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哥他真的没事吗?我怎么好紧张啊!”邓玉桢使劲地拽着马晓月的胳膊,甚至整个身体都有些发抖,一边的邓玉娜更是紧张,不停地埋怨:“这个邓立勤,真不像话,就知道逞能!”
看到两个人这么紧张,尽管马晓月也有些担心,但她还是安慰道:“你们就放心吧,立勤他真的很厉害,肯定没问题!”
“外公,这个叫邓立勤的人真有那么厉害吗?他竟敢单独上台挑战,我师伯和我娘联手都打不过那个人噢!”李青山身边的一位姑娘,紧张地盯着台上,半信半疑地问。
“是的,香儿,这个年轻人真的很厉害!”李青山用手捋了一下已经花白的胡须,用疼爱的眼神看了自己的外孙女刘丹香一眼,然后又紧盯着场上的情况。
台上,两个人的缠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面对汪超达如潮水般的快速攻击,邓立勤展开轻盈的身形,沉着地应对着,丝毫不落下风。
时间一长,汪超达首先有些坚持不住了,他几乎用完了所有的招式,竟然奈何不了邓立勤,这在他的练武生涯中,可是绝无仅有的一次,他现在是真的感到有些心惊。
邓立勤的处境也好不到那里去,汪超达的功夫确实很厉害,都缠斗这么长时间了,其攻势是一如既往,一点都没有减弱的迹象。不过,令邓立勤稍感欣慰的是,对方的凌厉攻势中出现了一丝的迟滞。机会来了,邓立勤抓住战机,立即施展出一组小核攻击,打的汪超达就是一愣:这又是什么招式?
邓立勤心中一宽:“果然有效!”正所谓得理不让人,一招得手,紧跟着就是一连串的小核攻击,其中还夹杂着几招大核攻击和超强核攻击,顿时打得汪超达只剩下招架之力了。
“下去吧!”随着话音,邓立勤终于祭出了大杀招------七星聚会,只见汪超达被打得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台下倒飞而去,一口鲜血喷向半空,然后像雨点一样洒落在地。
面对台上的巨变,全场静默了一秒钟,接着爆发出了一阵震天的欢呼声:“噢,赢啦”,激动的人群顿时朝着圆台涌去。。。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邓立勤吸引之际,汪文举和汪远赶紧搀扶着汪超达悄悄地离开了,临走之前,汪文举用复杂的眼神朝着邓立勤的方向看了一眼。
激动的人群,在尽情地宣泄了一番之后,慢慢地也就平静下来了,最后都被组织者安排到大队办公室就餐去了。其他的各路高手和各方代表人物,则被邀请到薛振玉老前辈的住处,经过今天的变故之后,需要大家共商大计,以确定六兽拳未来的发展方向。作为今天表现最为抢眼的公众人物,邓立勤理所当然地被邀请参加。
从三泊子来的人,由潘福洲带领,到大队办公室去了,邓立勤跟着邓培贤向薛振玉家走去。
薛振玉的家位于村西头的一条南北通透的大过洞里,在大过洞的南北出口处各安装有一个大门,大门异常坚固,据说当年是用来防土匪的。整个大过洞里,从南到北排列着四排房屋,居住着六户人家。薛振玉老两口和薛文勇一家,就住在前边第二排的八间房屋里,偌大的院子里靠着南边的墙,摆放着一溜练武用的器械。在东边屋子的大炕上,摆放着一张饭桌,在地下还摆放好了一张大圆桌。
薛振玉和李青山在炕上的最里边坐着,看到薛文勇领着众人进来了,薛振玉“呵呵”一笑:“都来了,大家辛苦了,随便坐吧!”然后看向邓立勤,指着自己身边招呼道:“立勤啊,到炕上来坐!”
邓立勤依言来到大炕前,先抱拳行了一个晚辈礼:“多谢前辈厚爱!”行礼毕便脱下鞋来,在一边放好,然后才到炕上坐下,其他人则各找座位坐好。
“嗯,小伙子不错!”见邓立勤处事周到,性情稳重,薛振玉不禁心中满意。
“立勤啊,今天的事,多亏你出手,要不然,我们两个老家伙可真要丢大脸了,对吧,师弟!”待邓立勤坐下以后,薛振玉不忘感谢一下,同时转头看了左边坐着的李青山一眼。
“是啊,立勤,你可帮了我和师兄的大忙了,要不然我们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李青山的感谢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两位前辈过奖了,这种小事情,自然是由晚辈们来解决,怎么能够劳两位前辈的大驾呢!”见薛振玉和李青山还要说这件事,邓立勤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两位前辈,我们六兽拳是不是和这个黑衣帮有什么过节?”
“唉,这话说来就长了!”听邓立勤提起黑衣帮的事,薛振玉不禁叹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李青山。
李青山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须,朝薛振玉点点头:“是该告诉他们了!”
“好吧,那我就先简单地给你们说说吧,更详细的情况等有机会再告诉你们!”薛振玉扫了在座的人一眼,然后娓娓道来:“其实,我们六兽拳的发源地是在太行山深处的一个小山村------石堰村。据传有一个走方的和尚,来到石堰村以后,相中了那里的风水,便在村后的山上住了下来。后来他看到村里的人都非常尚武,便将一套拳法传授给了他们,经过当地人的反复研练和改进,逐渐地形成了自己的拳路风格,后来当地人根据这种拳法的特点,就取名为六兽拳。”
顿了一下,继续道:“六兽拳传到我们师傅那一代的时候,正值国难当头,民不聊生。后来日本鬼子开始侵略华北,八路军为了抗日,来到了太行山,我们的师傅便在那时参加了八路军。我和师弟参加八路军的时候,正好分在了师傅所在的部队,从此就一边跟着师傅学拳,一边打击日本鬼子。大约在四十年前,我们的部队奉命挺进鲁省开辟抗日根据地,正是在这段时间,我们遇到了黑衣帮的人,当时黑衣帮的帮主就是汪文举的父亲,他们和日本鬼子勾结在一起,残害抗日进步人士。为了清除这股黑恶势力,师傅便带领我们和黑衣帮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并最终将他们赶了出去。再后来为了建立鲁东抗日根据地,我便离开了师傅和师弟,奉命跟随许司令来到了咱们鲁东。”
薛振玉说到这里,邓立勤基本上理顺了六兽拳和黑衣帮的恩怨,但他还是忍不住问:“老前辈,您知道黑衣帮后来的情况吗?”
没等薛振玉回答,李青山捋着胡须说:“自从被我们六兽拳打败以后,黑衣帮便从当地销声匿迹了,后来听别人说,他们都迁到了香港。”
邓立勤略一沉吟,道:“这么说来就对了,刚才那个汪远不是说他们是外商吗?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次来有什么用意!”
李青山见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说话,便道:“先不管他们的来意,大家还是议一议我们六兽拳的事情吧。”
“是啊,通过和黑衣帮的交手,可以看出来,现在我们六兽拳和黑衣帮已经不在一个档次上了,我看除了立勤以外,我们六兽拳再没有能敌住那个汪超达的人了!”薛振玉显得有些担忧。
听了薛振玉的话,在座的人也都有些情绪低沉,邓立勤见此情况,笑道:“大家也不必妄自菲薄,若单论拳法,我们六兽拳更胜一筹。”
“此话怎讲?”邓培贤有些不解。
“若单论拳法,我相信在座的很多人都足以抗衡黑衣帮的人,我们所欠缺的只是内功不足,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内功。”说到这里,邓立勤不禁看向薛振玉,问:“前辈,难道我们六兽拳就没有内功修炼法?”
面对着大家的疑问,薛振玉和李青山对望了一眼,然后长叹一声,说出了一段鲜为人知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