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过来啊!不然,不然我就毁了这个木牌!”声音之凄厉,猛一听到还以为是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了什么伤风败俗之事,因此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叶冠宇和叶珍也不例外,当二人向那边看去,只见一名旁系子弟已经被逼到了擂台边缘,此时他面色惶恐的坐在地上,对着身前的少年胡乱的比划着,不敢让对方再进一步,那样子就好像他面对的不是人,而是吃人的恶鬼。
“你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只不过是在比斗,你别一副会被误会的样子。”门客少年则面露尴尬,反而安慰起了对方。
这一幕出现在成人礼的现场上,属实有些滑稽,包括台下的围观之人,都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这不是一直跟在冠宇少爷身边的人嘛,没想到这么脆弱,居然被韩大夫吓哭了。”
“就是,又不是生死决斗,至于吗?难道旁系就这水平?真是丢叶家的脸。”
“这算什么男人,下去,下去!”
“吁……”
众人的起哄让那子弟的情绪更激动,只听他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给我闭嘴,你们懂什么,他,他……”
那人对台下众人大喊时,一直用余光看着韩林,仿佛害怕一不留神韩林就会冲上去伤害他。但这种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当他想要形容韩林时,突然就沉默了,双眼开始直勾勾的盯着韩林,表情也变得疑惑。
台下观众只以为他是无话可说,因此嘲笑声更大:“他什么他,话都说不明白了,赶紧下去吧。”
“下台,下台。”
那名旁系子弟没有再理会众人,只是一直看着韩林,同时表情不断变化,半晌之后才吐出一句话:“想要我的木牌?我就是把他毁了也不会给你,咱们一起下地狱吧!哈哈!”
在狰狞的笑容中,那人直接捏爆了手中的木牌,之后跳下擂台飞也似的离开了训练场。人虽然走了,但他狂暴的行为却瞬间引爆全场,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人为何表现的这么反常,没人理解他如同神经病般歇斯底里的原因。
“叶幽怎么回事?”作为自己的跟班之一,叶冠宇十分清楚对方的性格,虽然他确实有些胆小,但不至于无缘无故的发疯。
“难道是这小子搞的鬼?”
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叫韩林的人动的手脚了,但看当事人一脸疑惑的样子却又不像是装的。而且旁边一直有负责人监视着比赛,就算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瞒过他们。
心中这样想着,叶冠宇又转头看了看台下的张家长老,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也就不再怀疑韩林。
“大人,这种情况怎么算,我击败了他,那应该默认为我拿到了他的木牌吧!”在围观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当事人韩林倒是先缓了过来,并且一开口就问出了一个被众人忽略却非常重要的问题:击败对手却没拿到木牌时该怎么算。
韩林说话时略显自得,完全一副已经晋级的样子,但是长老的回答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之前说的很清楚,只有凑齐阴阳木牌方才晋级,你现在拿到了对方的木牌了吗?”
“可是我……”听了这话,韩林犹如五雷轰顶,他还想解释什么,但长老已经看向别处,显然不打算听任何解释。
“怎么能这样啊。”
“就是啊,韩大夫明明都击败对手了,那要是这样,以后失败了都把木牌毁了还比什么。”
“哼哼,活该。”
比赛继续进行,擂台上众人继续缠斗到了一起,只留下观众或是遗憾或是嘲笑的讨论,表示世界还没有忘记那个定在原地的少年。
只是,众人不知道的是,韩林表情虽然失落,内心却暗笑连连。从对叶幽下手,到现在众人的讨论,除了叶幽反应过激让韩林有些意外,其他一切都在韩林的预料之中。他要的就是对方毁掉木牌,借此观察裁判的判决,事实证明他想对了。
“我就说,叶家高层怎么可能预料不到现在的情况,会不提前布置。答案果然在这个反复强调的木牌上。”
这一场破局的关键就在于木牌——这个叶家高层做的兜底布置上。而且只要这个布置被激发,效果会立竿见影。
果然很快,又有一名属于主系的子弟受不了围攻,在即将落败之时,他没有选择交出木牌。
“想拿我的木牌,你做梦!”随着一声怒吼,木牌直接变成碎片,可他却没有一丝失败的愤怒,反而一脸得意的盯着傻眼的几人。