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真俊俏,真是天助我也!”
那杲焱神君提起一口气,身形便是瞬间到了白衣年轻人的身前,挥袖而至,年轻人瞬间被重重的摔至一边,扬起尘土。杲焱神君瞥了一眼那边,见那年轻人竟是颤抖着身躯缓缓站起身来,咬牙切齿,似乎是心有不甘。
“想不到今天竟然会被你这种畜生摆了一道!”
那白衣年轻人骂道,满脸怒容,之后便是运转体内灵气,准备以命相搏。
杲焱神君冷笑一声,卷了卷袖子,也不动怒,朝着年轻人缓缓走来。
“我可不能将你打坏了,还等着夺舍呢。”
在那之后,不管白衣年轻人如何抵挡,依旧是被那瘦小老头锤来锤去,踢来踢去,最后也许是没有兴致了,一脚踹飞出去后,双手背负于身后,像那高高在上的圣人一般,对年轻人说道:“你这小子,被这么羞辱,也不叫喊,属实是没劲,哪像前些年那些人类,那是叫的一个哭爹喊娘,特别是那些个小姑娘们,叫得更欢。”
瘦小老人笑得嘴角扬起一个迥异的弧度。
“竟然是个汉子,那老夫也就给你个痛快吧。”,这位杲焱神君手掌迅速刺向白衣少年心口处,哪知竟被其一手捏住,并且再也动弹不了。只见那个白衣年轻人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衣裳,一改之前的病态,神采奕奕。
“一只侥幸借助这杲泉灵气踏上修行之路的山鼠精,什么时候也敢自称神君了?”
瘦小老人如临大敌,另一只手不断掐诀,他那身上的红色大袍子化作细密的尖针,朝白衣年轻人刺去。白衣年轻人纹丝不动,任由那些个尖针刺向自己,面不改色,那紧紧捏住杲焱神君的手掌也未曾撤去。
一阵沙石滚动,瘦小老人眼前的石壁已被戳的千疮百孔,杲焱神君瞬间瞪大了眼睛,只见那位白衣年轻人白衣翩翩,依然矗立不动。
杲焱神君也确实果断,就要砍下自身那一只被握住的手臂,就此逃遁而去,却被那位年轻人一脚踢至面门,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向石壁上,身形凹陷。
“还有好几拳呢,有来有往才行。”
白衣年轻人缓缓走向那位刚刚挣扎着起身的杲焱神君,后者死死的盯住眼前这位之前还被自己当成球踢来踢去的年轻人。
“这位仙师,先前多有冒犯,还请。。。”,没等这位老头说完,又是一拳而至,砸得他胸前凹陷下去,又撞向先前被自己砸出的大坑之中。
“我允许你说话了?”
又是一脚而至,老人瘦小的身形已经看不全了,整个人身陷入石壁之中。还没等其缓过神来,只感觉体内灵脉翻江倒海眼冒金星,便又是一套拳打脚踢而至,打得这位杲焱神君陷入昏迷。
“怎么又睡着了?”
又是一脚将其踹醒,这次这位瘦小的老头佝偻下身子,跪在地上,双手伏地,不断的磕着响头,刚想说些饶命的话,似乎又想到什么,闭口不言,只是一个劲的磕头。
站在其身前的那位白衣年轻人笑了笑,对其说道:“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瘦小老头如获大赦。
“这位仙师啊!先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仙师放过在下一马,日后定会在次枯阳山上为仙师立个祠堂,每天香火不绝,还请仙师高抬贵手,杀了我也会脏了仙师的手不是。”
老人努力挤出一个笑脸,那满脸血污鼻涕眼泪汇聚在其脸上,笑得比吃了屎还难看。
“我不跟你废话,问你几个问题,好好答复便是。”,白衣年轻人说道。
瘦小老头连连点头。
白衣年轻人指了指那一汪杲泉,问道:“这泉水,不可能是浑然天成,必然是有人特意所留,助你修行,此人是何人?来此哪里?”
跪伏在地上的瘦小老人汗如雨下。
第一个问题就将其难住了,只见其缓缓抬起头来,说道:“回仙师的话,这杲泉,确实不是浑然天成,是有人所留,只是那是奴婢刚开灵智,见不全那人全身,只听说其来自不远处的红烛教,所以。。。”
老头望向那位年轻仙师,战战兢兢。只见那人瞥了一眼他,手指捏了捏下巴。
“足够了。”
白衣年轻人从腰间伸手撤出一张黄纸符箓,朝洞穴中一扔,融入山间。
“现在我们来说说你这几十年来的所作所为。”
瘦小老头心头一沉,再次跌落谷底。
“藏山数百年之久,自开启灵智那一天起,便是守护这这汪杲泉,借着这杲泉境界一路攀升,还经常用一些障眼法吸引一些弱小的修士来到此处,再将其杀害夺宝,食其骨肉,饮其精血。还会使用一些简单的传送符阵设置在一些乡间小径上,待那些妇女姑娘上套,倒是玩得痛快。”
瘦小老头趴伏着身子,汗如雨下。
“我不知道那位来自红烛教的人这般喂养你是为了什么,所以我接下来就要去问一问。”
白衣年轻人蹲下身子,眯起眼睛,盯着那位跪伏在地上的瘦小老头。
“所以你说,我该如何处置?”
霎那间,那瘦小老人身形暴涨,瞬间撑开那一件貌似是法袍的大红长袍,化为一只长牙五爪,拥有血色长牙的巨大老鼠,将这洞穴瞬间撑爆,巨石滚落,山体震荡不已,将此处洞穴开了个大洞,与外界山体相连。
只见那只巨大老鼠扑向那位白衣年轻人,张开血盆大口,口出人言:“什么狗屁仙师!老子跟你拼命了!”
只见白衣年轻人神色自若,手掌一挥,之前一直用来赶路的那把漆黑重尺被其握在手中,插在地上。那老鼠一扑而至,东方玉抬手用那重尺一拍,只见那只犹如小山堆一般大小的老鼠精怪在空中化成一道血花,四散开来,暗黑色的血液喷洒在石壁上,周围的树木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东方玉收起重尺,嘴里喃喃道:“你们可以安息了。”
自那枯阳山上,升腾起阵阵黑烟,皆是人形,他们此时不再哀嚎,反而笑容满面,消散在了骄阳之下。
白衣年轻人望向那一轮骄阳,迟迟没有低头。
许久,东方玉重新掏出一支小瓷瓶,一股脑的将那一汪杲泉装入其中,随后又双指一捏,一缕魂魄被其捏在双指之间,竟是那瘦小老头的模样。
“等见到那位你所谓的高人,自然会有感应。”
随后白衣年轻人一拳将这石窟打的稀巴烂,让里面的洞窟完全裸露在外,这才御尺离去。
依旧是白衣飘展,天空骄阳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