房间里一天没有搅动过的空气, 好像本身就带着一股子的重量, 在我呼吸了两口,只感觉心中闷的特别的难受。 我有点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钟, 那绝对对我是无休止的孤独和寂寞。 我现在并不觉得多么疲倦, 在将昨天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运转起来,声音躁动的我耳朵难受,好像少了一个对这个世界的感受, 又将热水器打开, 我的脑海里此刻已经形成了接下来的路程: 去师大的教室‘学习’。 去避开这一段孤独的生活, 邂逅另一段。 ~ ‘我的女人不回家了。’ 从在蜉迩院一个早上忙的不可开交开始, 中午我还想着找她聊聊,算是压力生活的一点调剂, 但是我是那个时候发现的, 如果真要算上她跟我断绝一切联系和途径的时间, 可能从早上她离家的那一刻开始算起, 始一知道,我心里对她的思念就越来越重, 到了晚上这个时间,她还是断绝着我, 我的脑海里和整个心里全都是她离开我, 我再也找不到她, 那种孤独和痛苦, 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她就在我的身旁, 那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 外面的天色阴暗暗的, 小区的中央花几大片灌木围成的小广场上,好一群跳操的老年人。 路灯不是很亮,在这一刻,我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好像蒙在了一片灰暗, 我看到的所有人和景物都少了她应有的鲜艳的色彩。 我只想尽可能的找到热闹喧嚣的地方,让我的眼睛尽可能的多看清这个世界, 从身边走过了很多人, 但是只有凤毛麟角的几位是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姑娘, “这个世界这么多人,青春玫丽的却没有那么多。” 身边乌泱泱的男人们走向马路对面, “她那么玫丽,凭什么就嫁给我。” 我想到了她被别的南人拥入怀中, 会有比我更优秀,更有钱,更懂得风花雪夜的人带她重启一段浪漫甜蜜的瑷晴。 但是她那么漂亮,我那么喜欢她。 在我等红绿灯的功夫, 在我右侧前方有一位长相可人的女生, 她脸蛋细,身材匀称, 妥妥的一个小玫人胚子, 我此刻就在想:如果和她谈上一场恋爱,生活也会是甜蜜而又温婉的, 但是她那么的小巧动人, 放在季钰的面前, 缺少了那一股子大姑娘的韵未, 如果可能挽回的话,我更愿意和季钰在一起,她的性格,她曾经和我一起发生过那么多快乐的事情,拥有那么多美好的经历。 我抑郁的很厉害,此刻一股气已经开始憋在我的喉咙。 迎着晚上只有一些清塽的晚风, 我飞快的往两里外的师大疾驰而去。 二十几天前和她来这里的校园影城看电影的时候,第一次发现那边可以自习, 就在最深邃的操场边,周围环绕着上个世纪就已经繁茂生长的老树老道,一道高挑的倩影曾经对我说: “以后下班就可以来这边自习。” 我说:“我到操场去跑步,你就在这里学习。” 我还嫌第三教学楼靠近操场的小门没有开,这就要绕很远才能到它的那一边的正门,去见到在教室里自习的她。 而如今,我的耳边充斥着这晚风的宁静,森林的风很轻微,我的心却完全无法平静, 我想她,那种情绪已经从下班时的不以为意,臭娘们不回来拉倒, 到此刻,她不回来了,我一个人过日子,心里已经开始出现极端的孤独和难受, 我不想这样,我要在这个校园里重找一个, 哪里又让我重找姑娘, 我早就知道她的身材和玫丽是远超普通女生的绝代佳人, 只是因为她应着我的要求,将自己的衣服和发型,在上班的时候按照不漂亮、尽可能普通的、甚至丑化的方式了以修饰, 然后我就真的开始觉得她普通,不加掩饰的开始发泄白天在蜉迩院里积蓄的坏心情。 我并没有到马路对面:那个经常和她一起看电影的校区, 我甚至觉得多过一个大马路到对面是多么累的一件事情, 那会导致我离家更远, 生怕到时候她忽然间给我打电话,我无法第一时间赶去找她, 如果她打我电话,忽然间信号断了,她不给我打,我又联系不上她, 当然,这只是我心中的臆想, 我感觉她很可能不会回来, 但是她在这个城市又没有可以住的地方, 她会背叛我吗? “她会回家的。” 我心中一开始有了这个想法,便再也没有犹豫的往近在身旁的师大,这片区域最大的一块校区, 我往这个校区里每走深一点,就离对向的校门的小门越近, 而那个门距离我们的家只有不到一里路。 我心中的闷气已在我正式进入这个校区开始,非但没有丝毫减退, 师大就好像缺钱一样,灯光暗淡的,让我快要看不清前方,想要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