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实在是太好了,戚老果真义薄云天,救吴某与兄弟于危难之中,吴某感激不尽。”吴德伟再次躬身施礼。
“不过呢,老子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没关系,但是我的这些弟兄们,可是个个都有家有口的,全家老小都靠他们这点辛苦钱养活,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那一家人就全毁了,所以你不能不给我这些兄弟一些交代。”戚老大慢悠悠的低头说到,眼角的余光瞟着吴德伟。
“是是,这是应该的,当然要有些交代才是,只是不知道,戚老该怎么交代才比较合适呢。”吴德伟欠着身恭敬的询问到。
“吴老弟啊,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好吧,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们袍哥讲话直来直去,我也不讹你,你给这个数,老子包你一路平平安安的到达郭家坪。”戚老大伸出手做了个手势。
“四百两?这”吴德伟脸上露出了些许难色。
“怎么,嫌多?”戚老大瞪大了双眼。
“不不不,不多,这价钱公道的很。”吴德伟连忙摆着手否认。
“只是,现在我手上没有那么多钱,不过我在银行里有,只是恐怕要等到了宜昌才能拿得出来。”吴德伟一脸愁容的回话到。
“格龟儿子是在消遣老子吗?到了宜昌?你在郭家坪下船后一走了之,老子到哪里再去寻你。”戚老大拍了一下桌子。
“实在冤枉,我哪里敢消遣戚老您。其实您老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宜昌啊,您也知道了,我带着一个日本人,那可是个日本贵族家的少爷,他爹是日本天皇身边的人,家里有的是金山银山,到时候不光是他家的赏金,就是日本军部也会因为你救了他们的人,给你重金酬谢的。”吴德伟凑上前去急切的说到。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多带几个人一起跟着去啊。”看到戚老大神情有些犹豫,吴德伟连忙加紧劝说到。
老头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在舱里来回踱起步来。
“你的人带的那些家伙,要全部交给我保管。”戚老大站定脚步,转过脸对着吴德伟吩咐到。
“没问题。”
“这些钱就当作给兄弟们的安家费,不算在四百两之内。”
“这个”
“舍不得?”戚老大眉头竖起。
“哪里,全凭您老处置。”吴德伟乖乖点头听命。
“好,既然如此,那就立个字据吧。”戚老大走到桌边,打开了桌上的文房箱,抽出了一张宣纸放在了桌面上。
“应当的,我马上立字据。”吴德伟走上前去,在盒子里挑了一支狼毫,一旁的砚台里已经研好了一池好墨,显然对方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现在就让你这老狗高兴几天,等到了日本人的地盘,老子要你跪着来求我饶你的狗命。”吴德伟暗自咬紧了牙关,提起趣÷阁在那张信纸上书写起来。
白根斐夫此时完全不知道那位吴营长正在他后面的舱室里,屈辱的签着城下之盟。日本海军中尉现在感到有些忐忑不安,自从上船之后他总觉得周围有双无形的眼睛,在时刻监视着自己。
门帘都放了下来,船舱里有些闷热,这里的每一根木头都在散发着江水的腥臭气息,白根少尉期待着船只早点启航,那么他就能跑到甲板上面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这是一条内河货船,所以尾舱没有隔出多少居住空间,白根只能和刘副官以及三个马弁挤在一个舱室里,他和刘副官各自能有一块半米宽的床板,三个士兵只能蜷在一起睡地板。
白根把自己的行李放在床板一头,准备找些东西来读一下解闷,此时外面的甲板上突然响起了一片忙碌的脚步声,海军少尉顿时紧张的抬起头张望。
“别担心,那是船上的水手,他们在做出航的准备,我们马上要出发了,中尉。”刘副官对着白根解释到,
白根斐夫闻言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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