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少年找过朱夫子后,赶去了藏书楼自习。透过窗户,看到青年们和老年们各聚一群,朝着书院外走去。学童们最后三天是在藏书楼看书,而其他两拨人群则是外出短暂的游学。
藏书楼的书可以外借,三天起步,半个月为限,大部分学童都是将书借走,回到自己的书房慢慢看,所以导致现在藏书楼并无多少人。
“走吧,我们也回书房,你就不想看看那盒子里的东西?”,言真有手肘戳了元崇几下,后者合上书思考了几秒,随即点点头。
“言之有理。”,元崇笑道。
两人在前台办理完三天的租借手续,言真拿了一本内容还算有趣的山水游记,元崇则是拿了两本,一本儒家经典另一本就是为数不多的佛家经书。
“三天之后记得按时归还。”,坐在前台的老者破天荒的没有打盹,提醒两位少年。
“知道啦。”,少年们应声道,一路小跑跑向书房。
“佛家的经书?很少见唉。”,言真看向元崇手里那本书皮是木头制作的书籍,一眼便是认了出来。
“确实很少,我是在藏书楼三层翻到的,我琢磨着一共都不足五本。这么好的东西,不知道为何像这浩然书院藏书都如此之少。”,元崇看向怀中那本沉淀淀的经书,不禁感慨。
“或许,只是这里少吧。”,言真不再多问。
藏书楼离元书房不算很远,不一会的功夫,两位少年便是围坐在了茶几旁,这次是在言真的书房。两人分别拿出长条木盒,从外观来看,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猫腻。
“木盒是普通的木盒没错了,开吧。”,言真率先掀开木盒。
长条盒子制作手法与其他木盒大相径庭,市面上的只是外头是一层木制,里面则是放有一层彩纱布装饰。而少年眼前的则是一根实心木头,经过雕刻后形成的镂空。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根竹签,再无他物。
“不会吧。”,言真拿起那根竹简,反复观看,正面只刻有一个“一”字,此时少年的兴致明显低落不少。元崇也相继打开了木盒,仔细观看,这两根竹简上的字还是有些区别的。笔风的截然不同,颜色也有深浅之分。
言真的“一”,如同黑墨长剑,剑芒凌冽,摧枯拉朽。
元崇的“一”,犹如纯黑长锋,剑光凌厉,浩然独绝。
言真手中把玩着这跟看上去十分普通的竹简,躺在摇椅上,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后面不是还有吗,你写的是什么?”,元崇将竹简翻面,背面不太明显的刻有一竖行小字,金色笔纹。
“后面还有字?”,言真坐起身来,眯着眼睛盯着那一行小字,确实有够小的。
“智者不袭常。”,言真说道。
“君子不器。”,元崇附和。
这两句来自朱夫子的赠言,似乎颇有深意,只是如今的两位少年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