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闹钟响起,明明是两个人的休息天,却定了一个比工作日还早的闹钟—5点。 她本在熟睡,美梦被惊醒,她痛苦的将胳膊从被窝伸出来关掉那扰人的铃声,转过身接着睡。 他翻了个身,眼睛都睁不开,经过陀螺般5天的工作与学习,劳累程度超出想象,挣扎的不愿爬起。 两人睡到自然醒,起来正好能赶上改签过后火车票的10点17。 一路上,本来两人说说笑笑,但是话锋一转,他又开始嘲笑她的头发,因为不想留刘海,所以她将刘海撩起,等长长了才能放下来,但他总是不厌其烦的嘲笑她的头发难看。 她气极了,想到他屡次不由分说就剪她头发,导致她一头好发现在怎么打理都不尽如人意。 她生气的走向了另一头地铁等车,他也不甘示弱,赌气不去找她,两人坐在了车头与车尾。 她总是缺根筋,会错过地铁,这次也不例外。 他打来电话,开始质问她为什么不下车,为什么总是坐过车。 她也很委屈的解释自己只是没注意,马上反着坐回来。 去囤鲸南站的路很绕,他一路上有些担心她是否会走错,是否来得及,她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他实在放心不下,拨通她的电话,确认路线没走错后才挂掉电话。殊途同归的他与她走到了火车车厢的具体位置,相视一笑坐下。 一进来,车厢敞开的空间内展现着各种睡姿,各种坐姿,都是不经意的自然状态。 绿皮火车的气氛和高铁不一样,有种近代与现代的差距感。虽然现在已经进入高铁时代,绿皮火车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是偶尔坐一次旅游,仍然可以体验人生百态。 火车上售票员和乘客因为补票吵了起来。 “你好,你需要补票。” “我下站了补。” “不行,你得现在补。” 。。。。。。。(一系列重复) “那你倒是给我补啊。” “我在等对讲机那边的回答。” “你不是说你能给我补吗?” “我不确定那个座位有没有给别人。” “那我行李拿上拿下,你当我是驴吗?!” 时代的进步让大家的素质都有所提高,虽然两个人因为争论都变得不耐烦,但是都强忍心中怒火,最终和平解决了问题。 伴随着灵动的音乐与搞笑的对话,车上的人也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没有刻意的安排,但是精彩的却像听双口相声。 过道的中间人来人往,推着挂满零食车的列车员和不时有拿着行李的人来回穿梭。 火车缓慢行驶中,车厢里好像一个充满生活的舞台,装满了这世间的酸甜苦辣。 打牌游戏,吃饭聊天,看书上网,车厢里飘着各种食物的味道,夹杂着各种乡愁的方言的面对面对话、电话与视频电话。 火车即将到站,旅行者背上背包,大家开始拿行李。 “哎呦,”一个老人缓缓起身,腰部似乎有些不适,旁边人扶了一把。 一个老妇人拿不到顶上的行李,邻座的年轻男子站起来帮她拿下来并贴心的帮她背上。 绿皮火车里有更多的烟火气,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很容易拉进,像极了父母那一辈的人生缩影。 下车后,饥肠辘辘的两人看见一家菜馆,没有丝毫犹豫就决定了这家,走了进去。 点了当地的特色菜之后便坐下等。 邻桌是带着一个小男孩的一家人,小男孩玩着托马斯玩具火车,爷爷奶奶带着眼镜,穿着高贵,出身应该不错。小男孩恃宠而骄,有些无理取闹,一直大喊大叫。我不甚其烦,瞪了他一眼,他收敛了一些。 给我们上菜的也是个小男孩,同样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他却早早承担了他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重担。闲暇时他就安静的在一旁做作业,父母忙不过来时就帮忙上上菜。 每个人出身不同,眼界不同,使命也不同。我们从繁华的大都市来到这座县城,有非常重的撕裂感,一出火车站,像是往回穿越了几十年。 小地方的人,穷极一生无限努力只为融入和跃迁到有些人出身就唾手可得的阶层。 她们会苦恼自己有没有去做有意义的事。但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钱,一直被穷怕了,脑海里就是挣钱。每天早上一醒来,就是想着挣房租,饭钱,路费,话费,电费,水费。 小地方出来的人见过贫穷的深渊,对贫穷的恐慌和对金钱的渴求将会伴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